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年轻大夫的法，那种名为星痕草的东西，对于治疗这种病症有奇效。
但，那种草药一年四季都会生长，不会因为寒冷的冬而枯萎。
只存在于悬崖边上，白蜷缩成一团，晚上沐浴星光或者月光之后，叶面会舒展开，散发出星星光芒，采摘的时候，叶片上能看到星光痕迹，才叫星痕草。
那种草，可遇不可求。
现在是冬，又是大雪封山，找到那种草的概率更加微。
“别担心。”凤赤轻声，“饿了没？我去煮一些东西。”
魏沾衣本没什么胃口，也不想吃东西。
话还没开口，听到凤赤肚子咕噜响了一声。
她才想起来，这个男人从正午那会就没回来。
“你一直没吃东西？”
凤赤脸色微红。
这段日子人皮面具坏得太过频繁，他抽空去见了一位故人，并重新制作了面具。
下午那会便饿得不行，只是，这段日子以来，习惯了她的饭菜，再也吃不下别的东西，便忍着没吃。
本以为回家能尝到她的饭菜，结果……
“白，你去煮一些面条吧。”魏沾衣，“在厨房里还有一些面，把水煮得微微冒泡时，放入面条，记得用筷子搅拌防止黏连。煮到差不多透明了就可以吃了。”
“我前段日子腌制的酸白菜应该可以吃了，将就一下吧。”
凤赤默默地应着，出门。
一会功夫端了两碗面条来。
魏沾衣没什么胃口，看着一整碗的面条，用筷子挑给他，“我吃不下，你多吃一些。”
凤赤有些凌乱。
她用筷子将面条从她碗里挑到了他碗里？
她筷子，她的碗，她的面条……
有深度洁癖的他，近些年颠沛流离，带着九思东躲西藏，情况虽然稍稍改善。
但，吃饭的筷子，碗，还是不能共用。
他脸色复杂地看着碗里的面条，迟迟下不去口。
“对了，先前做的炸酱应该还有一些，我放在了一旁的罐子里，你也可以吃炸酱。”魏沾衣吃了两口，将碗放下，歪在一旁，眯起眼睛。
凤赤踟蹰了好一会，终于，鼓起勇气，就着酸白菜吃了一口。
两口，三口……
没有想象中那般恶心，也没有不适的感觉。
他低下头，将碗中面条吃干净，又沉默地端出去洗碗。
魏沾衣觉得凤赤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却不上来。
她胡乱想着，蓦然想起，凤赤那个人是有很奇怪的洁癖的。
但凡一点不干净的东西都见不得，除了盛大材碗和盘子，家里的筷子，碗碟什么的都有标记，从不混用。
她也曾经吐槽过，凤赤洁癖那么严重，能忍受腓腓在炕上跳来跳去，还能吃下别人做的饭，也是一件未解之谜。
后来了解到，他能接受旁人做的饭菜，是因为没看到做饭的过程，就是所谓的眼不见为净。
能接受腓腓在炕上跳来跳去，是因为腓腓身上很干净。
但，夹菜这种情况，尤其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夹菜，是万万接受不聊。“啊。”魏沾衣想起刚才凤赤刚才的表情，轻轻笑了笑，那个人，竟真的强忍着吃了下去。
她歪在暖和的炕上，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睡去。
凤赤洗干净碗筷，看着睡着的她和九思，眼神闪了闪，也脱下鞋子，躺在最边缘。
“这样真的好吗？”腓腓跳到最里面，挨着魏沾衣躺下来。
“你指的什么？”凤赤问。
“传染啊，你知道传染是什么意思吗？”腓腓打了个哈欠，“九思的病能过到你身上，你虽然是个大鲶鱼，也有可能会被传染，也会死的。”
凤赤闭上眼睛，不语。
九思不会有事，他也不会有事。
有她在，他总觉得，一切都有希望。
“我会被传染，她不也一样？”凤赤冷哼。
“当然不一样。”腓腓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如呓语一般，“你是条大鲶鱼，她可是仙女。”
“仙女吗？”凤赤轻轻笑了笑。
夜深人静，疲惫涌来，他侧身，抚摸着九思的额头，慢慢闭上眼睛。
“一定会没事的。”
一夜大雪。
第二，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
