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花月春

正文 清穿之裕妃养崽日常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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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你啊。”康熙爷心情愉悦道,“一会儿从宫里带些点心回去,朕的乖孙爱吃。”

    雍亲王眼神复杂:“儿臣替弘历谢您的赏赐。”

    “自家人,什么赏赐不赏赐。”康熙爷含笑问,“弘历会叫阿玛、额娘了吗?”重点是会不会喊皇玛法了?

    雍亲王瞬间明白了:“会了,早就会了。还会喊皇玛法、皇玛姆。”

    “我孙儿真是聪慧啊。”康熙爷笑眯了眼,其实从弘历成长日记三部曲里他已经很了解弘历了,他是很喜欢这个孙儿的,只是碍于种种原因这才一直没有招见这孩子。他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对了,弘昼在你侧福晋那还习惯吗?”

    雍亲王怔了一下:“您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他蓦然想起弘历成长日记三的最后几页,耿意欢大概勾勒了一下,只说是隔壁的钮祜禄格格生了病,胖娃娃弘昼就被送来了她这里。

    康熙爷愉悦地弯起唇,好心情道:“你这小子啊,一看就没认真看画册。还是当阿玛的,还没我这当玛法的上心呢。”

    雍亲王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来:“儿臣比不得皇阿玛仔细。”

    “那是自然。”康熙爷悠悠然道,“你啊,还有的学。”

    教育过儿子后,康熙爷心头可算是爽利些了。这些个长成的儿子啊,个个都是讨债鬼,哪里有小时候招人待见。

    雍亲王回府时,正儿八经带了许多点心,可把弘历、弘昼高兴坏了,俩孩子都学会了“皇玛法、皇玛姆”。

    耿意欢不禁弯了弯唇,好歹是刷了个存在感。

    “那真是可惜了。”陈格格有些遗憾,“若是我也能像姐姐这样怀个双胎该多好,哪怕只是一个孩子呢。”

    耿意欢脸色微沉。

    双胎,一个。

    陈格格这是故意来扎她心的吧?

    耿意欢打量着陈格格,缓缓眯了眯眼睛:“陈格格现在要担心的问题不是双胎,而是怎么让王爷去你院子里留宿才是。毕竟这生孩子......一个人可不行。”

    她的语气倒是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

    陈格格满目错愕。

    不是都说耿侧福晋最得宠也最好脾气吗?怎么说话这样尖酸刻薄?

    陈格格几乎是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耿意欢也不搭理她,自顾自端起茶盏,悠悠然品茶,甚至提点起侍女来了:“多福,记得叮嘱一下如梦,下次莫要上碧螺春了。我最讨厌这种人......啊不,这种茶。”

    轻飘飘的几句话,无端叫陈格格尴尬起来,总觉得是在说自己。

    耿意欢可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原因,有意也好无意也罢,话已出口,就别想全身而退。

    最后嘛,自然是不欢而散。

    耿意欢毕竟是侧福晋,陈格格就是刚开始嘴上敢胡花花一点,耿意欢一强势她立马就怂了。

    耿意欢摸了摸下巴,这会儿才同她刚进府时一样。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陈格格背后有人给她出主意,若不然她哪里有这么个脑子来撩拨自己。

    董嬷嬷低声提醒道:“主子,陈格格是同乌雅格格一同关的禁闭。这陈格格出来了,乌雅格格......”

    耿意欢眼眸一亮,蓦然起身在屋里踱步:“瞧我,真是糊涂了。竟是把乌雅格格给忘了。”

    乌雅格格可是个典型的关系户啊,她不好试探陈格格,那就让乌雅格格去。她相信乌雅格格一定有搅黄一切的能耐!

    于是乎,乌雅格格就得了消息,说是陈格格提前出去了。

    顿时乌雅格格就恼了:“不可能!我们是一起抄的经书,凭什么她能出去?她肯定找人帮忙了,我要去王爷、福晋处告发她。”

    乌雅格格当即传了消息给正院、前院,说是有要事禀告。

    在这个关头,雍亲王、福晋真的以为她得了什么消息,于是神色凝重的去了。

    奈何......

