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马铃薯这种繁殖能力高的食物,他们不需要存多少,只要留点种子带回大魏,就很快能遍及州县。

    傅冉缝了一个布口袋,只把有毒的马铃薯装起来,剩下的被他们抬去厨房。

    “皇上,这样看来,以后我们不愁吃不饱饭了。”傅冉小脸上带着丰收后的喜悦,兴致勃勃的说着计划:“我们把前院后院的地全开垦了种粮食蔬菜怎么样?”

    颜冬青无奈看她:“种这么多粮食蔬菜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拿去卖?”

    傅冉忙摆手:“投机倒把是大罪,臣妾可不敢去黑市瞎转悠。”

    一零五在南州城东边,挨着郊区农村,房前屋后都有菜园子,夏天瓜果青菜,冬天马铃薯大白菜,春秋葱姜蒜,吃不完就拿到工厂附近卖,就是见不得光,想买想卖都得赶早了去。

    “听说上回二厂有个工友从农村老太太手里买鸡蛋,被牛厂长瞧见了,全厂通报批评,还差点让返乡务农。”

    颜冬青笑一声:“你知道的还不少。”

    傅冉抬抬下巴,拽了一句文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颜冬青摇摇头,把整个凤鸾宫转了一遍,指着本就不大后花园道:“你想种粮食蔬菜的话,只能开垦一半的地方,剩一半朕以后还有别的用途,还有,前院也不要碰。”

    说话间,他把后院的西耳房推开,对傅冉道:“以后这间房只存放种子,西厢房拿来放粮食蔬菜。”

    傅冉不解:“皇上,臣妾寝宫这么大,想怎么放都行啊。”

    颜冬青看她:“往后去我们放进来的东西会越来越多,现在不划好地方,以你的脑子,到时候还能记得清这么多东西?”

    傅冉不服气起来:“不是还有您吗?”

    颜冬青拍她脑袋,好气又好笑道:“朕也只是凡人,记忆力有限,再有,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还不一定,一两年之内,可能我们都会记住,如果是十年八年甚至几十年呢?”

    闻言,傅冉垮了脸,快要哭的样子:“臣妾想爹娘了...国师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见她眼泪珠子在眶里打转,连声音也哽咽起来,颜冬青叹口气,把人揽进怀里,有些笨拙的拍她背:“不要怕,有朕在,朕会照顾好你的。”

    傅冉低头抹泪,趁机道:“如果您以后能少教训臣妾,臣妾可能会好过一点。”

    颜冬青低头看她:“傅冉,你要求还挺多。”

    “......”

    正月初十之后,工厂、学校、邮储等单位开始陆续招工,这些单位里,报名人最多的还是一零五化工,国营大厂,是制造作战武器不可缺的一个环扣,那些街道的工厂可能会倒闭,但一零五肯定不会。

    大家都不傻,家里但凡有够年龄报名的子女,基本都报了一零五化工。

    井下矿工,机床操作员,劳保物资看管员等等,工种多达二十多种。

    招工这天,恰巧也是傅冉去中学领新书的日子。一零五附中挨着二厂,地方不大,两排平房,只有三个班,一个班一个年级,都是矿上的职工子女。

    傅冉的小学同桌高雪梅也考上了,领完书之后,要和她坐一块。

    傅冉想也不想就说好。

    她知道,颜冬青有意和她坐一块,但傅冉不想和他坐,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一点自由也没有。

    回去路上,傅冉还是解释了下:“皇...三哥,男同学和女同学坐一块,会被人说闲话。”

    十四五岁的姑娘小伙已经算小大人,搁农村,十五六岁结婚生娃的大有人在,傅冉以为这个理由还算好,可惜被颜冬青直接戳破:“是怕我管着你吧。”

    傅冉心虚道:“才没有...”

    回到家,傅冉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徐兰英冷着脸立在灶台前在炒菜,傅向前歪在炕上吧嗒吧嗒抽烟,焉儿吧唧的样子,傅燕闷不吭声,只顾往炉灶里添柴禾,就连平时叽叽喳喳的傅声都没了声音,老老实实趴在矮八仙桌上写作业。

    傅冉轻手轻脚进屋,把书包放下,看眼她爹。

    傅向前叹口气,侧身歪到另一边。

    傅冉又看看她娘,估计他们是吵架了,识相的不说话,降低存在感。

    午饭吃的是辣子炒白菜,玉米面饼子不多不少,刚好一人一块。

    傅向前的脸色很难看,对徐兰英道:“我让你多烧点饭送去医院,你当耳旁风了啊!”

    他话音才落下,徐兰英摔了筷子,彻底爆发:“我拿啥送?你娘要吃饭,家里三个孩就不吃饭了?!要送把你自己饭送去,我不送!”

    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嘴吵得厉害,傅冉总算听明白了,原来她奶奶生病住院只是导.火索,吵架的最终原因,还是跟她农村的小叔小婶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是在晚八点哈,没刷出来就是系统抽风了,其他时间都是捉虫伪更哈~

    第9章 开拖拉机(捉虫)

    早年战乱,傅向前他爹被鬼子拿刺刀刺死了,傅向前他娘才二十五岁就当了寡妇,也没再嫁,把他兄弟俩拉扯长大。

    一零五建成之初,从农村招了一批工人,大伙儿一听说是下矿井挖矿的,都不大想去,守在农村,起码还有一亩三分地,下矿井危险性太高,说不准哪天就死在矿上了。

    彼时傅向前已经长到二十岁,同村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早就结婚生了娃,只有他还打着光棍,孤儿寡母的,还有个眼看也到结婚年龄的兄弟,家里两间泥坯草房,穷得叮当响,十邻八村都知道他家底细,压根没哪个姑娘敢嫁他。

    眼见着苦日子没个头,一零五招到他们生产队时,傅向前二话不说报了名,在矿上一干就是二十来年。

    傅向前没娶媳妇儿之前,每月十六块五的工资只留两块钱吃饭,剩下的全给了他老娘贺寡妇,四十多斤的粮食指标,他勒紧裤腰带,月月省十几斤送回老家。

    娶媳妇之后,婆娘孩子热炕头,总得要为自己的小家打算,渐渐的,傅向前往家里送钱送粮的次数就少了,这样一来,原本受益最大的傅向国两口子开始不快,自然而然把不满转嫁到了贺寡妇身上。

    这次贺寡妇生病,两口子从公社开了介绍信,把人往城里一送,掉头就走,管她住不住院,管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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