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巴甫洛夫的狗
    抱枕,站起来抚了下母亲的肩头:“我看就养边牧吧,跟朋友定了一只,这两天就送上门。”

    杨尔岚脑中的神经断了,感情讲的口干舌燥了,这人根本没听进心里去。她欲张口,谢衡先发话了,他看了看手表:“发火容易长皱纹,都这么晚了,你赶紧去敷个面膜,喝杯牛奶。我爸今天又不回来吗?”

    杨尔岚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熄灭了,她没见过如此会狠戳自己母亲心窝的白眼狼。她盯着儿子上楼的背影,泄气地坐在沙发上,感到头疼欲裂。这真是个扶不起阿斗,偏又是她疼到骨子里去的孩子。

    谢衡像个无事人般,半夜溜家门找人喝酒去了。酒到兴处有好事的朋友问他最近在追的那个男人到手了没,谢衡施施然一笑,并不答话。

    刘谌在一旁笑道:“前两天谢少不是说快成了吗?天时地利人和,人家缺钱,你送钱,那层关系不就名正言顺了?”

    谢衡问:“要是人家不肯,又从别处借到钱了呢?”

    刘谌晃了晃酒杯,道:“先礼后兵,既然礼他不要,那就得出兵了。”

    谢衡靠在沙发上咂了口酒,刘谌以为他在考虑自己的意见,便主动凑近,在耳边道:“谢少要不要帮忙?我对付过不少这类清高的硬茬,训两顿就老实了,乖乖在你脚下当只狗,保准你床上床下都爽利。”

    谢衡斜他一眼,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不用,我自己来。”

    刘谌啧了声,坐回原位,手伸进旁边的女人裙底,捣鼓起别的事来了。

    谢衡不想玩儿,百无聊赖下翻起手机,看到张照片——谭西原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处理数据,眉头微皱,眼睫顺下一片阴影,神色颇为倦怠,又十分宁静。

    这是他之前威逼利诱让方唯偷拍的,对方宁死不从,可又架不住他软磨硬泡,敷衍的拍了一张侧脸照。

    谢衡忽然变了主意。

    原定在周六进行手术,却临时改期。谭西原跑去找医生,得到的答案倒是怪异——手术医师换了人,并且换的是业内知名医生。

    这看起来是个好事,但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他要问,但问不到人,谁也不说。

    手术推迟了几天,当天结束时谭西原看到了谢衡。

    谢衡打扮的人模人样,一凑近还能闻到点香水味,病房内外少有这类花蝴蝶出入。他挺显眼,三三两两的小护士和病人家属都偷偷觑他。

    上一次见面闹了不愉快,无非是谢衡打听来他家里人住院,喝完酒过来闹事。抓着谭西原说了一通难听话。

    ——“你缺钱对吧,我可以给你。”

    “你可以用别的东西还。”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谭西原当时心情焦躁,可没功夫搭理这等无赖,沉下脸就要赶人。谢衡喝得多了,厚着脸皮拉他的胳膊,还在说:“你考虑一下,肯定不亏。”

    谭西原冷笑,说:“滚。”

    谢衡被骂了也不气,谭西原要是走投无路了,必须得考虑,他觉得自己势在必得,乐颠颠地滚了。

    结果没成想,半道杀出个方唯坏了他的事。

    坏了也罢,谢衡想通了,方唯说的没错,何苦利用别人的救命钱达成自己的预谋。这年头可不流行卖身还债、强制包养,多俗气呀。

    谭西原接了一瓶水,热水咕噜噜地冒着热气,谢衡他后面跟着,一言不发。

    水瓶满了,盖上塞子。谭西原却没动,良久后,他先开口:“是你找的徐医生?”

    谢衡没说话,默认了。他学聪明了,没主动邀功,先等对方猜出来才大摇大摆地来炫耀功劳。

    谭西原转过身来面对他,说:“手术很顺利,徐医生是业内翘楚,我之前联系很久他也没排出时间来……谢谢。”

    “顺利就好。”谢衡说。

    谭西原点点头,又说了声谢谢。他转身拿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递给谢衡,谢衡闻了闻,不习惯纸质杯子的生涩味道。

    “只有这个。”谭西原说。

    谢衡耸肩:“没事,我不渴。”

    对话不太流畅,两人也无话可说。谭西原低头整理东西,谢衡不动声色地盯着他。

    “你不生气了吧?”谢衡忽而开口,“那天我喝多了,讲的话可能不好听。”

    “没什么。”谭西原心生无奈。他明白过来,谢衡是想换个策略来摆平自己。比起硬碰硬的不客气,这种迂回又礼貌的方式反而更难拒绝和摆脱。

    谢衡果然得寸进尺,在几句快到晚饭时间、伯父什么时候能醒、你饿不饿的废话后,直戳目的,问:“既然你弟弟也在,那要不我们现在出去吃顿饭?让他照看一下伯父。我看你最近瘦了一点。”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人还帮了自己的大忙,尽管是个不请自来的援手,可谭西原到底收了人家的惠,哪里好拒绝。

    说话间正好庄越从卫生间回来,他推门时嘴上还在说:“晚上吃什么?我下去买……”

    抬头却见屋里站了个陌生人——倒也不是全然陌生。

    谢衡第一次见他,觉着这男孩长得不错,清俊挺拔,眉目缓缓伸展,尚且留着点儿稚嫩。只是看向自己的目光不怎么友善。

    “这是你弟弟?”

    谭西原说:“嗯,庄越。”

    “你好,我是你哥哥的朋友。”谢衡露齿一笑,“我跟你哥哥现在出去吃饭,你守会儿病床吧,回来时给你带饭,你有什么喜欢吃的?”

    庄越眉毛一皱,没搭理他,看向谭西原,确认道:“你们要出去吃饭?”

    “嗯。”谭西原点头,“你照看会儿叔叔,要是醒了就喊医生。”

    “不行。我晚上有课,现在要回学校。”

    “不是说今天放假吗?”

    手指掐了下手心,庄越平静地撒谎:“临时通知有场考试。”

    庄越今年高三,没几个月就要高考,他们这类人除了学习可能没什么改变人生轨迹的机会了。谭西原自然不会拿庄越的高考消遣,便对谢衡说:“今晚就算了,我走不开。”

    谢衡扬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庄越,展颜一笑:“行,那等你有空。不过你们这样整天在医院也耽误学习工作,要我帮忙找个看护吗?”

    “我找了,明天过来。”谭西原说。

    谢衡眼前一亮:“那明天中午吧,一起吃饭。”

    谭西原没拒绝,谢衡飘飘然走了。果然怀柔政策更易施展,效果显著。

    路过门口的庄越时,男孩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谢衡瞥了一眼,朝他笑了笑,还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学习啊。”

    等谢衡走了,谭西原也拿起车钥匙说:“收拾下书包,我送你去学校。”

    庄越脸色不好:“我自己去,你看着爸爸吧。”

    “来回半小时,庄叔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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