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也包括这位李斯年。

    顾云舟并不想跟他搭话,正要走时,对方用凤眸冷淡地勾了他一眼。

    “来看雨棠?”

    顾云舟高高地挑了一下眉峰,傅雨棠住院了?

    自从上次见过一面,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傅雨棠半点消息。

    看顾云舟这个反应,李斯年就明白他来医院不是探望傅雨棠的。

    “算了,当我没说,反正他的死活你也不关心。”

    李斯年散漫的调子,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

    顾云舟反唇以讥,“什么时候,受害者还得负责管强歼犯的死活了?”

    “你有时间跟我在这里阴阳怪气,不如管好你的朋友。”语气冷冷的。

    说完顾云舟懒得再搭理李斯年,他乘电梯去了景郁的病房。

    看着顾云舟渐渐离去的背影,李斯年的眼睛微眯。

    牙尖嘴利的样子,还是跟过去一样。

    顾云舟这个人很独,又很自我,而且不爱搭理不熟的人。

    曾经因为说话呛人,惹火了傅雨棠一个玩的不错的朋友。

    傅雨棠这人护犊子,不管对错,他都会站在顾云舟这边,为了顾云舟还跟那人闹翻了。

    还闹的非常严重。

    从那以后他们对顾云舟这个‘红颜祸水’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

    听李斯年刚才那话的意思,傅雨棠生病住院了,而且还很严重的样子。

    不管是不是真的严重,顾云舟既没兴趣知道,也没兴趣探病。

    他不喜欢傅雨棠,更不想招惹傅雨棠。

    回到病房,就见景郁抱着一本AO结合热手册看,顾云舟心里那点阴霾,一扫而光。

    景郁抬眸就见Omega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么了?”景郁不解。

    “你知道你多大了吗?”

    “26岁。”Alpha认真回了一句。

    “你还知道你26岁?”

    顾云舟走过去,抽走他手里的AO结合手册,随意翻了几页。

    以前顾云舟在学校看过结合手册,AO几乎人手一份。

    在学校的时候,大多数Omega看这个会脸红心跳,觉得不好意思。

    以顾云舟现在的年龄,这东西太小儿科了,只适合15、6岁的AO观看。

    估计结合热手册也没有料到,它的人生竟然能迎接第一位26岁的大龄学习者。

    顾云舟之前就猜景郁是看了什么教程学习怎么标记他。

    亏他以为景郁是看了什么R级片子。

    看来他太高看这位素到不行的Alpha。

    “AO结合手册。”顾云舟俯身捏住景郁的下巴,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想的?”

    “想一辈子跟我柏拉图?”

    听出Omega话里的调侃,景郁问他,“那我应该看什么?”

    “算了,你还是什么都别看了,改天我再补一下课,给你画几张……”

    顾云舟将唇贴到景郁耳边,他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酥酥麻麻的热气,喷薄在景郁耳侧,烧红了他半只耳朵。

    景郁不是一个浪漫的人,更不是一个懂情趣的人,他的开放程度,还不如顾云舟。

    不过他不讨厌顾云舟给他讲荤段子。

    听见顾云舟的话,他嘴角松了松,漆黑的眸荡着笑意,“好。”

    顾云舟吻了吻景郁敏感的耳后。

    洪教授今天还打电话让顾云舟多哄哄景郁。

    “我说的不是信息素的安抚,而是情感跟行为上的。”

    洪教授笑着说,“而且你的论文不也说了么,比起信息素的高融合,其实让Alpha获得更多元多安,更能安抚他们的情绪。”

    “如果能引导他出现结合热就更加好了。”

    单纯的信息素,好像已经不能满足景郁了,他需要的是方方面面的关注。

    顾云舟还想吻他时,景郁却避开了。

    虽然他很喜欢顾云舟的触碰,但这里是医院,而且护士可能会随时进来。

    顾云舟也没多说什么,他坐到了景郁旁边。

    景郁会下意识压抑自己,顾云舟还得引诱着他释放性信息素,证明洪教授的推测。

    但他又不喜欢在外面跟他亲热,顾云舟有点头疼。

    勾引他,又不能做点过火的事。

    这让他怎么引导景郁发情?

    作者有话要说:洪教授:景郁不能硬,不是大问题,你引导引导他。

    顾云舟:……

    景郁乖巧坐等被哄。

    -

    洪教授:景郁没有结合热,不是大问题,你引导引导他。

    顾云舟:……

    景郁乖巧坐等被哄。

    -

    哈哈哈哈,我小舟好可怜,这么A一人,凭毛只是个受!!!

    第40章

    李斯年出现在住院部时, 立刻引起不少人的侧目。

    将近一米九修长身量,宛如鹤立鸡群。

    微长的黑发被他松散地扎在脑后,露出一张立体深邃的脸。

    好几个Omega, 忍不住打量身材优越,气质不凡的Alpha。

    这些目光都被李斯年无视,他乘医院电梯, 去了住院部的四层。

    推开病房门, 就见躺在病床的人望着窗外那棵金叶银杏发呆。

    那张漂亮到嚣张的脸毫无血色,细尖的眼尾也带着疲惫。

    傅雨棠跟人在市郊的环山公路上飙车, 拐弯的时候出了意外。

    因为当时戴着头盔, 除了那张脸没事外,其他地方青紫交加没一块好肉, 身上多处骨折。

    在医院昏迷了三天, 今天上午刚醒过来。

    “感觉怎么样?”李斯年走了进来。

    傅雨棠收回目光, 朝李斯年看去。

    “身上有烟吗?”傅雨棠的声音十分干哑, 像在砂纸上磨过似的。

    听见傅雨棠居然还想烟,李斯年的唇角掀起一个嘲弄的弧度, “你就这么着急把自己玩儿死?”

    傅雨棠难得没跟李斯年杠,他垂着眼眸,神色倦怠。

    “伤口有点疼, 想吸根烟。”

    麻药的劲儿已经下去了, 缝合过的地方针刺一样地疼。

    李斯年狭长的眸扫了一眼傅雨棠,他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

    等李斯年再回来时, 手里拿了一盒没开封的烟,这是傅雨棠常吸的一个牌子。

    李斯年烟瘾不大,只是偶尔吸一根,所以没有带烟的习惯。

    从烟盒里取出一根,送入了傅雨棠口中。

    他的唇很苍白,上面裂开了很多细细的小口,像是很深的唇纹似的,有一种颓废的性感。

    傅雨棠舔了一下干裂的唇,然后才张口含住了

    李斯年递来的那根烟。

    李斯年俯身,用打火机将傅雨棠嘴里的烟点着。

    他斯条慢理地站直身体,对躺在床上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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