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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跟你好了!我杀了你!”

    霍临风勒着容落云的腰往里走,人可以没有长处,但不能存在致命的弱点。怕水是心病,是魇人的噩梦,他要帮容落云破开、解开。

    水面深及胸口时,容落云放弃挣扎,紧紧地抱住他。不过口中呼喊未停,浑蛋臭兵,连他祖宗十八代都要杀光。

    “闭气。”他说,然后抱着对方潜入水中,再迅速出来。只这一下,容落云寒毛卓竖,缠着他红了眼眶:“我害怕,抱我上去……”

    哭腔胜过刀枪剑戟,险些叫霍临风投降。他抚摸容落云的后脑,低声哄道:“没事儿,没有其他人。”

    “只有我抱着你。”

    “别害怕,我们很安全。”

    容落云一点点稳定,目光仓惶地环顾四周。

    霍临风再次说:“闭气,我们潜下去。”他捧住容落云的脸,刮那脸蛋儿,捏一捏鼻尖。等容落云屏住呼吸,他抱着对方没入水中。

    慢慢游动,清澈水底映着日光,游鱼戏水草,犹如他们缠绕着的身躯。容落云栗栗危惧,睁开眼,又害怕地埋首霍临风颈窝。

    良久,窒息感加重,吐出一串气泡。

    就在噩梦席卷而来时,霍临风吻住他,渡给他一口温热的气息。那张牙舞爪的噩梦被击退,他被霍临风的温柔保护着,意识愈发的清醒。

    此地是灵碧汤,他很安全。

    他已非垂髫小儿,不必再害怕。

    无人杀他,再无人杀他!

    ……

    哗啦,霍临风抱着容落云钻出水面,大口地呼吸。胸膛抵着胸膛,此起彼伏贴得严丝合缝,终于平静后,他又奖励般、响亮地亲了容落云一口。

    容落云张张嘴,经历一遭有些魂魄不全。

    他们不知游到了哪儿,犄角旮旯连着一处小山洞,水不算深,滋养出一片淡粉色水莲。游进洞口,霍临风把容落云举到石头上,自己也爬上去。

    二人挨着坐,窥日光照花,听水波澹澹。

    霍临风先出声:“还害怕吗?”

    容落云轻轻的:“有一点。”

    霍临风道:“这次有一点,下次有一点点,慢慢地就不怕了。”

    容落云说:“你抱着我才行……我自己不行。”

    霍临风答应,问:“我们一会儿游回去?”听到又要下水,容落云霎时拧身缠住他。草木皆兵后,复又松开,但仍攀着他的肩。

    离得很近,睫毛上的细小水珠颗颗分明。

    泛红的眼皮轻抬,他们四目对上。

    不知哪里滴答落水,一滴,两滴,三滴,一下下敲在彼此的心头。脑中的弦越绷越紧,霍临风不动声色地靠近。

    这时容落云低唤:“——临风。”

    啪!那根弦骤然崩裂。

    霍临风凶猛地抱住容落云,唇舌相欺,用着十成的蛮力。扑倒在石头上,压实了,顺着嘴角纠缠至耳朵,将小巧的耳垂重重一吮。

    颈子,锁骨,撕扯开寝衣肆虐至肩膀。当日刺他一剑,眼下他便来寻仇,又狠又重地留下片片红印。容落云仰颈送命,哼哼喘喘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手掌下移,霍临风抱起容落云翻身一滚。

    顿时水花四溅,他们纠缠着跌入水中。

    山洞深处游来一条红鲤,那般粗壮,摆尾直入莲花丛中。掠过清香荷叶,只寻甘甜蕊心,那含苞待放的小莲在劫难逃,于湖水中打着摆子。

    一声抽泣,十足的难耐,万分的搔人。

    花苞紧闭,叫那坏透的红鲤轻揉慢捻,揉软了,捻开了,一点点试探,一寸寸深入。

    涟漪无法平静,金光红鲤迅猛一钻,彻底破苞冲入。

    只那一下,便重重撞到蕊心。

    明明是水里游的,却比禽兽还要猖狂,把初绽的小花蹂躏得摇摇欲坠。淡粉花瓣变红,淌下一股股汁液,怜我怜卿无人怜落花随水。

    如此这般,记不清多久。

    仿佛只有起始,但无休。

    直到一声喟叹,环环涟漪散去,霍临风哑声叫道——“吾爱小容。”

    只觉笑比日光盛,情比翠意浓。

    第47章 (已修)

    容落云小死过去, 但仍缠着霍临风的脖颈。

    “小容?”霍临风低唤, 未得到任何回应。对方被折腾成这般,他心中除却旖旎、内疚、怜惜, 更有一丝难言的自满。

    多种情绪相融, 衬托着餍足的状态, 他心甘情愿认一回禽兽。

    霍临风抱紧容落云,游出洞口, 慢慢地朝湖岸靠近。他们入水时是晌午, 眼下已近黄昏,灵碧汤变得半绿半红。

    游到岸边, 他浑身赤裸地离开湖面, 容落云在他怀中亦然。

    登入马车内, 霍临风把容落云放在褥上,一晃眼对着这具身体完全愣住。缠绵悱恻是在水中,除却面上神情,几乎瞧不见旁的。而此刻容落云躺着, 从发丝到脚趾, 每一处都看得真切。

    霍临风凝视着, 不禁俯身将其笼罩。

    他摸出布巾,犹如碰宝贝般触碰对方。

    那张脸红得厉害,粉面桃腮,两团子余晕久久不消。一双眉目蹙着,水迹遮掩住泪痕。最可怜的当属嘴唇,咬过, 厮磨过,艳得仿佛涂了胭脂。

    布巾轻轻地蘸去水滴,打杀惯了的霍将军已经温柔至极限。他向下擦身,肩颈处的红印与齿痕重叠交错,一直蔓延到胸膛。

    此刻的温柔顿时虚伪,明明把人家弄成了这样。

    外头晚霞红火,垂眸一瞧,霍临风的目光比晚霞更加灼人。容落云的胸膛随呼吸起伏着,胸前两处红肿不堪,粉磨成红,平吮成凸。

    水迹一点点擦干,至腰腹,情况仍无好转。狼抓的伤口刚好,又新添人的手印,怎的总遇见禽兽?

    霍临风心猿意马,一时失了轻重。

    “唔”的一声,几乎弱不可闻。

    霍临风抬眸,见容落云薄唇微动,睫毛也跟着颤了一颤。他倾身靠近,抚摸对方的额头,问:“醒了吗?”

    容落云缓缓睁开眼睛,散着瞳,好一会儿才聚焦。他觉得酸痛,浑身上下哪里都又酸又痛,张口欲说发觉嗓子沙哑,于是换成一句:“我想喝水。”

    这光景,他要喝仙宫里的琼浆玉液,霍临风也会想法子上天。他被扶起来,软绵绵地嵌在对方怀中,用唯一一丝力气捧住水囊。

    饮过几口,容落云扭脸蹭霍临风的颈窝,擦嘴呢。一边擦一边默默地想,他和霍临风做了那档子事儿,他终于晓得如何做那档子事儿了……

    霍临风问:“在琢磨什么?”

    他支吾:“我们,我们——”

    霍临风低声接腔:“我们鸳鸯戏水了,我觉得心醉神迷,你觉得如何?”说着探手下去,攥着布巾擦拭容落云腿间。

    “别!”容落云染着哭腔,单是碰一下就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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