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肘碰了碰宫鹤,“对不对?”

    宫鹤说:“三个半月。”

    傅欢震惊:“才三个半月?!”

    尤涟也暗暗吃惊。

    三个半月算算也就一百天,但他却有种和宫鹤在一起起码半年、甚至更久的感觉。

    “我天,你们也太迅速了吧!”

    “一百天就结婚,你们……你们爸妈都同意?”

    尤涟嗯了声。

    然而事实是两边的家长都对此一无所知。

    因为他们谁都没有告诉,甚至尤涟连关系非常近的尤灿都没有通知。在这一个多月的旅途里,他们几乎与关系圈断开了链接,眼中和身边都只有彼此。

    江伯贺竖起大拇指:“牛啊兄弟。”

    “小意思。”

    尤涟笑着眨了下眼,“想不想看我们的结婚证?”

    这话一出,傅欢眼睛都亮了:“当然要看!我听说国外的结婚证都是一张纸,真的吗?”

    “对,就一张纸,还得自己买壳。”

    尤涟看着宫鹤,“来吧,把你的大宝贝拿出来给大家亮一亮!”

    “大宝贝?”江伯贺噗嗤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宝贝!”

    宫鹤静静地看了江伯贺一眼。

    江伯贺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一点都不好笑。”

    宫鹤唇角微勾,弯下腰,从来时带着的大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的手提式保险箱。

    有了江伯贺的前车之鉴,桌上除尤涟外的其他人都加强了自己的表情管理,即使一句“bsp; 然后悄悄把手机放到桌下,再悄悄地打字——

    好a不跟鹤佬斗讨论组

    宋西楠:……有钱人真会玩。

    郑明明:排

    傅欢:排

    江伯贺:排

    ……

    尤涟:我在群里呢!我看得见!!!

    宋西楠:嘘!

    郑明明:嘘!

    傅欢:嘘!

    保险箱是银白色的,有三道开锁程序。

    输入正确的密码后,还得匹配指纹和面部信息。

    很快,保险箱开启。

    宫鹤没有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而是小心翼翼地托着保险箱,把里面装着的东西面向众人。

    只见保险箱里垫着厚厚的黑色丝绒垫布,垫布中间,静静躺着一张薄薄的纸。

    纸上印着漂亮的外文字,有一些是印刷的,有一些是手写的,在最后,敲了三个蓝色的印章。看起来非常简单,甚至有些简陋,但却是货真价实的结婚证书。

    傅欢他们全部呆住了。

    宋西楠连瓜子都不嗑了,伸着脖子小声问:“这是哪个国家的结婚证啊?”

    尤涟回道:“意国的。”

    “意国允许alpha和alpha结婚?”

    尤涟笑了:“你这问的什么问题,不能结婚的话这张结婚证哪来的?”

    宋西楠眨眨眼:“哦哦好吧,是我傻了。”

    他咽了咽口水,又问,“那这个结婚证……我们国家承认吗?”

    尤涟耸了耸肩:“不承认,不过也无所谓,承不承认我跟宫鹤都结婚了。”

    在国外注册结婚是可行的,国内也是承认的,但前提条件是不与本国法律相冲。

    他们就有两条和本国法律相冲的——

    一是双alpha结婚。

    二是不满本国法定结婚年龄。

    因此,即使他们在国外注册结婚了,国内也不会给他们做公证。

    但尤涟觉得无所谓。

    结婚证有一张就足够了,多了也没意思,又不是集邮。

    傅欢问:“那你们办婚礼吗?”

    尤涟回道:“暂时没这个计划。”

    傅欢啊了声:“好吧。”

    说话间,宫鹤把箱子合上,又重新放回了脚边的袋子里,然后一只脚默默踩进包带中间的空隙。

    见状,尤涟低笑着抵了抵他的胳膊。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天多,但尤涟还记得高考结束后的急促和紧张。

    他们马不停蹄地赶飞机出国,就为了履行在高考前一时兴起定下的诺言——对于宫鹤来说,是筹谋许久,但对于尤涟来说,确实是一时兴起。

    结婚是件大事,但他一时兴起,就同意了。

    头脑发热地、义无反顾地跟着宫鹤踏进了这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未知旅途,像一场冒险,又像一场赌博——他们才十八岁,没有谈过未来,也没有交流过未来的规划,甚至近在眼前的择校和选专业,都没有说过。

    他们当下相爱,却对未来一无所知。

    从约定到履行约定,中间他有三天的时间可以反悔,甚至到坐上飞机、飞机在意国降落的时候,他都能反悔,只要他说一句“不想”,宫鹤就绝不会勉强。

    可他没有说。

    他只是紧张地、茫然地、却又坚定地站在宫鹤身边,跟那个负责登记的人员点头,并说“yes。”

    他对婚姻迷茫,也不确定未来会发生什么。

    但他相信宫鹤。

    “少喝点。”

    带着酒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尤涟思绪回笼。

    他侧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宫鹤,只觉得周围仿佛升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令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宫鹤,耳朵里也只能接收来自宫鹤的声音。

    甚至脑子里的画面,也全部被宫鹤的脸覆盖。

    他是他人生中最浓墨重彩、最亮眼的存在。

    尤涟看了眼酒杯,里面就半杯葡萄酒。

    不过在这之前他已经喝了三杯,因为江伯贺他们不敢跟宫鹤敬酒,就全来敬他,一会祝贺他结婚,一会又夸他钻戒奢华,还有说他人生赢家的,尤涟心里喜滋滋,当然来者不拒,甚至喝酒的速度比宫鹤拦酒的速度还快。

    所以一来二去的,他就喝了三杯多。

    尤涟手一挥,无所谓道:“葡萄酒而已,没事的,不醉人。”

    宫鹤轻笑一声:“待会别抱着我吐。”

    “不可能。”尤涟一脸笃定。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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