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在床边站定,俯下/身,伸出手就要按住不停乱动的宋秋雨,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形忽地顿住。

    窗外的宋钧阳眼睛都瞪了起来。

    他以为是尤弋抵抗不住诱惑,要对秋雨做点什么,却不想,尤弋只是平静地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这时候谁给他打电话?

    宋钧阳面色焦灼。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电话是尤弋打出去的,只是因为他背对外面,所以外面的人看不出来而已。

    电话很快接通。

    尤弋眼里是通身湿漉、酡红呻/吟的宋秋雨,耳边确是属于另一个人的、低沉厚重的男声。

    男声占有了他的耳朵。

    他此刻听不见其他。

    “怎么了,有事?”

    对面顿了顿,听到了若有若无似猫叫的声响,“你那边怎么了?”

    “宋秋雨发/情了,我现在要临时标记他,再给他打抑制剂。”尤弋语气略沉,可他的神情却和语气不同——眼里再次浮上笑意,毫无在外面时表现出的担忧。

    对面人一听,立刻察觉到不对:“你们现在在哪里?”

    “K12俱乐部。”

    尤弋眉头一动,“宋钧阳就在门外。”

    听到后半句,对面人语气明显松了许多。

    “宋家有人在就行。你先标记他,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什么事情过会再给我打电话。”

    “好。”尤弋神色冷了下来,淡淡地应了声。

    应完他闭了闭眼,把手机放回口袋。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他听见了宋钧阳的催促。

    尤弋没有回一下头,也没有应一下声音,径自捏住浑身热得像是要烧起来的宋秋雨,翻了个面,衣领向下扯,露出那块柔嫩的腺体皮肤。

    诱惑近在眼前,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占有。

    尤弋神色清明地低下头,果决又迅速地在那块皮肤上烙下齿印,注入信息素。

    -

    另一边,尤涟被宫鹤拉上了车。

    他本想去看看宋秋雨,毕竟他们关系不错,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怎么都得过去问一声,但宫鹤没有同意,而是当即决定带他去傅森那边。

    尤涟也心存疑虑,便跟着宫鹤上了车。

    汽车发动。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宫鹤:“会不会是罗雨航搞的鬼?!”

    “罗雨航?”宫鹤不认识这个人。

    “秋雨前男友啊,就是因为他秋雨才被送出国的。今天他也在,本来那个蛋糕应该由他推进来,我那帮憨憨队友还想着给他跟秋雨做助攻呢,看到尤弋他们才歇了心思,没让罗雨航来。而且我越想越觉得他可疑,那个被保安押走的那个男的也很像他。”

    “很有可能。”

    宫鹤问,“你呢?有没有什么感觉?”

    “没啊。”他的回答和之前一样。

    除了裤子湿漉漉的,并且湿痕一直在晕开外,尤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小腹酸胀、腔道发热更是再正常不过,他连提都懒得提。

    “从尤弋说的话来看,问题很有可能出在那个蛋糕上。”

    宫鹤忽地伸手扣住尤涟手腕,指腹轻易摸到他手上的腕表,指尖一勾,直接解掉了手表,也解掉隐在其中的抑制环。

    没了抑制环的束缚,尤涟身上那股信息素的气味飘了出来。

    宫鹤嗅了嗅。

    还好,不是特别浓。

    “就只有秋雨一个发/情吗?”尤涟问。

    宫鹤嗯了声:“尤弋只说了他。”

    并且特意先问了尤涟怎么样。

    这一句话让宫鹤尤其在意,他觉得尤弋几乎就是明白地告诉他,那个东西是针对Omega的。

    当时吃蛋糕的人不少,但绝大多数是Alpha。

    也有从旁边房间过来的Omega,但他们吃得少,多是尝一口,走个过场,如果有什么东西混在蛋糕里,那么一小口的量想来也不会怎么样。就算有反应,可能他们也想不到蛋糕,只会觉得是喝了酒的关系。

    可尤涟和宋秋雨,却是结结实实吃了好几块的。

    宋秋雨吃得比尤涟多,现在宋秋雨已经发/情,那么接下来……

    尤涟自觉没事,于是没有深思,只道:“晚上我给宋钧阳打个电话问问吧,事关秋雨,他肯定不会罢休,晚点问问他就知道了。”

    他看了眼窗外,“今晚要下雨吧?好闷热啊。”

    说着,他开了窗户。

    一股冷风骤然卷进,尤涟舒服地深吸了一口:“郊外空气就是好,要是在城里的路上这么吸气能呛死。”

    他舒服了,坐在他旁边的宫鹤却忽地拧起了眉。

    “你觉得热?”宫鹤问。

    尤涟点点头,直接把头靠在了窗口。

    风呼呼涌进车内,他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可他浑不在意,反而舒服地眯起了眼。

    宫鹤从后视镜里看了尤涟一眼,眉头皱得更紧。

    他再次伸手,想把尤涟戴着的项链拿出来,看看宝石颜色怎么样,可手指还没碰到尤涟,尤涟就一改刚才的舒服模样,脸色蓦地煞白,身体也一下蜷缩起来。

    “疼!好疼!”尤涟双手抱着肚子,额头一下布满冷汗。

    突生的变故叫宫鹤吃惊。

    他忙靠右边停车,同时问道:“哪里疼?”

    尤涟疼得嘶嘶吸气,才一会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艰难道:“肚子疼,肚子特别疼……”

    可宫鹤看他按的位置,不是肚子,而是小腹。

    宫鹤心里突地一跳,想到什么似的立刻把手伸向尤涟,他没有碰尤涟小腹,而是把手伸进尤涟和座椅间的缝隙。

    才伸进去,便触到满手湿热!

    他又收回手,只见掌心湿漉,其中几缕血丝无比刺眼!

    第 80 章

    封闭的病房里。

    尤涟脸色煞白, 浑身湿漉漉的, 连床单都被他的汗水浸透, 由浅蓝变成深蓝。

    太疼了。

    仿佛有一个钻子不停在小腹里搅动, 疯狂地、用力地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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