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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林逐水道:“放那儿吧,你也画一张。”

    林珀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找个凳子坐下,开始和周嘉鱼一起画。

    周嘉鱼画完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抬目看向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林珀。周嘉鱼只见过林逐水画符,所以自以为画符是件简单的事儿。但林珀的表情却非常的凝重,画到后面捏着笔的手甚至开始缓缓的发抖。

    周嘉鱼面露疑惑之色。

    林逐水缓缓开口:“符箓分为很多种,有的人并不适合画符,比如沈一穷,我教的符,是最简单的一种。”

    周嘉鱼的表情有点呆。

    林逐水继续说:“你画的,是斗符。”

    周嘉鱼觉得自己虽然什么都听不懂,但一看就是很厉害的样子。

    林逐水说:“斗符最难,也不是每个人都画出来,符纸可以引出体内的能量,斗符便是最优秀的载体结构。”只可惜并不是每个人画出来,唯有天赋卓绝者,此能一笔勾完这符纸。

    林珀的符也要画完了,周嘉鱼本以为自己画符已经够艰难,却没想到林珀比他还痛苦,额头上甚至开始溢满冷汗,最后结尾时笔都快握不住。

    林逐水道:“无论是去灾平家,亦或者是提升运势,斗符都是最好的。”

    他说完这话,伸手拿起了林珀之前放在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的盒子,看起来巴掌大小,他缓缓打开盖子,露出了一块珍藏其中的玉璧。

    那玉璧水色通透,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其上雕刻着飞龙走兽,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林逐水将开了盖的盒子放在桌上,道:“林珀?”

    林珀深吸一口气,道:“画完了!”他说这话时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林逐水道:“符给我。”

    周嘉鱼乖乖的把自己的符交给了林逐水,林珀显然已经对画符非常熟练了,整张符纸一气呵成,红色的朱砂在黄色的符纸上勾出神秘又美丽的图案。周嘉鱼甚至能看到环绕其上的淡淡瑞气。反光他的符,简直像是小儿的涂鸦之作,两张符摆在一起,简直是鲜明的对比。

    周嘉鱼不好意思的移开了目光。

    林珀没说话,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林逐水身上,他似乎在期待着林逐水的下一个动作。

    林逐水拿到符纸,右手随手在放着玉璧的盒子上按了一下手指,手指皮肤便破了个口子,流出几滴鲜红的血液。

    周嘉鱼这才注意到,玉璧的盒子上插着几根小小的针,似乎专门是用来放血的。

    林逐水将血液滴到了玉璧上 ,然后随手将符纸往玉璧之上一抛——不可思议的事情便由此发生。

    只见周嘉鱼的符纸和林珀的符纸竟是像被赋予了生命的精灵,竟是就这样悬浮在了玉璧上方开始互相追逐。

    周嘉鱼看傻了,心想还有这种操作的啊。

    林珀则面色凝重,显然早就看过很多次这种景象。

    当真是物似主人型,周嘉鱼的符箓没有很强的攻击性,一直在被林珀的符箓追着跑,时不时还被扯住一个角用力甩开。

    林珀的符纸像一只充满了攻击欲望的野兽,根本不放过周嘉鱼的符片刻,很快便将周嘉鱼的符纸蹂躏的皱皱巴巴。

    周嘉鱼在旁边看着,居然能从自己的符纸里感觉出委屈的味道。

    林珀道:“小叔,我就说他才练几个月,这玉璧用的有些早了。”他也算是林家的天才,光是练画符都练了足足一年,从六岁起至今,已经是足足画了二十多年了。他知道世间又很多天才,却不信有人厉害到这个地步。

    林逐水缓缓摇头,并不说话。

    林珀不明白林逐水为何对周嘉鱼如此另眼相看,心中憋了鼓气,正想看自己的符纸快点把周嘉鱼的符撕个稀巴烂,却发现情况有点不对。

    周嘉鱼的符纸依旧溜的飞快,他的符纸行动却变得缓慢起来,林珀见过这种情况,知道是符纸里面蕴含的能量快要用完了。

    林珀满目惊异道:“这不可能——”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被追着撕的符纸似乎被撕出了脾气,也不再逃,转身就对着林珀的符纸一通乱砸,林珀的符纸瞬间便变成了失去了翅膀的鸟儿,蔫嗒嗒的坠到地上。

    整个过程发生的极快,林珀整个人都呆住了,随后他反应过来,冲向了周嘉鱼掐住他的肩膀,狂摇:“这不可能!!!”

    周嘉鱼像他摇的像是风中的芦苇,话都说不出来。

    林逐水道:“行了,别把人给我摇傻了。”

    周嘉鱼委屈的想先生你咋这样说呢。

    林珀说:“先生,怎么会这样?!我可是练了二十年的符——二十年——周嘉鱼这个才入门的,怎么会这样??”他显然深受打击,恨不得当即对周嘉鱼进行解剖实验,看看眼前这人的身体构造。

    林逐水倒是没什么惊讶的:“他天生就是吃这一行饭的。”

    林珀深受打击。

    林逐水道:“把玉璧收了吧。”

    林珀点点头,无精打采的将玉璧和符纸收拾了,他收拾的时候周嘉鱼注意到,原本滴在玉璧上的鲜血不知何时没了踪影,整块玉璧看起来依旧完美无瑕。

    “符纸只是一个载体。”林逐水面向周嘉鱼,开口道,“你的符纸还太稚嫩,得好好练习。”

    周嘉鱼乖乖的说好,想到了自己屋子里还没有画完的几个符本。他之前还在奇怪为什么沈一穷画的那么快,现在想来,原来是他们画的符不同。

    林珀把玉放好,又回来了,他身上原本对周嘉鱼那股子淡淡的敌意,这会儿全化作了失落,眼神幽怨的简直如同一开始看见周嘉鱼的沈一穷,让周嘉鱼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

    “虽然有进步,但得好好练着。”林逐水说,“决赛能用到。”

    周嘉鱼原本还在奇怪为什么林逐水突然要带他来测试符纸,现在提到决赛的事儿,他便明白了一二,他道:“先生已经知道决赛的题目了?”

    林逐水说:“不知。”

    周嘉鱼正想问那为什么知道决赛能用到符纸,就见林逐水取出了一条木签,递给了周嘉鱼:“但我帮你算了一卦。”

    周嘉鱼战战兢兢的接过来,看了眼上面的字——“大凶”,他差点没厥过去。

    林逐水倒是无所谓的模样,他道:“就算你拿不到冠军,签文也不至于是大凶,所以,应该会发生点什么事。”

    周嘉鱼想到了半决赛里那几具很让人不适的尸体,他悲伤道:“先生……”

    林逐水说:“不能。”

    周嘉鱼:“……”他还没说要怎么呢。

    林逐水道:“我知道你先说什么。”他声音温柔的重复了一遍,“不能。”

    周嘉鱼委屈巴巴,他瞅了眼桌子上那皱皱的符纸,觉得那可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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