    “王爷、福晋,妾要告发陈氏说谎舞弊!”

    雍亲王:......

    福晋:......

    “就这?”雍亲王艰难开口。

    乌雅格格不可置信:“就这?王爷,我同陈氏一同入府,也是一起关的禁闭,她写了多少我最清楚了。怎么您还偏向她了?明明我才是您的表妹。”

    越说乌雅格格越委屈,抽抽噎噎的流眼泪,可怜极了。

    雍亲王按了按眉心:“爷还有事,福晋、福晋你来处理吧。”他实在不想面对这个蠢兮兮的表妹了。

    福晋张了张口,不待说什么雍亲王已然快步离开了。

    她瞥了眼乌雅格格,有心搪塞一下,却被乌雅格格给缠住了。

    “福晋......福晋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凭什么陈氏能出去,我却还要在院子里!”

    “福晋,您一定要严查此事,可不能让她轻易蒙混过关。”

    第51章 机会

    其实陈格格回去后,也是愤愤不平。

    只是听姐姐给的宫女一分析,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是真没那个意思,最多就是感慨一下而已。再说了,她只晓得耿侧福晋有个孩子没了,哪里晓得这耿侧福晋生得就是双胎呢?也是这耿侧福晋小气,竟是直接半点脸面都不给。

    冬梅温声软语道:“格格,您想想看对后宅的女子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陈格格想了想:“自然是宠爱!”

    冬梅摇摇头:“宠爱这东西漫无边际,奴婢从没听说谁能盛宠不衰的,宫里的主位娘娘们可是都得过宠的,可如今最得盛宠的却要数咱们庶妃还有密贵人了。得宠时自是千娇百宠,主位娘娘们见了也要低低头的,可若不得宠了呢?那就得依仗子嗣了。”

    陈格格若有所思了片刻,下定决心:“你说的对!我要赶紧生个阿哥才行。”

    冬梅沉默了一会儿。

    她艰难开口道:“主子,咱们得想个法子先侍寝了,才能谋求子嗣。”

    陈格格的脸噌的一下就涨红了。

    “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谋划了许久,结果第二天就被禁足了。

    陈格格傻眼了:“这可怎么办?”

    冬梅叹了口气,眼神愈发无奈:“您先出了禁足再说吧。这些日子......您就当修身养性了。”

    陈格格瘪了瘪嘴,恨恨地瞪了隔壁一眼:“都怪那乌雅氏多嘴,自己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且等着吧。”

    于是乎,耿意欢一觉醒来就听说陈格格因为弄虚作假被福晋下令,罚抄经书百遍。

    董嬷嬷有些惊奇:“看来这乌雅格格挺得福晋心意的。”

    德妃娘娘同福晋并不亲近,甚至间接害福晋留了月子病,福晋不可能为了讨好德妃而优待乌雅格格。而雍亲王若是有心为这个表妹做主,那也不必福晋下令,直接自己下令就是。福晋可是没那个给乌雅氏做脸的必要,故而董嬷嬷才有此一言。

    耿意欢毫不在意,她漫不经心地捏起点心:“管她呢,总归是能摆脱这陈氏了。”

    “那倒是。”

    也不知怎么的,耿意欢本来对乌雅格格喜欢不上来,对陈格格也大差不差,不喜欢也不算厌烦。可经此一事,耿意欢对陈格格是厌恶得紧。哪怕明知她是宫里陈庶妃的亲妹妹,得给几分颜面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厌恶。昨儿那一茬,但凡她忍了,只怕就要叫人觉得她性子软好拿捏,便是拿孩子的事儿戳她的心也无妨了。

    耿意欢自嘲道:“看来在这后院里,我是交不到朋友了。”

