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知道自己走过了哪些地方,又不知道自己即将前往哪里。

    即便是以祝方觉的豁达,他偶尔也会感到苦恼和彷徨。

    特别是世界越来越多,他越来越腻歪,有时候甚至会烦了去攻略一个又一个人物,就好像他喜欢这样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别人也爱他的傻叉人设一样,实际上一点也不。

    祝方觉当然希望自己和另外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可不是什么花心种。他尽量把自己每一个世界都装作是在演戏,是在走着既定的剧本。

    然而即便是如此,他也到了几乎无法自欺欺人地走下去的时候。

    彩蛋剧情的确给了他一个放松的空间。

    这么想着,祝方觉就往周围走去。

    他走到那裂隙的附近,看到宛如镜子破裂一般的情景。

    外边那层漆黑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祝方觉自然也不敢伸手试探。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却忽然觉得不对劲,下意识伸手,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就不是原身那具了。

    是他的身体。

    祝方觉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自己的身体已经隔了千年没有用过了,这时候显得有些陌生,但很快他还是意识到了。

    他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中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

    祝方觉长相清俊,是那种较为寡淡的长相,平日里不熟悉的人觉得他有些严肃,实际上他本人是再随和甚至随便不过的人了。

    在他对着自己原本的面容发呆的时候,系统终于重新出现了:【已检测到本世界线问题,建议宿主尽快离开。】

    “什么问题?”

    【检测到本世界线主角“伊萨尔”行为超出一般水平,世界线中心启动自毁程序,世界线将于……】

    “等等。”祝方觉制止了系统一味地说下去,眼中多了一抹惊异,“你是说,这个世界,存在……命运?”

    【宿主可以这么理解?】

    “所以它们是真实存在着的?”

    【不,真实存在着的世界反而不会有这般苛刻的命运存在。】系统好心地解释着,【任务世界是虚构的世界,因而拥有绝对严苛的故事线,宿主可将其称之为命运。】

    祝方觉皱起眉:“那我在这些世界中又有着什么作用?”

    【宿主可将自己认为是故事线的补全者。】

    祝方觉沉默了片刻,忽然问:“你刚刚说这个世界遭遇了外来者的入侵?和世界线崩溃有关吗?”

    系统却无意回答他这个问题:【请宿主做好准备,我们即将在三分钟后前往下一个世界。】

    祝方觉眼中划过一丝气恼,却又懒得和系统计较。

    毕竟就以系统往日里寡言的性格,今天能解释这么多已经算是奇迹了。

    祝方觉想着三分钟之后就得离开这个世界,顿时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走到伊萨尔身边,隔空抚摸着伊萨尔依旧停留在刚刚那个时刻的脸颊,低低地叹了一句:“对不起。”

    他小心翼翼地吻了吻伊萨尔的唇,尽管因为世界线崩溃的原因,他根本无法碰触到伊萨尔,但仿佛依旧能够感受到伊萨尔身上的气息。

    祝方觉不忍继续看到伊萨尔的模样,只能背过身,等待着时间的过去。

    他没看到,伊萨尔被他碰触之后,眼角轻轻滑落的泪水。

    滴落到残缺斑驳的地面,却没有消失,而是悬浮在那里,最终被不知名的手掠走。

    与此同时,祝方觉也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耶,明天开新世界。

    以及,新世界就要入V啦。

    三、峰主他很甜

    第1章 鉴魂书

    魂如有灵,以鉴我心。从此天下,更无知音。

    ——这是魂鉴师的天下。

    这个世界有无数散落各处的岛屿,而河流遍布世界上每一个角落,很多人一生都活在船上。

    这世界上,只有一块面积较大的大陆,这块大陆的名字是池洲。

    池州有三山五峰,虽然都不高,但在这片大陆上已经算是海拔挺高的山峰了,而这世界并不存在绵延万里的山脉。

    这八座山峰,构成了池洲上的势力分布。

    其中一座,名为了了峰,其上的势力被称为流光言氏。

    言氏在池洲上主审判,所修魂技均与判善恶、断是非有关,因而又被称作是阎王“言”。至于称之为流光,则与其魂技使用时的流光溢彩有关。

    流光言氏传到这一代,掌家者姓名为言不恣,据传性格冷漠非常,判决时尤为不近人情,真正是成为了阎王爷一样冷酷的人物。

    不过这位言家主,早在三年之前就避世不出,无论外界怎样纷纷扰扰,多少其他势力上门拜访都未曾让言不恣路过一面。

    慢慢地,外界就多了几分对言氏的猜疑。

    三山五峰在池洲上各有司职,了了峰又格外重要,言不恣闭门不出,虽说言不恣仅调查审判那些十分眼中的案件,他的消失并不会对底下的运行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到底少了些震慑力,况且最近有件大事发生,非得言不恣出马不可。

    于是除言氏之外的势力,纷纷派人找上门来,一定要言不恣路一面才行。

    但言不恣却从未出现过,以至于了了峰主殿大堂之中,从早到晚都静坐着一批外来弟子,硬是要求见言不恣。

    言不恣虽从未说过什么,甚至从未路过面,但了了峰中气氛却一日比一日的严肃,言不恣的几位年轻的弟子受不住这气氛,有一日就忍不住偷偷摸摸吐槽了起来。

    “师尊从未想见他们,他们却还有脸面赖在峰上不走!”一位年纪更幼的弟子显然向来以言不恣为尊,此时更是气愤,“师姐竟也不和他们闹,由着那群人无赖!”

    言不恣不在,峰上主事人就是言不恣的大弟子,也是言氏后代,名为言镜灵,是位女弟子,也因此总是被那些外来客轻视,而言镜灵本人又不善言辞、外表木讷,到最后竟是发展到了这样的程度。

    言氏每位家主即为了了峰峰主,其下收弟子,大弟子总是言氏族中天分最高的后代,其余弟子不论出身,最后峰主之位也总是传给这位言氏子弟,不过也并不都如此,峰主之位更多时候还得看个人实力,只是言氏子弟大多十分出色,峰主之位从未旁落。

    言镜灵自然也在修炼一途上天赋惊人,只是在为人处世方面实在是难言让人满意,也因此一步步让情形发展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

    年纪较轻的一些弟子们感到惶恐,上方的一些长老却未必如此。

    长老大多都和言不恣同辈,甚至有不少是言不恣的长辈,他们深知言不恣的去向和消失的原因,也因此更加为难。

    也就是这日,他们终于忍不住,准备硬要破开言不恣闭关的场所,让言不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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