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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来。”谭西原说,“我自己能回去。”

    谢衡倒是不坚持,但挂断电话后,谭西原老觉得心神不宁。果不其然,聚餐散场后,一出饭店就看见个男人骚包的戴着墨镜在门口等人。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异常打眼。谭西原躲都没法躲,谢衡拿掉墨镜,径直往他这边走。

    “Hi~”

    旁边的同事瞧见了,感兴趣道:“谭哥,你朋友?”

    谭西原只想装不认识。

    “对,来接他。”谢衡抢先接了话,“你们都喝了酒吧,要我送一趟吗?”

    他车钥匙拿在手里晃了几圈,几个小姑娘含羞带怯地望了他几眼,却还是矜持地摇了摇头:“不用啦。”

    “不用客气的。”谢衡笑道。

    几个人还是摆摆手,说叫了顺风车。谢衡便看向谭西原,笑得灿烂:“那我送你吧。”

    人多,谭西原不愿与他发生意外事端,毫不扭捏地就坐进了他车里。他一走,公司的微信群里就炸了起来。

    「谭哥那个朋友好帅啊!」

    「注意到他衣服上那个挂饰了吗,是个什么牌子来着,好几十万呢。」

    ……

    谭西原看了两眼便关了手机,谢衡不无得意:“难得你这么痛快的上了车。”

    “我家不是这个方向。”谭西原拆他的台。

    “再去喝两杯呗。”谢衡面不改色,“闻你身上这酒味,我都被勾的受不了了。”

    是受不了想喝酒还是受不了想干点别的,谭西原懒得去猜测。

    手机屏幕明明灭灭,微信群里还在讨论谢衡。谭西原不大高兴,谢衡做事随心所欲,给他带来不少小麻烦。这段时间尤甚,经常跑去医院、家住的小区或者公司楼下找他,甚至在庄叔面前都混了个眼熟。

    谢衡听他半天没声音,扭头一看,脸色不佳,当即问:“怎么不高兴了?”

    谭西原把微信群的聊天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正色道:“我管不了你做什么,但不希望你打扰到我的工作和生活。”

    谢衡不以为意地啧了一声,说:“这没什么吧?”

    谭西原不耐地扫了他一眼,谢衡顿时垮下肩膀,道:“知道啦,下次再去找你,我偷偷找个树丛躲起来,叫别人看不见我,行不行?”

    谭西原懒得跟他贫嘴,道:“左转,我回家。”

    这事谢衡可不依,说:“一起喝个酒吧。”

    “被吵了一晚,不想再闹了。”谭西原靠着椅背,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谢衡把车窗关了,音乐也暂停,道:“有家会所我经常去,那里安静,我们去那儿喝。”

    他花招多的是,谭西原被同事吵了一整晚,此时没精力跟他见招拆招,由着人开去了会所。

    高级会所环境上佳,地板光可鉴人。谭西原神色恹恹跟着他,会所的工作人员都认识谢衡,有个女人上前来招呼道:“谢少今晚来,怎么没提前说?”

    “有人了?”谢衡挑眉。

    “刘少、江少他们在楼上,您是跟他们一起,还是?”

    谢衡瞥了眼谭西原,后者正靠在栏杆上看手机。他可没忘,刘谌之前打了谭西原一耳光的事,此时可不好让两人见面。

    谭西原听见他们的对话,抬起头道:“你朋友在?那你过去玩吧,我回家。”

    “回什么啊。”谢衡扣住他的手腕,把人往电梯口拉,“我上去跟他们打个招呼,等会儿我们自己找个房间喝。再说了,跟他们玩有什么意思。”

    谭西原挣开他,却没掉头就走,跟人上了楼。

    “就几个朋友,你在外面等我两分钟,我进去打个招呼。”谢衡边走边说。

    谭西原掩嘴打了个呵欠,倦怠道:“嗯。”

    会所二楼铺着厚重的地毯,脚踏上去悄无声息。谢衡常去的那间房门开了个缝隙,几步远的距离就能听见隐约人声。

    谢衡朝谭西原笑了下,后者会意的停下脚步,谢衡往前走了两步,正要推门——

    “刘谌,你跟谢衡那么熟,知不知道他们家最近传出来的那个私生子是怎么回事?”有道男声传出来。

    谢衡推门的手顿住了。

    “那个私生子?可有开头了。”刘谌搂着个女人,轻笑道,“年纪算起来比谢衡还要大一点。是谢常安早年间跟人一夜情搞出来的。”

    “谢衡他妈多有手段啊,能容忍这个人存在?不是说都安排进谢家的公司了吗?”

    “她再有手段又怎么样,儿子不争气啊。那私生子能耐可大了,公司里的人都被哄得服服帖帖。再看看谢衡,除了吃喝玩乐还会什么,谢家长辈心里估计也有偏向了。”

    有人讥笑道:“哎哎,刘谌你说话可悠着点儿,谢衡不是你好哥们吗?”

    又有人道:“好哥们个屁啊,我们刘哥可从来不把他当回事儿。谢衡现在是能耍横,可要我说,过不了多久他就横不起来了。是吧,刘哥?趁现在还不晚,咱们也得早点弃暗投明啊。”

    刘谌一笑,缓缓点头:“林子说的对,是得早点弃暗投明。”

    第24章 下

    包厢里还在断断续续传来谈话声。

    谭西原精神好了点,眼睛胡乱飘着,最终定下来,瞟了眼谢衡。

    背后遭人骂不可怕,尴尬的是当场听见,身边还有人旁观。

    谢衡这么个桀骜不驯的性格,指不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出乎意料的,对方完全不是他设想的那般愤怒,相反,谢衡神情自然,听见里面交谈的内容转了别处,转头冲谭西原笑笑——这笑容转瞬即逝,尚来不及寻觅里头有没有尴尬地成分。

    谭西原一怔,谢衡一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唇语道:“走吧”,便拽着人往楼下走。

    会所的工作人员迎上来,露出职业微笑:“谢少怎么下来了?”

    “今天带了人,不方便跟他们玩儿,你们当我没来过,别跟人说了。”谢衡警告地看了工作人员一眼。

    “是,那您慢走。”

    出了会所上车,谢衡道:“换个地方喝吧。”

    放到五分钟前谭西原必定拒绝,可当下谢衡望着他时,他竟一时心软,默认了。

    一路上都没人说话,谢衡这回挑了个酒吧,氛围倒算安静,进去时还看见有人在卡座里看书。

    谢衡点了酒,谭西原没阻止,眼睁睁看他一杯接一杯。待到一瓶酒下去,忍不住提醒:“你要是不高兴可以骂出来或者哭一场,但喝多了我不负责送你回去。”

    谢衡撑着酒瓶,一双眼睛笑的弯起来:“这么无情啊,不过你要送我,也没地方给我回去。你听到了,我们家现在可不欢迎我。”

    “别人背后夸张的话,几分真假你自己可以分辨。”

    “基本十分真。”谢衡晃晃手,“对了,你刚刚说什么?让我哭一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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