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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做什么偏要和自己过不去?叽叽歪歪没完没了,叫人生烦。”

    玉响只觉得全身发冷。之前他浑浑噩噩的打人杀人都像在做梦一向并不真切,此时再次近距离的接触心里却还是惊惧的。

    玉响愣愣的看着玉茗湛将手伸到自己面前,他下意识的握住。

    玉茗湛似是一愣,回过头来看着他,眸色却是温暖的,似乎刚一枪崩了人脑袋瓜的并不是他:“怎么?”

    玉响这时才猛然回过神来,看着被他握住的玉茗湛的手,这才发现他浅色的衣袖上竟然被溅了两滴血,于是慌忙将他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怕他受风寒,又慌忙把自己的脱下来给他披在肩上。

    玉茗湛原本只是想向他要手帕擦手,没想到他竟会做到这种地步。心里暖暖的唇角翘起,自己又裹了裹外套,微微侧头对玉江道:“地图。”

    玉江还未从玉茗湛这突然而来的一出中回过神来,愣了好一会才慌忙推着玉浦让他叫人去拿。

    玉茗湛扫了眼今天带头的几个人:“论辈分,你们都是我叔伯辈的人,我知道你们一直以来都不服我。今天我们就不防把话给说开了,你们之中有想要脱离我玉家的,就自己站出来,我让你们走。”

    人群骚动,有人试探着往前踏出半步,然而崔老五的尸体还明明晃晃的躺在那里,剩下的那半步怎么都跨不出去。

    “小少爷,之前那些事实在怪不得我们。”一个妇人站出来说,她是西堂口白老八的老婆红三姑,是上一任西堂口当家的亲闺女,胆子大人也泼辣,这些堂口没几个人敢得罪她。

    “实在是玉老九他欺人太盛,多少次教唆他手底下那些人到咱们地盘上来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结果上面那些羊羔子以来,他们拍拍屁股走人了,咱们的人倒是进去了,您给评评理,这究竟是谁的对错?”

    玉茗湛接过玉浦亲自递上来的地图,温声对红三姑道:“人死为大,玉九已经死了,您说再多他也不可能活过来听我给您评理。”

    红三姑脸上有些讪讪的。

    玉茗湛打开地图看了看:“你们一次次的折腾,一次次的来东堂口闹事,无非就是为了地盘。”

    第七十九章

    玉江在一边看着心里有些惊疑不定,他下意识的想摸烟,但看着玉茗湛最终还是生生的忍住了。和同样惊疑不定的几大堂口当家人分别对视了一眼,犹豫了好一会才试探着问:“……小少爷?”

    “既然崔老五已经死了,三合堂口群龙无首一时间又找不到坐镇的人,不如所幸分开来大家一起掌管。”玉茗湛没有理会他,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就以天津路和顺义路为界,天津路北划归西堂口,路南划归南堂口,顺义路和天津路之间归北堂口,剩下的全部并入十里红灯。”

    他把地图仔细的折好递还给玉浦,面上带着温润的笑意,似乎压根就没有看到一旁正被人拖出去的尸体:“有意见可以尽管提出来,我是晚辈,自然是要多听听各位长辈的意见,才能成长不是?”

    大多人都还未从玉茗湛突然就一枪崩了崔老五的震惊中彻底回过神来,尤其曾和三合串通一气的西、南两个堂口的当家,虽面上仍不动声色,但内里却全都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谁料到天上竟然突然砸下了个大馅饼,还是肉馅的。

    要知道三合的崔老五之所以敢那么嚣张,还不是因为三合那块地盘比其他几个堂口都肥。三合位置较偏人流量却又很多,所以地下生意范围广也更肆无忌惮,每年上缴的红利除了十里红灯外便是最多的。

    因而即使玉墨婷在时,都得敬崔老五三分。

    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那块地,可惜都架不住崔家三代一个比一个横,谁都不敢去招惹。

    如今好了,崔老五被玉茗湛杀了,不仅如此玉茗湛还将那片地盘一分为四,人人有份,这可不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么?

    但都是老江湖,众人心里一时间还有些惊疑不定,但是观察良久,小少爷玉茗湛脸上仍是不咸不淡的,一时间猜不透他的心思,想到崔老五那只出头鸟刚没了,也没人敢再当第二只站出来出声质疑。

    玉茗湛淡淡的扫视了一圈,温声道:“既然没人说话,那这事便这么定了。”

    不少人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平白得了那么大一块馅饼每个人心内或多或少都有几分窃喜,就等着玉茗湛开口说解散准备走人。

    “我在床上躺了一年,世事不知。既然今天大家都在,择日不如撞日,都把账本拿过来。”谁料这时玉茗湛却突然脸色一变,威严冷然的道。

    玉江的人早有准备,闻言迅速封闭了所有出入口。

    众人心内大惊怎么都没想到这种时候玉茗湛竟然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小少爷,您看我们账本都在堂口呢,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您身体又不好……”有人出声劝说。

    玉茗湛回头对玉江做了个示意,不咸不淡的说:“各堂口当家的留下,派一两个手下回去拿账本,其他不相干的人都散了吧。”

    无视个人惊疑不定的脸色,玉茗湛自顾说:“咱们照老规矩来。假账真账我随你们给,反正我也不缺那么点钱,你们拿假账糊弄我也无所谓,但是别让我看出来,否则……”

    他冷笑一声,在座的瞬间全都噤了声,就连玉响在一边看着心内都莫名为他们捏了把冷汗。

    玉茗湛坐在玉浦特意叫人搬过来的软椅上,s市秋冬晚上温差很大,玉响找玉浦要了条毯子盖在玉茗湛腿上。

    玉江玉浦立在玉茗湛左侧身后,玉响立在他左侧,前方三步开外从西堂口白老八开始,各堂口当家的挨个捧着自己的账本逐条明细的读给玉茗湛听。

    “……服装费1590,试菜费1005,燃料费10405.5,电话费1086,其他18500。管理费用,管理人员工资……”

    “等等。”玉茗湛掀开眼皮,“这其他指什么?虽说一万八千五百也不算多,但总也要有个去出吧?”

    白老八擦了把汗,眼神有些犹疑,双唇嗫嚅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是、是朱砂……”

    “嗤!”北堂口的张老七远远站着嗤笑,“还不是亏心事做多了,半夜被鬼敲门了呗!”

    玉茗湛有些疑惑,他们这些人哪个手上没几条人命,要是怕鬼那还怎么活?

    玉江走过来在玉茗湛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玉茗湛瞥了难得安静的缩在一旁的白老八的老婆红三姑一眼,了然的点点头,对白老八说:“继续。”

    白老八擦了把冷汗,慌忙点头:“哎!哎!”

    不管什么样的人,哪怕面上功夫做的再好,潜意识里也同样会心虚,是真是假自己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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