    “朋友?”董嬷嬷莞尔,“侧福晋说笑了,同为后院妻妾,朋友是做不成的,能面子上和和气气的就不错了。您有子有宠不知碍了多少人的眼呢,咱们啊还是小心为上。”

    耿意欢淡淡一笑:“也是。”

    孟姑姑奉上一杯花草茶:“今儿明显冷了不少,侧福晋还是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

    耿意欢含笑接过:“孟姑姑有心了。”

    她垂眸抿了一口热茶,感慨道:“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眨眼间就是一年......还没反应过来,咱们就快要穿冬衣了。”

    眼下将将十月,秋老虎的劲头才下去,正是穿秋装的时候。只是京城的秋天总是来得太迟又走得太快,天气也是忽冷忽热的,叫人摸不准,董嬷嬷只得叫人把冬装都晒一晒、洗一洗,待用的时候就方便了。

    针线房里也是加班加点为府里的大小主子们缝纫冬装,力求天冷前做好,不耽误主子们用。

    “守着孩子,日子确实过得快。”董嬷嬷眼底划过感慨,“奴婢刚去孝懿仁皇后身边时,咱们王爷就像咱们四阿哥一般大。如此一看,日子过得确实快。”

    耿意欢不禁有些好奇:“王爷小时候也像弘历、弘昼这般贪吃吗?”

    董嬷嬷低笑一声:“那倒是没有。王爷那时候对这些不甚在意,只要吃饱穿暖就行。只是......王爷似乎格外喜欢软糯的玩意儿,总想着养些猫猫狗狗的。只是那时一位小常在养得猫儿把三、三王爷给挠了,那猫儿被荣妃娘娘下令打死,从此王爷就吓着了,不敢养猫了。后来王爷养了只小京巴,整日里跟前跟后,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小京巴没了,王爷也不再养狗了。”

    耿意欢托着腮想,看来雍亲王也是毛绒控啊,下回他过生日了送些毛茸茸的玩意也就是了。

    耿意欢笑着笑着蓦然想起两个孩子周岁宴的事儿了,不管怎么说钮祜禄格格才去没多久,当初钮祜禄格格的三七,雍亲王干脆让奶娘抱着弘昼去上了柱香就回来了。

    耿意欢按了按眉心,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几乎是白捡了个儿子啊。外人都在羡慕她运气好,钮祜禄格格临终前把孩子托付给她了,可谁又知道耿意欢本是无心接手这个孩子呢?

    她本是下定决心养些日子就让雍亲王给他找个养母的,可相处这么长时间,看着弘昼天真稚嫩的笑容,她却有些舍不得。

    她喃喃自语道:“弘昼可怎么办呢?”

    一想起那孩子,耿意欢眉眼间便泛起淡淡的柔情,她实在是狠不下心肠把这么个胖团子推出来,这可怎么办呢?

    董嬷嬷顿了顿,试探道:“不若就让弘昼阿哥留下吧。”

    “也只能这般了。”耿意欢无奈一笑,她只当是多了个儿子吧,“又是一个讨债鬼。”

    “侧福晋是心善。”董嬷嬷笑脸盈盈夸赞道。

    耿意欢噗嗤一笑,手指撑着脑袋:“嬷嬷倒是惯会说好话。”

    董嬷嬷顿时就道:“老奴冤枉啊,都这把年纪了,何苦说谎?奴婢是实话实说。”

    如月含笑凑上来:“奴婢为嬷嬷作证,主子您就是天底下顶顶良善的人了。”

    如梦同她一唱一和:“可不是?主子您对奴婢们多好多体贴啊,奴婢们都心存感恩呢。”

    耿意欢被哄得很是开心,连连赏赐了她们一人一块香皂。

    正开心着,雍亲王来了。

    他默不作声,带着一身寒气踏入屋内,眼底满是冷意,似乎心情不大好。

    见状,耿意欢便晓得他是不大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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