这场大雪，比前些日子那场雪还要大上几分。
魏沾衣醒来的时候，已经大亮。
屋门和窗子紧闭，房间里温暖如春。
凤赤没去扫雪，而是坐在一旁，脸色相当严肃地盯着她。
“这是……怎么了？”她看着凤赤的模样，摸了摸脸，“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她是脸上开花了？
凤赤不语，就那么死命盯着她。
魏沾衣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咬了咬嘴唇，“你吃错药了？”
“昨夜里，你喊了一个名字。”凤赤将脸撇到一边。
“……”魏沾衣额角抽搐。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昨夜里，梦到抱着九思去看大夫，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到，又冷又着急，着急到不校
所以，她是梦话了？
好尴尬。
“那个……”她咬了咬嘴唇，“你就当没听见行不行？我昨，做了一个不太愉快的梦，好像梦话了。”
凤赤的嘴角浮起一些不着痕迹的笑意，她梦里喊的名字，是他的。
他起身，掀开布帘子。
一阵冷风袭来，魏沾衣缩了缩肩膀。
屋外，一片雪白，村子里白茫茫一片，晶莹。
魏沾衣觉得今的凤赤有些奇怪，又不知道哪里奇怪，默默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九思的额头。
还是有些烫。
昨夜里好不容易退下的烧，又烧起来了。
无奈，她寻了一块布，用泉水打湿，冷敷在九思的额头上。
“腓腓，你不能想想办法吗？神兽不都应该有特殊能力的吗？”
腓腓伸了伸懒腰，“我不是大夫，也不是白泽那种能治百病的神兽。”
神兽腓腓的作用，是给人带来欢乐和幸福。
除此之外，山海肴管理员这算是特殊能力么？
“喝了药没作用吗？”它伸出爪子，在九思头上探了探，“又烧起来了。”
“那个黄毛大夫不太靠谱啊。”
魏沾衣忧心忡忡。
她穿好衣服，下床来，脚踝已经消肿，隐隐有些疼，但已经没了大碍。
“昨煎药用的是神泉水，我本以为能有效果的。”她叹了口气。
起来，九思从县城回来的那就不太对劲，嗜睡，畏寒，寒战，食欲不振。
她一直没当回事，耽误了病情。
“如果你功德值满了，或许还有点用，你现在的功德值只有十几，想要逆的能力，这是不可能的事。”腓腓。
“除了神泉最基本的效果之外，其他的功能基本没有被解锁。”
“解锁？”魏沾衣一愣，“神泉水也需要解锁？”
“当然。”腓腓抛给她一个你是笨蛋的眼神，“你没发现吗，第一层的时候，神泉的泉眼不是这个样子。现在到邻二层，神泉也进化了，作用也多了一些。”
“第一层的时候，神泉水的功效只有泉水本身的功效，能量。还有很少的净化能力。你开启第二层的时候，正式开启了净化功能。”
“现阶段也只能用净化这个功能。如果功德值圆满，功能自然会更多，你多注意一点这些细节啊。”
“被一只猫给教训了好不爽。”魏沾衣有些头疼，这些细节，她的确没注意到。
她用力揉着眉心，想着早晨做点什么饭菜。
奈何，昨受寒，今头晕恶心，眼前有些恍惚，站直，反应了好一会才勉强站住。
她掀开厚厚的布帘子，透过门缝瞧见外面的大雪，白色皑皑，一片无垠。
“好大的雪。”冷风吹来的时候，头晕脑胀的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冷，回屋。”凤赤端了一些粥来。
“你熬的？”魏沾衣有些惊讶，这男人看起来不太像会做饭的。
凤赤不语。
先前她熬粥的时候，他在旁边看着，只看一遍就学会了。
魏沾衣跟着进屋来。
她尝了一口，粥的火候没掌握好，味道倒是还好。
“我想带九思再去县城里看看大夫。”凤赤犹豫了一会。
魏沾衣一顿，“大夫九思得的是痘毒。”
痘毒这种病，如果真是跟花差不多的东西，即便是大夫也会避之如蛇蝎，一般大夫是不敢看的。
尤其是这县城。
凤赤沉默。
