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装,将暮颜完美的身段儿勾勒的淋漓尽致,她梳着朝云近香髻,簪了两支玉钗并一支凤头步摇。步摇上长长的流苏垂在玉白绝美的脸颊边,随着主人行走间轻轻晃动,摇曳生姿。

    她相中了一匹黑色的高大骏马,正让内侍牵出来要一试身手,余光便瞥见远处,浩浩荡荡朝着这边过来的一群人。

    被宫人们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位身着粉白宫装,明黄蟒锻披风的年轻妇人。这妇人相貌清丽,气质高华,宛若水墨画中走出的窈窕佳人。暮颜看着那妇人,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太子妃章婉玉怎么也到囿苑来了?

    章婉玉恋慕燕王,和太子痴恋太子妃一样,在京城世家当中是个公开的秘密。当初先皇还在的时候,章婉玉就是先皇颇为看重的皇后候选人之一,想要将她指给皇孙赵瑾。如今,章婉玉确实成了太子妃,可惜却不是燕王赵瑾的妻子。

    燕王是亲王,且位比前朝并肩王,真要细究起来,身份并不比太子低。可太子是君,燕王是臣,君臣有别,连带着章婉玉的身份也比燕王妃更胜一筹。燕王和章婉玉之间的事,剧情里讲得很模糊,要说暮颜在这里最不想面对的人是谁,那非章婉玉莫属。

    可如今章婉玉已经看见她了,她若是再避开,难免有藐视之嫌......思量片刻,她领着身边的女官内侍,迎着章婉玉走去。

    “太子妃娘娘也是前来囿苑看马吗?”行大礼犯不着,燕王身份摆在那里,但总要先打招呼,先行个半礼。

    章婉玉也谨守分寸的回了暮颜一个半礼,末了才抬起眼帘细细打量暮颜。眼前的女人风华正茂,穿着干练的骑装,身量高挑有致,胸前的丰满将衣襟撑的鼓囔囔的,快要蹦出来。纤腰不盈一握,臀部挺翘圆润,一双玉腿笔直修长。她不同于大乾女子清淡秀致的五官,长得十分精致美丽,眉眼波光流转,风情潋滟,皮肤白腻的宛若牛乳,美得就像是她的封号,高悬天际的明月......

    章婉玉声音带着几分清冷,疏离的看着暮颜,淡淡道:“本宫可没有王妃的雅兴。”她目光穿过众人,看向内侍牵着的高大骏马,挑了挑眉:“漠西女子果然厉害,这样的烈马也能驾驭。”她的话似乎一语双关,又似乎没什么旁的意思。

    暮颜羞赧的笑笑,绝美的五官顿时明艳起来,她柔声说:“好马自然烈性些,只要用对法子,便不难驾驭。只是这马儿也颇通人性,只喜欢那有缘之人。倘若与马儿无缘,纵然骑术再好,也无法真正降服神骏烈马。太子妃说可是这个道理?”

    章婉玉面色骤冷,嗤笑一声:“但愿王妃真是那有缘人,可莫要会错了马儿的意,摔伤了自己!”她冷然看着暮颜,轻哼一声越过她,径自往前走去。

    “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一位衣着华贵,发髻微乱,额上还冒着细汗的年长夫人,步履匆匆的拦住了章婉玉。她噗通一声跪在章婉玉面前,哀哀求道:“臣妇求太子妃娘娘救命!”她深深一拜,继续道:“臣妇的孙儿得了惊风之症,可随行太医都去了皇后娘娘帐里。臣妇前去求告,但皇后娘娘避而不见。臣妇知道,臣妇的孙儿不及娘娘玉体金贵,可他是我蒋家唯一的血脉了!求娘娘念在我蒋家一片忠心的份儿上,舍下个太医来给臣妇孙儿看诊啊娘娘!”

    这位夫人说着便流下了泪水,不肯起身,一直哀求着章婉玉。章婉玉近日才失了孩子,心情抑郁,方才又被暮颜不冷不热的嘲讽了一番,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去皇后帐里寻晦气?太子和皇后的盘算,她隐约知道一些,皇后为何称病,将太医留在自己大帐里,她心里也有数。只能说,这位蒋夫人时运不济了。

    章婉玉叹息一声,让身边的女官将蒋夫人强行扶了起来:“母后身体不适,太医诊治乃是理所应当。既然母后没有见夫人,即便本宫前去,怕也是一样的结果。夫人与其来求本宫,不若快马加鞭去京城寻个大夫来,也好尽快治疗小公子的病症。”

    她没有给蒋夫人说话的机会,就带着宫人们快速离开了。蒋夫人呆呆看着章婉玉离开的背影,眸子中最后一丝光亮也灭了。

    “这是......天要亡我蒋家呀......”蒋夫人身子一软,倒在了身边侍女身上,绝望的哭泣起来。

    章婉玉委婉的拒绝,暮颜明白,蒋夫人自然也明白。可蒋家一门三子尽皆战死,唯有一个男孙将来能顶立门庭,倘若......惊风乃是小儿急症,发作起来很是凶险,要真照太子妃的话做,她孙儿不知要死上几次,她如何能不绝望?

    暮颜跟身边的内侍了解了一下蒋家的情况,心中便有了计较。

    “蒋夫人,我从前也跟随母妃身边的医官学过些医理,若夫人不嫌弃,我想去看看小公子的病情,或许能帮上些忙。”暮颜微笑着上前,柔声说道。

    蒋夫人对这位大名鼎鼎的和亲公主早有耳闻,也知晓她的母妃就是建安公主。建安公主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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