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影。

    察觉到景郁在看他,顾云舟掀开了眼皮,眼尾微挑,“你不是每天都要数好几遍?”

    没从顾云舟话里听出生气的意思,景郁才开口,“左边掉了三根,右边是一根。”

    顾云舟不喜欢他数数,每次发现他有这个苗头后,总会强行给他板回来。

    “我睫毛才几根?你睡不着的时候,可以数一下我眉毛,但不能数头发,工作量太大了。”

    顾云舟伸出手,他的指肚轻轻摩挲着景郁的耳后。

    知道顾云舟这是在调侃他,景郁眼睛有了细细碎碎的光。

    顾云舟捏住了景郁的下巴,双眼微眯,“但要是不舒服了,必须和我说。”

    “不管你生了什么病,我都有权知道。”

    “好。”Alpha的嘴角微上翘,他凑过去碰了碰顾云舟的唇。

    这个吻不带半分情-欲,但被顾云舟一回应就变了味道。

    顾云舟倾身压在景郁身上,勾着他的舌啃咬。

    “我很讨厌你有事瞒着我,更不喜欢你不舒服不来找我。”

    顾云舟狠狠咬着他,“懂吗!”

    从景郁第一次认识他时,这个Omega就是强势的。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才逐渐收起了锋利的爪子,但骨子里仍旧霸道强横。

    -

    顾云舟没把所有希望都放在洪教授身上,他也开始查相关资料。

    第二天他泡在实验室,做数据研究。

    投入起来几乎忘记了时间,见他到点没回家,景郁给他打了一通电话,顾云舟才发觉已经晚上八点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顾云舟打了下班卡,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库。

    然后就见他的车旁边,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Alpha,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满都是不耐烦。

    看着走来的Omega,傅雨棠抱怨道:“你怎么才下班?我都等你一个多小时了,给你打了十几通电话。”

    他打一个,顾云舟拉黑一个。

    十几个电话卡在顾云舟这里全部报废。

    傅雨棠能混进地下车库,但电梯需要内部员工刷卡才能上去,他也只能憋屈地等在这里。

    顾云舟懒得搭理傅雨棠,他拿出车钥匙,解了锁。

    好长时间不见顾云舟,傅雨棠非常想他,所以才来车库堵人了。

    对于顾云舟的漠视,他都习惯了,正要问问他晚上去不去看比赛时,忽然发觉顾云舟身上的气味不对劲。

    看见顾云舟后颈的精神印记,傅雨棠瞳孔猛地震了震。

    顾云舟已经打开了车门,正要进去时,身后的Alpha突然上前,摁着他的手,强行将车门又砸上去了。

    傅雨棠就像一条疯掉的狗,眼尾沾着阴鸷戾气。

    “你跟景郁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不瞒大家说,我也得了跟景郁一样的病,我们俩都是会下意识屏蔽一些不好的东西。

    他屏蔽什么,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

    我说说我的病情,我会下意识屏蔽错别字。

    所以别怪我文里错别字多,因为我生病了,但没有Omega给我治病。

    这就很蛋疼了。

    同病不同命,就,很受歧视

    第37章

    “跟你有关?”顾云舟冷嗤了一声。

    闻着顾云舟身上浓郁的其他Alpha气息, 傅雨棠嫉妒的简直要发狂。

    桃花形状的眼睛染着猩红, 他咬着牙, 微颤的唇齿间是浓郁的血腥杀气。

    “小舟。”傅雨棠的吐字很重, 他十分克制地说,“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别惹我。”

    想到顾云舟跟景郁可能发生了什么, 傅雨棠的心头就像有一头凶悍的野兽在撕咬似的。

    面对占有欲疯狂的Alpha, 顾云舟神色平淡地扫了他一眼。

    “别告诉我,你闻不到我身上的气味。”

    顾云舟这么说,就是间接承认了傅雨棠心中的猜想。

    其实就算顾云舟不说,傅雨棠也不是傻子, 顾云舟身上的印记怎么来的,他还是能分辨出来。

    但猜到是一回事, 亲耳听到顾云舟承认又是一回事。

    妒忌将理智烧的一干二净, 那双漂亮的眼睛满是疯狂偏执。

    傅雨棠猛地将顾云舟摁到了车窗上。

    扣住那截修长白皙的脖颈,他吮着尖而锋利的虎牙, 低头去咬Omega的腺体。

    顾云舟眉间拢了一层寒霜, 薄薄的眼皮凌厉地眯起。

    在傅雨棠俯下身那刻,顾云舟用手肘猛击他的胸口。

    Alpha眼疾手快地将顾云舟的两条手臂翻折到身后。

    顾云舟其中一只手,还攥着抑制Alpha发情的喷雾。

    看见那罐药剂, 傅雨棠俊美的面容阴沉狠戾。

    从顾云舟手里抠走了那罐金属瓶, 傅雨棠直接扔了出去。

    傅雨棠钳制着顾云舟,将他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浓稠艳丽的五官,因为嫉妒显出了几分狰狞偏执。

    “你真以为, 一瓶抑制发情的喷雾就能对付?”

    傅雨棠猩红的眼角又尖又锐,像带毒的螯针,“我只是舍不得对你下狠手,才让你次次得逞。”

    “我要是想上你,五六年前就会把你拖到没人的地方标记。”

    傅雨棠凑近顾云舟,贴着他的耳根,沙哑的声音带着克制不住的恶念,“顾云舟,你别以为我不敢。”

    失去理智的Alpha手劲很大,顾云舟两条手臂几乎快被他拧断了,额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但面上他却不显分毫痛苦,神情格外冷漠。

    “你知道我刚和景郁认识的时候,跟他说过一句话什么话吗?”

    听见景郁的名字,傅雨棠眼底的狠戾愈发浓烈了。

    没等傅雨棠回答,顾云舟自己就开口了,“我跟他说,如果他让我不痛快了,我宁可毁了他这颗药,也不会让他痛快。”

    说这句话时,顾云舟眉间的狠辣歹毒依旧。

    跟十三年前那个只有十二岁的他,完完全全的重叠到了一块。

    听懂他话里含义的傅雨棠,眼睛颤了颤,下意识地松开了他。

    顾云舟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叫他不痛快,如果真有,他一定会狠狠反击回去。

    就像傅雨棠之前说的,又毒又坏。

    顾云舟活动了一下发酸发疼的手臂,然后再次拉开了车门。

    看着面容平静到冷漠的Omega,傅雨棠愤恨不甘。

    他眼角红了,声音低而哑,“你他妈就是我仗着我喜欢你。”

    “那你就别喜欢。”顾云舟连看都没有看傅雨棠,直接坐上了驾驶座位。

    傅雨棠看着车厢里的人

    ,面容冷淡的倒车,调头,从他身边经过,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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