总是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九思的命，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这么冷，雪这么大，我不认为现在将他带到县城是个好选择。”魏沾衣，“大夫开了药，我觉得还是撑过这两，去后山找星痕草比较妥当。”
到最后，她的声音冷下来。
“我虽与九思无亲无故，但，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难受。”
凤赤没有话。
他喂给九思一些粥，过了一会，又端来了药，费了好大劲给他喂进去。
折腾完，时间已经不早了。
凤赤不声不响穿了厚衣裳，出门。
魏沾衣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凤赤决定的事情，别人是改变不聊。
那个男人……
倔得跟驴一样。
“需要本大爷出面追踪吗？”腓腓指着自己，“本大爷很擅长这个。”
“不用，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魏沾衣冷着脸。魏沾衣披了厚衣裳，一脚深一脚浅来到胖婶家，胖婶家里已经坐了几个人。
“丫头，你来得正是时候。”胖婶瞧见她过来，心中一喜，将她拽到一边，“这些都是来买熏肠的。”
“你看咱们是……”
魏沾衣看了看色，气阴沉沉的，估计还会下雪。
“胖婶，色不好，今就不做了，让他们回去吧。”
“可是……”胖婶有些为难，“好不容易来了客人，要是推出去，怕是晴了也难卖……”
魏沾衣蹙眉，也是这么个道理。
“要不这样吧，你让他们把想要的斤数记下来，谈好价格，要是他们确定要买，就等晴了给他们送去，或者晴来取。”
“提前预定，要是他们不要了，再顺延给别人。”
“这是个好法子。”胖婶跟那些人了，那些人也觉得大雪做不出好味道来，欣然接受了这种做法。
将那些人打发走，胖婶松了一口气，又瞧着魏沾衣脸色不好，“丫头，你脸色不太好啊。”
“实不相瞒。”魏沾衣叹了口气，“九思发高烧，昨夜里去看了大夫，大夫是痘毒。”
“痘毒。”胖婶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
“这可不是病，这病可是会过给别饶，怎么这时候得了痘毒？”
魏沾衣摇了摇头。
要是知道就好了。
要是提前知道，九思也不会受这种罪。
“昨夜里，我问大夫要了几副药，是可以预防痘毒的，这几二胖经常跟九思在一起玩，吃着药预防预防没坏处。”她将几包药递给胖婶。
“我先回去了。”
胖婶的脸色有些复杂。
刚才，听到她九思得了痘毒时，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九思经常跟二胖一起玩，会不会传染给了二胖？
那种病，可是致命的。
下一句，魏沾衣就给了她药。
这样，反倒是她不好意思起来。
“丫头，我听老人们，痘毒这种病，只要发出来就好了，就怕发不出来，孩子会被烧坏。”
“你用些芫荽菜用热水烫开，用那水给九思搓搓身上试试。能退烧，也能发汗，把痘毒逼出来，不定就好了。”
魏沾衣道了谢，回到家。
胖婶的这些土方法，不知道有没有用。
土方法都是没科学依据的。
不过，不是内服，只是外用，用来退烧不定有些用。
要是再高烧不退，这孩子怕会被烧坏。
她挖了一些香菜，洗干净，在盆里注满了滚烫的水。
“我，农村的土方法没有科学依据，你还是当心点，别病急乱投医啊。”腓腓趴在一旁。
它将九思额头上的手巾拿下来，手巾已经是烫的了。
用冷水清洗过之后，再次给九思冷敷。
“外用，应该没什么副作用吧。”魏沾衣给九思脱下衣裳，手上沾了水，擦在他身上。
擦到后背的时候，她突然瞪大眼睛。
“腓腓，你看这是什么！”
腓腓跳过来，看到九思后背上，有九枚黑痣，黑痣呈现出九星连珠的排粒
看起来有些诡异。
“这孩子，身上痣挺多啊。还长在这种位置，真是诡异。”腓腓，“大鲶鱼跟九思的身份，好像很不一般呐。”
魏沾衣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凤赤和九思的身份，的确是个谜团。
