首页 > > 你的距离
    ,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庭霜烦躁道:“祝文嘉你讲不讲道理?”

    祝文嘉拥住庭霜。

    “你够了啊。”庭霜说。

    “哥……”祝文嘉喊。

    庭霜深吸了一口气,说:“……行,你放开我吧。”

    祝文嘉松开手臂,对庭霜笑。

    “你跟司机说不用接你了。”庭霜叫了辆出租车,“等会儿我在车上等你,你拿完东西出来给我。”

    祝文嘉点点头,给司机打电话。

    出租车开到一半,庭霜突然意识到什么,说:“祝文嘉,你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打?”

    祝文嘉回忆了一下:“好像是。”

    庭霜笑了一声,说:“我小时候经常挨打。以前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明白了。我每次都跟咱爸硬刚,脾气臭得很,你每次都抱着人求饶,嘴又甜,你说,他不打我打谁?我还是太笨了,没你机灵。”

    也因为这一点,他小时候想要的,不一定能得到,但祝文嘉不管想要什么,通常都能得到。

    祝文嘉说:“那你干嘛不学我?”

    庭霜摇头笑笑:“学不来,这事儿也要天赋。”

    出租车停在住宅区外面,祝文嘉下车,要关车门的时候想起什么,对庭霜说:“你还没给我保险柜密码。”

    庭霜拿出手机,准备把密码发到祝文嘉手机上,可顿了两秒,又把手机收起来,说:“你到书房以后,跟我视频,我告诉你怎么找保险柜,怎么打开。”

    祝文嘉看着庭霜的动作,愣了一下,迟疑说:“……哥,你连我也不信?”

    “没有。”庭霜面色如常,“那保险柜操作有点复杂,我嫌打字麻烦。快进去吧。”

    祝文嘉走了,庭霜那边蓝牙耳机里的也跟着停了,这时他才想起来要把耳机还给祝文嘉。

    他一个人坐在出租车后排,远远看着祝文嘉的背影,还有那个他多年未回的家,凝起了眼眸。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他算计得太多……

    从刚才上出租车开始,他忽然发觉祝文嘉可能也没那么简单。如果祝文嘉真的那么在乎翁韵宜,那即便翁韵宜私下说过“你哥趁你爸卧病在床,回来抢公司”这样的话,祝文嘉也不该转背就告诉他。

    还有翁韵宜在家里摆全家福的事,祝文嘉也大可不必告诉他。

    他以前觉得祝文嘉傻,才把翁韵宜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往他这里倒,现在他突然发现,祝文嘉其实不傻,祝文嘉比谁都清楚,想在这个家里过好日子,要怎么做人……

    停。

    别再想了。

    庭霜闭了闭眼,逼迫自己把这些思绪赶到脑子外面去。

    自己心思复杂了,看什么都复杂,肯定是最近他想太多,才觉得谁都不可靠。

    他打开手机相册,翻到那张柏昌意睡着时的照片,心略微安定下来。

    过了一会儿,祝文嘉发来视频请求,庭霜接起来。

    祝文嘉调到后置摄像头,说:“我到书房了。保险柜在哪儿?墙上那幅山水画后面不会有什么机关吧?”

    “没有,就在书桌下面的柜子里,很好找。”庭霜说,“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爸的一点私人物品。值钱的都在银行里。”

    “噢……”祝文嘉去开柜门,手机摄像头对着地板。

    “摄像头跟着你的眼睛。”庭霜说,“你看哪里,摄像头拍哪里。”

    “噢我没注意。”祝文嘉把摄像头对着柜门。

    书桌下的木质柜门打开,露出嵌在书桌内部无法移动的金属色转盘式密码保险柜。

    “好了。”祝文嘉说。

    “转盘归零。左转,刻度转到95。”庭霜说。

    祝文嘉照着庭霜的指示一步一步做,三个密码全转完,他才发现那三个数字,95,04,12,正好是庭霜的生日。

    “行了。”庭霜见祝文嘉没动,便提醒道,“拧一下把手,门就开了。”

    祝文嘉打开保险柜,只见里面有几摞纸,几个信封,还有一个带铜扣的木盒,铜扣挂着,却没有上锁。

    “就是这个?”祝文嘉把木盒拿出来。

    “嗯。”庭霜说,“你拿出来给我吧。”

    祝文嘉说:“行,我赶紧。”

    庭霜刚想说话,祝文嘉就把视频挂了。

    他再发视频请求过去,那边就没人接了。

    等了十来分钟,祝文嘉才跑

    出来,把盒子递给他,说:“我的妈,刚要出门,被保姆叫住了,非让我喝老鸭海参汤,汤又烫,吹了半天才能喝。”

    “没事,没那么急。”庭霜接过盒子,拨开铜扣,掀起盒盖——黄色软缎中央缺了一块。

    本应放着私章的地方是空的。

    “对的吧?”祝文嘉准备走,“没事儿我就回去了啊。”

    庭霜抬眼,端详祝文嘉的表情:“你没打开看?”

    “没有啊。”祝文嘉说,“你不是不想让我知道么。”

    “你拿错了。”庭霜把盒子盖上,“我要的不是这个。”

    “啊?”祝文嘉说,“可是保险柜里只有这一个盒子,刚才视频里你也看到了。”

    庭霜把车费付给出租车司机,推门下车:“我再去找一次。”

    祝文嘉说:“可你不是怕——”“本来我就做好了你不愿意去,我得自己去的准备。”庭霜说。

    “我没不愿意去啊。”祝文嘉说。

    “我没说你不愿意去。”庭霜笑了笑,“不过爸那个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醒是醒了,跟以前还是没法比,我怀疑他记错了,我再找找吧。”

    祝文嘉说:“那我妈……”

    “她知道就知道吧。”庭霜加快脚步,“我也没其他办法了。”

    保姆来开门,生面孔,只认识祝文嘉,不认识庭霜。

    “您好。”庭霜打了个招呼,“好几年没回家了,怪想的。阿姨,老鸭海参汤也给我来一碗吧。”

    他说罢就径直往书房走,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对这地方有半分想念的样子。

    保姆哪见过这架势,当即就要拦,庭霜停下脚步,回过头说:“祝文嘉你跟这位阿姨解释一下吧,不能跟我和谐共处的阿姨以后进不了这个家的门。”

    其实自从庭霜上初中以后就没叫过家里的保姆阿姨,因为他知道翁韵宜不高兴,但他也没法改口叫翁韵宜妈,所以只好改口管保姆叫姐,无论保姆多大年纪,他都叫姐。

    这时候刻意这么叫,祝文嘉觉出不对,便追上庭霜,说:“哥,我——”“我自己进去找就行了。”庭霜关上书房门,把祝文嘉留在外面。

    祝敖的书房布置不复杂,墙上一幅山水画,中央一副书桌椅,椅子边一个垃圾桶,一个小型碎纸机,再旁边的矮柜上立着盆景松树和打印机,书柜里摆着成套成套无人翻阅的精装书,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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