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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当天晚上开始,之后郑睿着实体会了一把即使生病都没人理会的滋味。

    从屋后的小房子里出来,刚走到小洋楼门口便遇到了玉茗湛的车。

    玉响裹着披风走过去,笑问:“怎么这么晚?不是说今天会早回来吗?这都几点了?”

    玉茗湛从车上下来,眼角余光扫了玉响一眼,突然就笑了:“跟个中了毒的蚕茧似的。”

    玉响倒是无所谓:“我这暖和就成。”

    玉茗湛不置可否:“你病刚好站这干嘛?还想再让我伺候一次?”

    玉响吐了口白雾:“你爸在后面小屋子里,刚打了吊针,你要去看看吗?烧得挺厉害的。”

    “看他做什么?我能给他个容身之处,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玉茗湛揽着玉响的腰进了小洋楼。

    “杨家还没有动静吗?”玉响问。

    说来也奇怪,杨家这次被郑睿扇了这么大个耳光竟然至今都闷不吭声,这个本就不是那个杨家的作风,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杨家是不是又在酝酿什么阴谋了。

    “嗯,还没有呢。”玉茗湛一把抱起等在门口的兔子,抱在怀里揉了好一会,才问玉响,“给我留饭了吗?我饿了。”

    本以为杨家这次是真沉得住气。

    谁料这天家里就来了个挺意外的客人,杨家的现任家主杨文元。

    当时玉响正在跟突然找上门来的玉咲说话。

    那次受了玉海叔委托回到s市后玉响就联系了玉咲,得知他在一家工厂打工便没再把他放在心上,s市工厂里的制度一家比一家严,只要他老实呆着料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谁想这才几个月,这家伙竟然就突然跑来跟他说他不想干了。

    “我每天就站那反反复复的做着同一件事,我经常出现一种错觉,我都不知道究竟是我在操纵那机器,还是那机器在操纵我。你都想不到那种感觉,特郁闷!”玉咲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啃着香蕉跟玉响说。

    “我就想出来干点大事。”他说。

    他这年纪的孩子难免有点中二病,玉响可以理解,所以他耐心的问:“那你觉得什么是大事?”

    “我觉得跟着玉江堂叔就挺不错,他做的那些事都是响当当的大事,说出去都威风!牛!吊!cool!”玉咲说。

    没想到他连初中都没读完竟然还能拽出个英文单词,玉响也是服了他了。

    “不过他不要我。”突然他情绪低落说,他垂着头,像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看着特别可怜。

    玉江似乎非常排斥姓玉的晚辈走上他那条道,这一点玉响以前也深有体会。

    “所以我就来求你了。哥,你帮我去给我堂叔说说呗!要不然你去求求小少爷,让他去给我堂叔说说,小少爷开口我堂叔肯定不敢不听!”中二年纪的小孩总是执着的过分。

    玉响头疼的想着怎么打发掉这孩子,转过头一拍手:“这样吧!你跟我打一场,你要是赢了,我就去跟江叔说,他要是不听我的我就让小少爷去跟他说。”

    小孩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

    “可你要是输了,”玉响说,“你就给我乖乖的回去工作,老老实实的赚钱,以后再也不准想这些有的没的。”

    小孩一下子就瘪了嘴。

    东山那地方尤其是他们姓玉的一大家子,向来讲就长幼有序,像玉咲这样的孩子骨子里都刻着“尊老爱幼”,若是真打起来他哪里敢对玉响动手?

    然后玉响就痛快的把小孩给揍了一顿,然后把人给撵回去了。

    第一百零一章

    话说杨文元那老家伙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两个,首先自然是逃到这里的郑睿,他杨家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屈辱?不收拾那东西,他杨家咽不下那口气。

    第二件,仔细想想,除了把王雪嫁给郑睿那事,杨家和玉家其实还真没什么龌龊。两家是几辈子的世交,更何况郑睿和王雪都离婚了,郑睿又跑回来跟玉茗湛和好了。

    那还有什么仇?

    当然既然主动想和好,杨文元也不是空手来的。如今姜家打算放弃跨湖大桥那个工程,那么那个工程无疑就是陈家的了,而杨文元此次来找玉茗湛,就是想拉拢他一起给陈家注资,而且投资和分红比例可以任由玉茗湛说。

    陈家的事业如今正是蒸蒸日上,而且背后还有个杨家撑腰,这个工程在他们手里肯定是稳赚不赔的,杨文元这个提议相当有诱惑力。

    可惜玉茗湛没兴趣。

    生意没谈成,想要走郑睿的事自然也不用提了。不过杨文元却一点不满都没有,临走前他从口袋里掏出封信推到玉茗湛面前:“小少爷,这是您的一位‘故人’让我给您捎来的。”

    说完他看着玉茗湛目含深意的笑了笑,便起身告辞了。

    临出门前杨文元状似无意的回头看了一眼,见玉茗湛捏起了那封信,唇角立刻便勾了起来,心满意足的走了。

    而这一幕刚好被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玉咲,过来找玉茗湛的玉响给撞上了。

    玉响被他笑得全身发毛,搓了搓膀子推门进去跟玉茗湛说:“也不知那老狐狸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笑得那么恶心。”

    玉茗湛正在看信,手抵着下巴,唇角含笑,闻言冲玉响招招手:“过来我给你读首诗。”

    “什么东西?”玉响走过去。

    “r':roughindsdoshakethedarlingr'sleasehathall……”玉茗湛仰着脸,眸光温柔的凝视着玉响,他的声音很轻很好听。

    “啥玩意?”然而玉响根本听不懂。他能看懂一些简单的单词,听力和口语却是完全不行的。

    玉茗湛翻了个白眼,顿时无语了。他狠狠的抖了下信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我翻译给你听!”

    “我能否将你比作夏天?

    你比夏天更美丽温婉。

    狂风将五月的蓓蕾凋残,

    ……

    休叹那百花飘零,

    催折于无常的天命。

    ……

    死神也无缘将你幽禁,

    你在我永恒的诗中长存。”

    读完后玉茗湛定定的注视着玉响,温柔的问:“喜欢吗?”

    玉响只觉得玉茗湛读的很好听,但其实根本就没听懂,他敷衍的点点头:“嗯,喜欢。谁写的?”

    目光无意中扫到桌上的信封,那隐约有些熟悉的样式让他心里陡然咯噔一声,有种不祥的预感。

    拿起一看,署名果然是“陈洋”,玉响回身一把抢过玉茗湛手里的信纸,开篇全是华丽的英文,只有最下方写着一行中文:想你。2月3号归,不见不散。

    玉响一下子笑了:“二月三号归?想你?还不见不散?”

    他反手一把将信封连着信纸全摔在了玉茗湛脸上,然后转身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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