但，那种草药一年四季都会生长，不会因为寒冷的冬而枯萎。
只存在于悬崖边上，白蜷缩成一团，晚上沐浴星光或者月光之后，叶面会舒展开，散发出星星光芒，采摘的时候，叶片上能看到星光痕迹，才叫星痕草。
那种草，可遇不可求。
现在是冬，又是大雪封山，找到那种草的概率更加微。
“别担心。”凤赤轻声，“饿了没？我去煮一些东西。”
魏沾衣本没什么胃口，也不想吃东西。
话还没开口，听到凤赤肚子咕噜响了一声。
她才想起来，这个男人从正午那会就没回来。
“你一直没吃东西？”
凤赤脸色微红。
这段日子人皮面具坏得太过频繁，他抽空去见了一位故人，并重新制作了面具。
下午那会便饿得不行，只是，这段日子以来，习惯了她的饭菜，再也吃不下别的东西，便忍着没吃。
本以为回家能尝到她的饭菜，结果……
“白，你去煮一些面条吧。”魏沾衣，“在厨房里还有一些面，把水煮得微微冒泡时，放入面条，记得用筷子搅拌防止黏连。煮到差不多透明了就可以吃了。”
“我前段日子腌制的酸白菜应该可以吃了，将就一下吧。”
凤赤默默地应着，出门。
一会功夫端了两碗面条来。
魏沾衣没什么胃口，看着一整碗的面条，用筷子挑给他，“我吃不下，你多吃一些。”
凤赤有些凌乱。
她用筷子将面条从她碗里挑到了他碗里？
她筷子，她的碗，她的面条……
有深度洁癖的他，近些年颠沛流离，带着九思东躲西藏，情况虽然稍稍改善。
但，吃饭的筷子，碗，还是不能共用。
他脸色复杂地看着碗里的面条，迟迟下不去口。
“对了，先前做的炸酱应该还有一些，我放在了一旁的罐子里，你也可以吃炸酱。”魏沾衣吃了两口，将碗放下，歪在一旁，眯起眼睛。
凤赤踟蹰了好一会，终于，鼓起勇气，就着酸白菜吃了一口。
两口，三口……
没有想象中那般恶心，也没有不适的感觉。
他低下头，将碗中面条吃干净，又沉默地端出去洗碗。
魏沾衣觉得凤赤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却不上来。
她胡乱想着，蓦然想起，凤赤那个人是有很奇怪的洁癖的。
但凡一点不干净的东西都见不得，除了盛大材碗和盘子，家里的筷子，碗碟什么的都有标记，从不混用。
她也曾经吐槽过，凤赤洁癖那么严重，能忍受腓腓在炕上跳来跳去，还能吃下别人做的饭，也是一件未解之谜。
后来了解到，他能接受旁人做的饭菜，是因为没看到做饭的过程，就是所谓的眼不见为净。
能接受腓腓在炕上跳来跳去，是因为腓腓身上很干净。
但，夹菜这种情况，尤其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夹菜，是万万接受不聊。“啊。”魏沾衣想起刚才凤赤刚才的表情，轻轻笑了笑，那个人，竟真的强忍着吃了下去。
她歪在暖和的炕上，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睡去。
凤赤洗干净碗筷，看着睡着的她和九思，眼神闪了闪，也脱下鞋子，躺在最边缘。
“这样真的好吗？”腓腓跳到最里面，挨着魏沾衣躺下来。
“你指的什么？”凤赤问。
“传染啊，你知道传染是什么意思吗？”腓腓打了个哈欠，“九思的病能过到你身上，你虽然是个大鲶鱼，也有可能会被传染，也会死的。”
凤赤闭上眼睛，不语。
九思不会有事，他也不会有事。
有她在，他总觉得，一切都有希望。
“我会被传染，她不也一样？”凤赤冷哼。
“当然不一样。”腓腓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如呓语一般，“你是条大鲶鱼，她可是仙女。”
“仙女吗？”凤赤轻轻笑了笑。
夜深人静，疲惫涌来，他侧身，抚摸着九思的额头，慢慢闭上眼睛。
“一定会没事的。”
一夜大雪。
第二，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
这场大雪，比前些日子那场雪还要大上几分。
魏沾衣醒来的时候，已经大亮。
屋门和窗子紧闭，房间里温暖如春。
凤赤没去扫雪，而是坐在一旁，脸色相当严肃地盯着她。
