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朕当初要是去考科举, 只怕你表哥要靠边站。”

    瞧这臭屁劲儿...

    傅冉好气又好笑,不想拆他,一边给小公主换尿布, 一边敷衍道:“是是是, 您要是能一人分三角,一准把状元榜眼探花全拿下。”

    颜冬青:“......”

    小公主拉粑粑了, 两条光溜溜的小腿直蹬, 闭眼皱眉, 一副很嫌弃的小模样,嘴里哼哼唧唧,像是在催她娘快点给她换块干净的尿布。

    傅冉提溜起她两腿, 使唤万岁:“三哥, 您把湾湾的尿布拿去洗了。”

    为小公主洗尿布, 万岁甘心情愿, 哪上面拉了坨粑粑。

    颜冬青正搓尿布的时候, 刘二柱赶马车过来了,架子车上杂七杂八堆了不少东西。

    “大兄弟, 俺听人说你考了状元!”

    乍一听到这消息,刘二柱比颜冬青还激动,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识字不多, 最羡慕的就是有文化的人。

    刘沟子乡也有两个考上大学的,乡里还为他们开了庆贺大会,十里八乡的庄稼人都来瞧热闹,挎鸡蛋,拎老母鸡,背粮食,没多有少,都是父老乡亲的一点心意。

    刘二柱当时就想到颜冬青了,让大丫扯口袋装粮,又砍大半口袋小菜,去山上打的野兔也给拎了过来,这会儿全堆在颜家堂屋里,占了半间屋。

    “来就来了,咋还送这些东西!”听见动静,廖娟笑呵呵的出来招呼。

    刘二柱抓抓头,憨笑道:“都是自家种的,不值钱!”

    粮食不值钱,啥还值钱?!

    虽说农村分地单干了,但商品粮户还是那样,粮票油票肉票布票煤油票,仍旧按需供应,相较之下,农村日子显然要更好过,谁家要有亲戚在农村,都是倍感骄傲的事儿!

    傅冉也听见外边声响了,把小公主拍睡着,出来洗了搪瓷缸,给刘二柱冲缸糖水:“柱子哥,你家新房盖上没?”

    刘二柱面露喜色:“盖上了,过完年就搬了进去,家也分了!”

    小两口关门过自己的小日子,挣的钱自个收着,粮食存自个地窖里,想干啥干啥,过得可比以前顺畅。

    虽说老子娘不大高兴,没少嘀咕他不照拂两个兄弟,那也没法,他跟大丫总不能为着别人活!

    几人闲掰扯了会儿,刘二柱突然道:“大兄弟,你要是去上大学了,咱窑厂咋办呐?”

    颜冬青沉吟道:“我先想想,回头给你准信。”

    窑厂的股颜冬青只占三成,按目前的盈利来算,一年约莫能净挣一千。

    一千块不是个小数目,但对颜冬青来讲,却是可有可无,毕竟他最初的目的是学烧砖技术。

    颜立本和廖娟老两口工资不低,不会为了那一千块丢下工作去帮他忙活。

    思来想去,颜冬青去找了趟傅向前。

    “爹,这窑厂我不打算再要,以后挣多少都是你的。”

    傅向前瞪大了眼:“不打算要?一年能挣一千多呐!”

    这女婿莫不是个傻的吧!

    徐兰英也道:“让你爹帮你看着,每年分他点工钱就成了!”

    不管傅向前两口子怎么说,颜冬青都打定主意不再要:“爹,明天您跟我去趟刘沟子乡,跟二柱重新拟定份协议。”

    话说到这份上,傅向前倒也不再推拒,干干脆脆应声。

    晚上徐兰英留女婿吃饭,辣子炒鸡蛋,土豆炖白菜,蒸一锅大馒头,又让傅声去打了散酒。

    正要吃饭时,蛋蛋拖个老滚车过来了,奶声奶气喊:“姥姥,蛋蛋喊爹回家吃饭!”

    徐兰英特稀罕这小外孙,抱起来连香几口,学他声音道:“回去干啥,你也在姥姥家吃,姥姥给你蒸蛋蛋!”

    蛋蛋吸吸哈喇子,一点也不做假:“好!”

    父子俩吃饱喝足,披星戴月回去,蛋蛋撑得打饱嗝,被颜冬青拖着,一会儿低头,一会儿仰头,哼哼唧唧不愿意走路。

    “抱,要抱...”蛋蛋干脆跑几步拦到他爹前面,抱住他爹两腿。

    颜冬青喝了点酒,这会儿头晕着呢,不想抱他,艰难的往前挪脚,每挪一步,蛋蛋就跟着挪一步,半天没挪几步远。

    “要抱,要抱抱!”蛋蛋没耐心了,想耍脾气。

    颜冬青可没傅冉那份耐心,直接抬脚踢他屁股,嗤一声:“就你这样,还想娶小五月当媳妇儿?小五月都没你娇气!”

    约莫是“娇气”这两个字真刺激到蛋蛋了,蛋蛋哼了哼,立马站直了身子,迈开小短腿蹬蹬往家跑。

    他是大老爷们,只有娘们儿才娇气!

    颜冬青跟在后头直吹口哨,步伐轻快的荡回家,进屋就要找他的小公主。

    小公主正哼哧哼哧吃着奶,颜冬青看得心痒痒,凑过去就亲,亲了不够,又连亲几口她娘白嫩嫩的□□。

    他这副样儿,看在小公主眼里就是在跟她抢口粮,上哪能同意,二话不说,抬起小手就是一爪子。

    颜冬青嘶了声,忙让侧头让傅冉看:“烂了没?”

    一道明晃晃的红印子在侧脸上,傅冉唾他:“活该!”

    满身的酒气,还来抢粮食,这不是找着挨挠么!

    颜三岁娇气病又犯了,缠着傅冉要吹吹。

    “快去洗脸。”傅冉推他。

    “吹吹再洗。”他不干。

    傅冉没法,哄完小的,还要哄大的,只能对着吹几口,末了又应要求亲了亲。

    两人都没注意到,蛋蛋坐屋里的小马扎上正冲他爹直翻白眼。

    才八点多,矿上就断了电,黑灯瞎火的,一家四口挤在一张板子床上,蛋蛋睡他们脚边,湾湾睡中间,害得颜冬青想干坏事都干不上,只能眼巴巴的勾傅冉手心,被子里的腿也不老实,都压到了傅冉大腿上。

    有两个奶娃在,傅冉不想给他,试图转开他注意力:“您跟爹商量好了?”

    颜冬青嗯一声,竟不要脸的翻个身压了上去。

    “您别这样...”傅冉推他,小声道:“被蛋蛋听见不好...”

    湾湾夜里睡得沉,除非饿了尿了,很少哭闹,颜冬青放心他闺女,不放心的踢踢脚边的蛋蛋。

    蛋蛋咕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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