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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榻沿上,伸手探了探嬴政的额头,因为刚才听刘陵说他病了,不觉烫手才放下心来。

    躺在榻上的人皮肤很细腻,莹白色的皮肤又透着微微的红晕,刘彻瞧着,忍不住伸手去轻轻抚摸着嬴政裸露出来的一小截脖颈。

    嬴政猛地颤了一下,故意梦呓了声,让刘彻以为他吵到了自己。

    刘彻果然收了手,怕把嬴政给吵醒了,只是仍然不走,坐着继续盯住嬴政瞧。

    嬴政闭着眼睛,不见往日伪装的顺从,或者是偶尔隐露出来的风采,一双凤眼轻轻闭合着,小巧的鼻子,挺直的鼻梁,不点自红的嘴唇,尖尖的下巴,每一样都透着一股精致灵巧,让人觉得分外的柔和。

    只是这个人如果睁开眼,就不一样了,他会语出惊人,脑子里有别人想不到的办法和点子,能让那些老臣们安安分分的闭嘴。

    这些都让刘彻很惊讶,很诧异,慢慢的潜移默化的,对这个人的看法有了改观,再不是嚣张跋扈,任性过头的陈阿娇了。

    刘彻看着,目光就落在榻上人的嘴唇上,虽然二人已经圆房,但那日刘彻喝了酒,并不太记得什么,他的记忆还存留在上次的亲吻上。

    在阳信长公主府上,刘彻将他抵在门上的亲吻。

    刘彻喉头有些发干,放在榻上的手又抬起来,轻轻抚摸着嬴政的下唇。

    嬴政只觉得嘴唇上一热,下唇似乎被人用手在研磨着,不轻不重的感觉让他有些难受和抵制,刘彻的手劲随着抚摸,也越来越用力了。

    嬴政皱了一下眉,这才不得不睁开眼来,装作很诧异的道:“陛下怎么来了。”

    刘彻见他醒了,之后很惋惜的收回手来,道:“朕方才在外面见到了刘陵,她说你病了,朕来看看你。”

    嬴政道:“谢陛下关心。”

    刘彻点点头,眼睛还盯在嬴政的嘴唇上,嗓子眼那种发干的感觉仍然没有退去。

    嬴政见他总是盯着自己,那种欲火的眼神,嬴政怎么能看不明白,心里咯噔一声,眼神晃了一下,赶紧岔开话题,笑道:“陛下今日心情瞧起来不错,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刘彻被他这样一提,果然被岔开了,道:“阿娇姐姐不如猜猜看。”

    嬴政道:“这岂用猜?已经传遍了宫里,椒房殿也不算偏僻,自然听说了。”

    他这样说着,道:“只是可惜了狄山大人。”

    刘彻挥手道:“如何可惜了,一个冥顽不灵的无知儒生而已。”

    嬴政道:“能在边关支撑一个月,还是个儒生,也是可惜了。不过狄山大人这件事,敲打了群臣,好歹大家都知道匈奴人该打,没人再有微词,还没能恭喜陛下呢。”

    刘彻见他说着微微笑了起来,那眼眸中的光彩,像是突然把自己晃住了一样,有些发愣的盯着嬴政的眼眸看,随即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耳垂,从嬴政的耳根摸过去,变为托住他的脖颈,慢慢低下头来。

    嬴政想要躲,但是刘彻的手桎梏住了自己的头,只能睁大了眼睛,眼看着刘彻亲了下来,嘴唇之间一片温热……

    第11章 宏图大志

    嬴政等刘彻走后还有些心悸,心想着要赶早把卫子夫送到刘彻面前去才好,不然不知道刘彻哪一天心情大好就要来招幸自己。

    卫子夫方才一直在旁边,但是只是垂着头恭恭敬敬的站着,此时嬴政看了她一眼,道:“今天晚上你去给皇上送点东西。”

    “娘娘?”

    卫子夫有些诧异,听这个口气,似乎是要把自己送到皇上身边,但是她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皇后娘娘正是得龙的时候,为何要送宫女给皇上。

    卫子夫道:“娘娘,送什么?”

    嬴政笑了一声,“你喜欢送什么就送什么,总之今天晚上就过去罢。”

    说着顿了顿,道:“你只要记着,讨皇上欢心还不够,我想让你受龙,你就能同同在上,千万别翅膀硬了就要扑腾。”

    卫子夫跪下来,道:“谢娘娘恩典,奴婢知道了。”

    刘彻本身想要留在椒房殿的,好事都快成了,结果有内侍来传话,说太后让他过去一趟。

    刘彻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太后说的话他又不能不听,只好过去,一进去就觉着不对味,除了太后,太尉田蚡也在。

    王太后拉着刘彻坐下来,让田蚡站着,道:“彘儿啊,娘听说你最近做了一件大事。”

    刘彻知道王太后说的是狄山的事情,顿时来了心情,道:“娘您看见了么,那帮老臣都服服帖帖的了!没有一个敢和朕来叫板的,还是阿娇给朕出的主意。”

    “阿娇?”

    王太后显然没想到是皇后出的主意,虽然平日里王太后和窦太主的关系看似很亲近,但是其实王太后也不是十分待见陈阿娇,这个千金显然是被骄纵惯了,连窦太主都管不了,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只知道龙溺陈阿娇,说什么是什么,毕竟一个女子再怎么也只是耍脾气,不干预朝政,对于太皇太后来说,就不是大事。

    王太后不知道陈阿娇竟然有这样的聪明才智,笑道:“是阿娇帮你想的?那你可就要多多的谢谢你阿娇姐姐了。”

    “是啊,朕方才就在椒房殿,还是听说娘急着找儿子,才匆匆忙忙过来的。”

    王太后笑容有一刻僵硬,随即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不成器的舅舅,田蚡啊,还不快来认错,你不是这些天老说着为了冲撞皇上的事情,要认错嘛。你是彘儿的亲舅舅,这些小磕小碰本不用如此,但是彘儿是皇帝,你是臣子,就该有君臣的样子,快些认错。”

    田蚡听了,赶紧跪下来,以头碰地,朗声道:“罪臣该死,请皇上降罪!”

    刘彻也瞧出来了,在自己娘面前,怎么可能真的治田蚡的罪,更何况了,田蚡是自己母亲这边的亲戚,而当朝首辅窦婴,是窦太皇太后那边的外戚,想要制衡窦家,只能用母亲的人才放心。

    刘彻摆上一副笑脸,道:“舅舅快请起。”说着伸手去扶他,田蚡哪敢让皇上扶,连忙自己爬起来。

    刘彻说道:“即是一家人,又何必计较这许多,朕有时候说话没有分错,说过就忘了,哪还记得这些不言不语的小事,舅舅来给朕谢罪,倒弄得朕一头雾水。”

    田蚡瞥了王太后一眼,王太后又拉着刘彻坐下来,笑道:“不记得没关系,就是你舅舅他心事多,偏要我来求求陛下,看来是多此一举了,大家不要有什么隔阂,往后田蚡你可要更加的尽心尽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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