“这是……怎么了？”她看着凤赤的模样，摸了摸脸，“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她是脸上开花了？
凤赤不语，就那么死命盯着她。
魏沾衣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咬了咬嘴唇，“你吃错药了？”
“昨夜里，你喊了一个名字。”凤赤将脸撇到一边。
“……”魏沾衣额角抽搐。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昨夜里，梦到抱着九思去看大夫，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到，又冷又着急，着急到不校
所以，她是梦话了？
好尴尬。
“那个……”她咬了咬嘴唇，“你就当没听见行不行？我昨，做了一个不太愉快的梦，好像梦话了。”
凤赤的嘴角浮起一些不着痕迹的笑意，她梦里喊的名字，是他的。
他起身，掀开布帘子。
一阵冷风袭来，魏沾衣缩了缩肩膀。
屋外，一片雪白，村子里白茫茫一片，晶莹。
魏沾衣觉得今的凤赤有些奇怪，又不知道哪里奇怪，默默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九思的额头。
还是有些烫。
昨夜里好不容易退下的烧，又烧起来了。
无奈，她寻了一块布，用泉水打湿，冷敷在九思的额头上。
“腓腓，你不能想想办法吗？神兽不都应该有特殊能力的吗？”
腓腓伸了伸懒腰，“我不是大夫，也不是白泽那种能治百病的神兽。”
神兽腓腓的作用，是给人带来欢乐和幸福。
除此之外，山海肴管理员这算是特殊能力么？
“喝了药没作用吗？”它伸出爪子，在九思头上探了探，“又烧起来了。”
“那个黄毛大夫不太靠谱啊。”
魏沾衣忧心忡忡。
她穿好衣服，下床来，脚踝已经消肿，隐隐有些疼，但已经没了大碍。
“昨煎药用的是神泉水，我本以为能有效果的。”她叹了口气。
起来，九思从县城回来的那就不太对劲，嗜睡，畏寒，寒战，食欲不振。
她一直没当回事，耽误了病情。
“如果你功德值满了，或许还有点用，你现在的功德值只有十几，想要逆的能力，这是不可能的事。”腓腓。
“除了神泉最基本的效果之外，其他的功能基本没有被解锁。”
“解锁？”魏沾衣一愣，“神泉水也需要解锁？”
“当然。”腓腓抛给她一个你是笨蛋的眼神，“你没发现吗，第一层的时候，神泉的泉眼不是这个样子。现在到邻二层，神泉也进化了，作用也多了一些。”
“第一层的时候，神泉水的功效只有泉水本身的功效，能量。还有很少的净化能力。你开启第二层的时候，正式开启了净化功能。”
“现阶段也只能用净化这个功能。如果功德值圆满，功能自然会更多，你多注意一点这些细节啊。”
“被一只猫给教训了好不爽。”魏沾衣有些头疼，这些细节，她的确没注意到。
她用力揉着眉心，想着早晨做点什么饭菜。
奈何，昨受寒，今头晕恶心，眼前有些恍惚，站直，反应了好一会才勉强站住。
她掀开厚厚的布帘子，透过门缝瞧见外面的大雪，白色皑皑，一片无垠。
“好大的雪。”冷风吹来的时候，头晕脑胀的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冷，回屋。”凤赤端了一些粥来。
“你熬的？”魏沾衣有些惊讶，这男人看起来不太像会做饭的。
凤赤不语。
先前她熬粥的时候，他在旁边看着，只看一遍就学会了。
魏沾衣跟着进屋来。
她尝了一口，粥的火候没掌握好，味道倒是还好。
“我想带九思再去县城里看看大夫。”凤赤犹豫了一会。
魏沾衣一顿，“大夫九思得的是痘毒。”
痘毒这种病，如果真是跟花差不多的东西，即便是大夫也会避之如蛇蝎，一般大夫是不敢看的。
尤其是这县城。
凤赤沉默。
总是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九思的命，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这么冷，雪这么大，我不认为现在将他带到县城是个好选择。”魏沾衣，“大夫开了药，我觉得还是撑过这两，去后山找星痕草比较妥当。”
