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吾家娇妻
    ,也是开心,却没告诉她,不管多忙,他每日都会亲自教三个孩子喊娘。

    老大老三一向活泼,只是老二不太爱讲话,也不爱搭理人,唯有在姜令菀这个娘亲的面前,才能露出未满周岁婴儿的正常表现。

    陆琮每日都忙,姜令菀隐隐约约察觉到他在忙什么,也就识相的不打扰他。她不能帮他做些什么,能做的,只是不替他添麻烦。只是每回见陆琮大半夜的还起身去书房忙事情,她就有些心疼。

    这一晚,姜令菀自榻上醒来,朝着身边一摸,发现没有陆琮,便心绪不宁,披上外衣出去瞧瞧。

    陆琮正同杜言说着话,倒是没注意到,等吩咐完了,才见妻子站在里头。

    他拧着眉,阔步过去,把人抱得紧紧的,斥责道:“起来做什么?赶紧回去躺着。”这么冷的天儿,还怀着孩子呢,也不怕冻着了。

    姜令菀抬手抚了抚陆琮的眉心,开口询问道:“琮表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陆琮想了想,倒也没瞒着她。

    他一面抱着她上了榻,用大红底丹凤朝阳刻丝薄被将她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一面说道:“是你二叔,有些麻烦。”

    二叔。

    姜令菀睁大了眼睛。她这位二叔,早些年的确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可自打娶了姚氏这个妻子之后,倒是晓得勤奋上进了。如今更是正三品的吏部左侍郎呢。

    她一把抓住了陆琮的手臂,急急问道:“那卫国公府,不会有事吗?”

    陆琮捏了捏她的脸,含笑安抚道:“放心,不会有事。这件事情还不算棘手,最糟糕的,也不过就是二叔丢了官职。咱们这位二叔做事儿的确欠分寸,这会儿给个教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听陆琮这么一说,姜令菀倒是放心了。

    她张开手臂抱着陆琮的腰,总觉得这些日子陆琮瘦了些,心疼着,嘴上喃喃道:“没事就好。”

    ·

    卫国公府。

    周氏正劝着哭哭啼啼的姚氏,姜柏尧瞧着,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如今有人告发姜二爷贪污受贿,还有证有据、言之凿凿,这铁板钉钉的事情,饶是他也想不出法子来。

    幸亏受贿的银子不算太多,还牵连不到整个卫国公府。

    姜柏尧道:“阿锦,你好好劝劝弟妹,别哭坏了眼睛,我去想想法子,尽量让二弟早些出来。”

    姚氏本就生得娇弱楚楚,哭起来更是惹人怜惜,她一听大哥这般说,甚是感激道:“多谢国公爷。”

    周氏瞧着自家夫君去了书房,便留下继续劝姚氏。

    姚氏一双眼睛都哭红了,肿的像核桃似得。

    三日后,姜二爷便放回了卫国公府,只是这官职,算是丢了。

    姜二爷一到门口,便见妻子牵着俩儿子的手在等他。

    姚氏倒也没说什么,瞧着姜二爷身上不过稍稍狼狈了些,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掉,便喜极而泣将人领进屋。

    姜二爷一手抱起禟哥儿,祐哥儿长大了些,人也沉稳,倒是恭恭敬敬喊了一声“爹爹”。

    姜二爷笑着,摸了摸祐哥儿的脑袋。

    回了屋,姚氏让祐哥儿带着弟弟出去玩,这才上前道:“二爷,妾身亲自替你沐浴吧。”

    不过三四日不见妻子,这会儿看去,却觉得妻子瘦了许多。姜二爷视她如命,哪里舍得她掉一滴眼泪,这会儿看着她眼眶泛红,这气色也不好,显然这几日来,都没怎么休息好。

    姜二爷心疼,一把将人抱住,问道:“害怕吗?”

    姚氏一听,旋即落泪。

    她忍不住低声抽泣,诚实道:“妾身怕极了。”

    姜二爷觉得心更疼了。他道:“不会了,以后都不会让你担惊受怕了。只是窈窈,经过这回,我怕是不能再给你什么了,日后得靠我大哥了,你会不会觉得你男人窝囊?”

    这些年他努力,就是想让妻子过上好日子。他知她什么都不在乎,可他是男人,他在乎。

    官场上,有哪个人是干干净净的?这回只是他倒霉罢了。

    他忍了,可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姚氏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小女人,却是个心思细腻的,一听姜二爷这般说,便含泪道:“妾身只要二爷好好的,旁的什么都不在乎。二爷,你也不要太难受,有些东西,咱们不要也没关系。”

    姜二爷这心登时就柔软一片,有这么一个妻子,就算拿最尊贵的位置给他换,他都不换!

    姜二爷缓缓开口,眼底一片柔软,吻着妻子的小嘴厮缠一同,才哑声道:“好。”

    ·

    这厢,梁王坐在玫瑰椅上,同身旁之人说着话:“这玲珑糕香糯可口,沈姑娘不妨尝尝看。”

    这语气,颇有几分小心翼翼和殷勤。

    梁王多年养尊处优,昔日的风度翩翩早已成了如今的大腹便便。而眼下,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位女子,见她虽然如今已经过了三十,兴许是因为保养得当,瞧着仍是有当年的风韵。

    当年晋城鼎鼎有名的才女沈如意,其名声虽不及谢九,却也是晋城难得的佳话。

    只是后来沈如意,却离奇失踪了。

    而梁王年轻的时候,也是沈如意的裙下之臣,只是沈如意为人孤高冷傲,是个视金银如粪土的,饶是梁王身为王爷,也不曾多看一眼。许是男人的劣根性,女人越是不理不睬,男人越是有兴趣。

    而去年,梁王在晋城偶遇沈如意。

    这般年纪,心里头早已没有那些情情爱爱,可梁王看见沈如意,就勾起了他年轻时的往事,是以对沈如意,也就殷勤了些。

    至于这沈如意,虽还是同当年一般的性子,可对他,却不像当年一样,倒是愿意坐下来,陪他说说话。

    他知她在晋城无依无靠,便在城郊买了一座宅院赠予她,有什么好东西,也通通给她。沈如意也极给面子的一一收下。

    这一年多,梁王虽未碰这位沈如意,却也不心急,倒是愿意就这么单单简简的帮她。

    沈如意已经三十出头,今日穿着一袭月白底子樱花纹样宝蓝滚边缎面对襟褙子,梳着随云髻,髻间插着垂银丝流苏翡翠七金簪子,这身打扮,比之当年的清水出芙蓉,倒是多了几分贵气。

    沈如意一双眸子看向梁王,涂抹朱红口脂的唇瓣稍稍一弯,道:“上回的事情,多谢王爷。”

    指的是姜二爷被人指责贪污受贿之事。

    弹劾姜二爷之人,梁王曾有恩与他。

    梁王笑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他知道,当年沈如意离开晋城之前,是留在卫国公府教几位姑娘读书识字的,后来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如今看来,这沈如意,仿佛是恨极了卫国公府,特别是姜二爷。

    这姜二爷,可是够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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