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夸张地说,身边所有人、包括国家都知道他是alpha了,知道他和宫鹤是aa恋了,还知道他们结婚了,到时候就算他分化成omega了,他也不好意思跟人说自己是omega。

    性别变来变去的,玩呢?

    尤涟思来想去,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豁然起来,他看着宫鹤:“你就是想让别人都以为我是alpha对不对?”

    肯定是这样!

    知道自己会分化成omega的当天,他就问过宫鹤关于遗产的事情,当时宫鹤告诉他说什么都不用跟别人说,就继续装alpha就行。

    现在又是这样。

    不光让他继续装alpha,还要跟他以双alpha的身份登记结婚。

    明明alpha这个身份是假的,却在周围人的眼中、在国家的证明之下成为了真的,就算他日后分化完成,变成了omega,只要他不说,就不会有人认为他是omega。

    那么知道他是omega的就只剩下他自己,还有宫鹤。

    一个性别,却成为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想到这,尤涟又问:“干嘛要这样?是怕詹雅婕找我麻烦吗?是挺麻烦的,但是她要回遗产是合法的,她要我也肯定只能给她。”

    话音顿住,尤涟想起什么似的抓住宫鹤的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很需要这份资产救急?要是这样……”语气变得有些犹豫。

    宫鹤顺势问:“如果是这样,你怎么办?”

    尤涟皱了皱眉:“那就装alpha,装一辈子的alpha,反正我是要帮你的。”

    说完紧张地看着他,“你真的遇到事了?”

    宫鹤眼含笑意,心里软成一团。

    又可爱,又好骗。

    傻乎乎的,必须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没有,我怎么会有事。”说着,宫鹤站起身脱衣服。

    他的衣服被水汽沾湿,软塌塌地贴在身上,脱下后立刻舒服了一截。他又问,“能坐起来吗?我帮你擦背。”

    尤涟道:“得你扶我起来。”

    宫鹤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浴缸里的人,他没有去扶,而是把下半身也脱干净了。

    跨进浴缸后,他道:“你坐我身上。”

    尤涟不好动,只能任由宫鹤施为。

    他被宫鹤面对面地抱到了腿上,他们上半身贴在一起,而他的两只脚还是挂在浴缸边上,为了防止伤口沾到水。

    尤涟脸有些红,因为他感觉到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他刚想开口,宫鹤便吻了过来。

    尤涟上一秒还惦记着刚才没有说完的话题,下一秒就被宫鹤给予的吻弄得思绪全无。

    他的背上也覆上了一只手,那只手拿着挤了沐浴露的浴球,沾水后擦上他的肩膀。浴球受到挤压,卖力地吐出水蜜桃味的泡沫。

    只一会,尤涟的背上就全是泡沫,浴缸里的水也变得浑浊起来。

    尤涟的思绪渐渐迷糊,他没太在意,反正待会可以再问。

    至于现在……

    该享受的时候就得好好享受。

    ……

    “等、等等!”

    气氛正好,尤涟却忽然想起了一个东西,“避、避孕套!”

    宫鹤咬住他的下唇:“不进孕囊不会怀孕。”

    尤涟有些迟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宫鹤安抚地亲了亲尤涟的眼睛,声音低哑,“抱紧我。”

    ……

    ……

    晚上十一点多,尤涟趴在桌上看宫鹤写作业。

    红红的眼皮微微耷拉,柔软的头发也贴在脸颊上,他看起来非常困倦。

    宫鹤道:“你可以先睡。”

    尤涟打了个哈欠:“你一个人太寂寞了,我陪陪你。”

    宫鹤低声笑了笑:“好。”

    今天的作业都是试卷,先写一遍,再抄一遍,很快就能完成。麻烦的是检讨,两个人的检讨加起来好几千字,一个检讨避孕药事件,一个检讨校内恋爱,还有就是检讨手机没收。

    宫鹤直接搜了些检讨例文来抄。

    抄一会,他就看一眼尤涟,时不时地还要亲他一下。

    因为太可爱了。

    尤涟的脸颊贴在桌面上,嘴巴就跟金鱼似的嘟了起来。

    因为之前在浴室里吻得太狠,所以他的嘴巴有些肿,嘟起来就更显得红润诱人。

    又抄完一篇例文,宫鹤在尤涟的唇上亲了下。

    尤涟没动,眼睛都没睁开,但宫鹤知道他没有睡,他确实在陪着自己。

    这次亲完宫鹤没有继续写,而是单手托腮打量尤涟。

    在浴室里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尤涟似乎比以往更成熟了点,或者换句话说,更诱人了点。

    更加柔软,更加灵活,也更加勾魂。

    这几个词可以形容他身上的任何地方。

    纯且欲。

    干净又浪.荡。

    这些词可以形容他整个人。

    宫鹤想,尤涟就是自己的最大的**。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他关在地下室,关进小黑屋,关到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锁起来,铐起来,把最贵的、最漂亮的珠宝送给他,却一块布料都不给他。

    他想睁开眼就看到他缀满樱花粉的肌肤。

    想随时随地亲吻他身体的每一寸。

    他还要他的喜怒哀乐都只给自己看到。

    也想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

    他要完全地占有尤涟。

    完全。

    但他舍不得他难过,所以这些在他心头盘踞许久的想法都只能是想法。

    但没有关系。

    因为还有一个词,叫做殊途同归。

    就算他不这么做,也一样可以达成目标。

    现在已经初见成效——

    自从尤涟和他住在一起后,就再没有和以往的同学、朋友出去玩过,甚至跟尤灿的联系都少了,他的身边像是多了一道无形的墙,把其他人都隔离在外。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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