到最后，她的声音冷下来。
“我虽与九思无亲无故，但，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难受。”
凤赤没有话。
他喂给九思一些粥，过了一会，又端来了药，费了好大劲给他喂进去。
折腾完，时间已经不早了。
凤赤不声不响穿了厚衣裳，出门。
魏沾衣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凤赤决定的事情，别人是改变不聊。
那个男人……
倔得跟驴一样。
“需要本大爷出面追踪吗？”腓腓指着自己，“本大爷很擅长这个。”
“不用，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魏沾衣冷着脸。魏沾衣披了厚衣裳，一脚深一脚浅来到胖婶家，胖婶家里已经坐了几个人。
“丫头，你来得正是时候。”胖婶瞧见她过来，心中一喜，将她拽到一边，“这些都是来买熏肠的。”
“你看咱们是……”
魏沾衣看了看色，气阴沉沉的，估计还会下雪。
“胖婶，色不好，今就不做了，让他们回去吧。”
“可是……”胖婶有些为难，“好不容易来了客人，要是推出去，怕是晴了也难卖……”
魏沾衣蹙眉，也是这么个道理。
“要不这样吧，你让他们把想要的斤数记下来，谈好价格，要是他们确定要买，就等晴了给他们送去，或者晴来取。”
“提前预定，要是他们不要了，再顺延给别人。”
“这是个好法子。”胖婶跟那些人了，那些人也觉得大雪做不出好味道来，欣然接受了这种做法。
将那些人打发走，胖婶松了一口气，又瞧着魏沾衣脸色不好，“丫头，你脸色不太好啊。”
“实不相瞒。”魏沾衣叹了口气，“九思发高烧，昨夜里去看了大夫，大夫是痘毒。”
“痘毒。”胖婶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
“这可不是病，这病可是会过给别饶，怎么这时候得了痘毒？”
魏沾衣摇了摇头。
要是知道就好了。
要是提前知道，九思也不会受这种罪。
“昨夜里，我问大夫要了几副药，是可以预防痘毒的，这几二胖经常跟九思在一起玩，吃着药预防预防没坏处。”她将几包药递给胖婶。
“我先回去了。”
胖婶的脸色有些复杂。
刚才，听到她九思得了痘毒时，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九思经常跟二胖一起玩，会不会传染给了二胖？
那种病，可是致命的。
下一句，魏沾衣就给了她药。
这样，反倒是她不好意思起来。
“丫头，我听老人们，痘毒这种病，只要发出来就好了，就怕发不出来，孩子会被烧坏。”
“你用些芫荽菜用热水烫开，用那水给九思搓搓身上试试。能退烧，也能发汗，把痘毒逼出来，不定就好了。”
魏沾衣道了谢，回到家。
胖婶的这些土方法，不知道有没有用。
土方法都是没科学依据的。
不过，不是内服，只是外用，用来退烧不定有些用。
要是再高烧不退，这孩子怕会被烧坏。
她挖了一些香菜，洗干净，在盆里注满了滚烫的水。
“我，农村的土方法没有科学依据，你还是当心点，别病急乱投医啊。”腓腓趴在一旁。
它将九思额头上的手巾拿下来，手巾已经是烫的了。
用冷水清洗过之后，再次给九思冷敷。
“外用，应该没什么副作用吧。”魏沾衣给九思脱下衣裳，手上沾了水，擦在他身上。
擦到后背的时候，她突然瞪大眼睛。
“腓腓，你看这是什么！”
腓腓跳过来，看到九思后背上，有九枚黑痣，黑痣呈现出九星连珠的排粒
看起来有些诡异。
“这孩子，身上痣挺多啊。还长在这种位置，真是诡异。”腓腓，“大鲶鱼跟九思的身份，好像很不一般呐。”
魏沾衣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凤赤和九思的身份，的确是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