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宠妃
    真要取了去?”说是怕丢了小命,偏偏还往他跟前凑。

    额角抽搐,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明着敢抗旨。鼻尖被她毛茸茸脑袋蹭得发痒,开不了口训斥她,只得自个儿往后仰着脖子,越发纵容她得寸进尺。

    不能真要了她脑袋,便只能容下她坏脾气。宗政霖眸子一沉,翻身将这闹腾的压在身下,抵着她额头,气得青筋蹦起。

    “就不该纵着!”

    噗嗤一声笑出声来。Boss大人此话一出,慕妖女蹬鼻子上脸。“您给宠出来的,怪不得臣妾。”小手爬上他眉头,小妖精笑得甜腻,搂着他几下便磨得宗政霖没了脾气。

    “当真不稀罕?”

    “稀罕死物作甚。臣妾稀罕您这人还不成?”

    得,见血封喉,真真戳中建安帝心窝。被皇贵妃腆着脸哄得舒坦了,万岁爷压着人亲了亲小嘴儿。

    “昭陵,不可再推拒。”

    言下之意两人俱是心知肚明。知晓再不可违逆了他,慕妖女乖乖点头。

    她是性子别扭,可没别扭到死了还要蹦跶。

    “不要殉葬。”

    ……好了伤疤忘了疼。许久之前提过这话,如今旧事重提,宗政霖只恨不能活吞了她。

    拽着他冠带,慕妖女小声替自个儿辩解。“怕疼,还怕冷。”

    就没见过这般没眼色的!真到了该讨好他时候,这女人花样百出,明知招惹了他,还不怕死处处顶撞,一出接着一出。

    “万岁爷您别生气,臣妾不是咒您。臣妾这意思,是不愿走在您后头。看了母亲那般难过,臣妾想着若是换了自个儿,会很心痛。”

    呼吸一滞,男人瞳眸倏然一颤。本还是撑在她身侧的双手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喉头翻滚,却始终未曾有只言片语。

    摁着她脑袋压在胸口,宗政霖眼底暗涛汹涌。

    怎就遇上这么个折磨人东西!着实叫人又爱又恨。

    “皇上。”

    “嗯。”

    抱着她的男人正心潮起伏,心跳有些迅疾。却见这女人红着面庞,羞涩觑他一眼,小脑袋埋在他心口蹭了蹭。

    “臣妾跟您正经说话呢。”小手拨弄下顶在她小腹的硬挺,颇有些难为情。

    男人背脊一僵,颜面即刻挂不住了。“再动,信不信朕收拾了你!”

    欲盖弥彰。Boss大人恼羞成怒。

    乖乖等了半晌,慕妖女眸子越睁越大。怎地那玩意儿没见消火,反倒愈发精神了?再偷看一眼抱着她的男人,宗政霖闭着眼眸,额头密密出了层细汗。

    慕夕瑶不知,她身上体香太是熟悉,皇帝一闻着,满脑子都是旖旎情事。

    “使使内力,压着行不行?”

    宗政霖更是恼火。“闭嘴。”小妖精呼吸打在他胸膛,暖暖烧得整个人都飘忽起来。

    克制许久不见情热有消减迹象,男人眉心一皱,起身放了她在锦榻,自个儿整理下袍服,离得她稍远些。此时还动不得她。

    知晓慕夕瑶对慕敬箴敬重,他又岂会在这当口叫她为难。

    腹下胀痛难耐,宗政霖黑着脸径自往浴房里去。“莫跟进来。”

    突地就被他单独落下,慕夕瑶怔愕看着他解下外袍扬手扔在锦屏,转眼就没了影儿。

    一时间屋里寂静无声。这已不是他第一回扔下她独自去了净房。

    面上有些发热,不难猜出他避着人往后头作甚。自慕大人过世,他便一直忍耐着,连往日那些花样也没叫她伺候。实在想得紧,也不过抱着她亲昵一番,过后俱是匆匆离去。

    不是不感动的呢……

    大概又需小半时辰。起身抱着他外袍回到榻上,自个儿缩在里边儿,满满都是墨竹香气。Boss大人不在,那男人身上气味依旧令她心安。

    沐浴过后,宗政霖披散着墨发,胸口衣襟大敞,才绕过插屏,便见小东西身上搭着他锦袍,脚下紫貂毛狐裘却被她嫌弃踢到角落。

    男人正在系腰带的动作缓缓止住。及至到了榻前,俯身见着她半幅芙蓉面庞,一双小手拢着他衣袍,五指扣得死死。

    心头顿时塌了一角。

    躬身替她将裘衣搭在膝头,建安帝眸色暗沉,看了她半晌,方才转身去了外间。

    脚下不停,脑子里响起她娇软嗓音。

    “怕疼,还怕冷。”

    “若是换了自个儿,会很心痛。”

    若然她惧怕,再仔细些护着就好。她怕成了被剩下那人,他便替她一力承担。

    番外 吾心安处(三)

    迎春抽了嫩芽,已是永庆十三年春。

    御书房中,建安帝揉着眉心,紧闭着眸子等了许久,待得晕眩过去,这才缓缓睁了眼。眼前稍有迷蒙,晕得有些厉害。

    “郭福瑞。”

    外间替了顾公公御前总管一职的圆脸太监,听闻万岁爷传召,立马迎了进来。

    “宣御医。”上首面色欠佳的男人先给了差事,复又睁眼仔细交代,“切莫扰了皇贵妃宫里。”

    郭福瑞面色大变,哪里还敢耽搁。出门时候绊了一脚,正巧撞上太子爷拿着奏折,过来请教建安帝政事。

    匆匆告了罪,郭福瑞亲自带人,慌慌张张往御医院奔去。太子眉头皱了皱,回身却见皇帝未如往常般批阅奏章。很是少见。

    再走得近些,宗政德似有所察,几步近前,已然发现皇帝有不妥。

    “父皇!”头一次得见历来无所不能的男人面色有异,宗政德发觉自己心底莫名惊悸。

    “无事,约莫昨日喝了酒吹了凉风。如今只是脑子犯晕。过会儿便好。”听出太子话里关切,建安帝摆摆手,不忘提醒勿要说与他母妃知晓。

    带着不赞同,太子放下奏折,绕到御案后替皇帝揉捏额角。“您瞒不过母妃。”

    “便是隐瞒不住,也无需惊扰了她。”待得他傍晚回宫,早服了药,也能够叫她安心。

    出乎宗政霖预料,慕夕瑶下午便匆匆赶来了书房。才一进门,便瞅着他直皱眉头。“皇上,身子不妥何故隐瞒臣妾?”比她抢先一步跑到建安帝跟前,却是荣慧长公主抱着个手炉,硬生生塞到皇帝手中。

    “父皇,御医说您微微有些发热。母妃说着凉捂了汗更好。您抱着荣慧的手炉,好好儿睡一觉才是。”十岁的小姑娘已然懂得心疼人,宗政霖抚抚她发顶,抱着淡粉色瓷釉手炉,未有推拒。

    “已是用了药。”小女人目中似蹿着火苗。皇帝嗓音黯哑,执起跟前人小手,拍拍她手背,稍作安抚。“下回不瞒着娇娇。”

    再留了片刻,荣慧懂事退出门去。正要步下台阶,便听见里间传出低低笑闹声。长公主嘴角一勾,眼里满满都是愉悦。

    父皇好本事,能息了母妃火气,这会儿还逗得人笑了。转眼又想起方才借故欲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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