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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门中势力却还比不上我师父,我看你不如弃暗投明,改拜我师父为师算了!”

    萧瑟闷哼一下,没有接话。

    观主却脸色大变。

    伴随着笑声,又有两人出现在他面前。

    一人身着白衣,娇俏甜美,正是数度与沈峤打交道的白茸。

    还有一人,虽然光头却不是和尚,衣裳比寻常世家子弟还要华丽,看上去有点格格不入。

    但观主却不敢因为他打扮奇怪而小看他,因为他也认得这人的身份。

    合欢宗又一棘手人物,阎狩。

    其人外号“血手佛子”,说的正是他外貌端庄似佛子,内心却残忍如恶魔,一双手血迹斑斑,不知沾了多少性命在上头。

    阎狩虽不像霍西京那样变态,成日喜欢剥人脸皮,可他杀过的人,未必就比霍西京少。

    很显然,桑景行虽然被沈峤重创,可他心中恨极了沈峤,自然要派手下弟子将他找出来。

    若只有萧瑟一人,观主自问还有可能与对方一拼,将他逼退,可现在多了两个,以一对三,他却不敢有这样的把握了。

    “把沈峤交出来。”阎狩道。

    也不知他如何动作的,原本还在萧瑟手里的人,转眼就到了阎狩手里,初一武功低微,被稍稍磋磨便忍不住泪流满面,哭喊着叫“师父救我”,可不管他怎么叫喊,也没有说出沈峤和十五的下落。

    观主心如刀割,也顾不上己方势单力薄,剑花一挽就刺了上去。

    与他动手的是白茸而非阎狩。

    她本是天资奇佳的人,进境一日千里,现在的武功又比先前沈峤见到她的时候要高了不少,“青莲印”化作万千莲花,落落盛开在观主周身,被观主一剑剑破开之后,又重新绽放,生生不息,宛若永不断绝。

    观主额头见汗,单单与白茸交战,他还能应付,可旁边站着阎狩和萧瑟,令他倍感压力,他很清楚,就算白茸被击退,这两个人也随时会出手。

    如果他现在撒手,或许还能全身而退,可初一在对方手里,观主根本不可能袖手不管。

    阎狩看出他的弱点,手中加重力道:“沈峤的下落呢?”

    初一又是一声痛叫。

    观主心头一颤,手也跟着一抖,被白茸觑中空隙一掌印在胸口,吐血蹬蹬后退三步。

    “我不认识什么叫沈峤的!你们这帮人讲不讲理,上来就动手,我们师徒好好地在这破地方招谁惹谁了!”

    萧瑟忽然笑道:“阎长老,您看他这一手,像不像泰山碧霞宗门下的?”

    阎狩:“嗯,是有点像。”

    萧瑟:“泰山碧霞宗的人,如何会跑到这里隐姓埋名,莫不是被逐出师门的弃徒?”

    观主心一横,咬牙冷笑:“不错,我正是碧霞宗竺冷泉,如今的赵宗主是我师侄,诸位若与碧霞宗有往来,还请放我们师徒一马,它日我自当请宗主出面,代为致谢!”

    萧瑟哈哈一笑:“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们与碧霞宗没什么来往,而且今日之事,反正你左右都会记仇,我们何妨将事情做得更绝一点呢?”

    话方落音,阎狩便一掌印在初一头顶上。

    初一口鼻出血,甚至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无声无息倒了下去。

    “初一!!!”观主目眦欲裂,撕心裂肺,想也不想提着剑就扑向阎狩。

    阎狩没有动,动的是萧瑟。

    萧瑟手中折扇刷的展开,连带扇骨上根根利刃也跟着冒出来,闪烁令人战栗的寒光,他手腕一扬,折扇便自动朝观主飞了过去,像有自主意识一般,将他团团围住。

    观主满心悲痛,剑法竟发挥出平日里没有的水准,当年在碧霞宗,他曾被认为资质平平还不肯努力,成日游手好闲,所以“东岳十九式”里,他始终练不好最后那几式,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师长满意。

    可是如今,若已故的碧霞宗诸位长辈在此,看见他使出来的剑法,怕是要大吃一惊。

    眼前这个人,哪里有半点资质平庸的影子?

    伴随剑光绵绵不绝,剑身荡漾出令人炫目的光影,如果初一在这里,肯定会大呼小叫,说“师父,我可从没见您这样微风过啊”。

    但初一已经死了。

    他再也不会开口说话,不会咋咋呼呼惹人厌烦,不会耍赖偷懒不干活了。

    观主双眼通红,招招俱是杀气凛然。

    但他的剑光甚至没法突破萧瑟的扇刃,就已经被打了回去。

    一个不察,手腕被扇刃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他不由自主松了手。

    剑当啷一声掉落下来。

    萧瑟收回扇子,手肘顺势击向对方胸口,趁着观主后退之际,抓住他的肩膀又往前拖,瞬间将他胸口三处大穴封住,令他跪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现在也瞧见了,我们没有跟你来虚的,你徒弟已经死了,你想必不会想步他的后尘,对罢?”萧瑟笑吟吟道,“沈峤有什么魅力,值得你这样不惜性命也要替他隐瞒?”

    观主朝他吐出一口血沫:“呸!什么沈峤张桥,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萧瑟没了笑容,他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缓缓抹去自己脸上的血沫,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观主的左耳削下来。

    被点了哑穴的观主却连惨叫都发布出来,只能张大嘴,双目圆睁,死命瞪着他。

    萧瑟蹲下来与他平视:“合欢宗的手段你也体会到了,一个沈峤,值得你不惜性命?说出他的下落,我放你一条生路,我们大家都好。”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解开观主的哑穴。

    观主嗬嗬地喘着气,耳朵上还在汩汩流血,浑身狼狈,惨不忍睹。

    “我说过……我不认识沈峤!”

    白茸忽然笑道:“萧师兄,你何必与他废话,他就算要藏人,指定也藏在这道观里头,我们四处找找不就得了?”

    她又对阎狩道:“不劳阎长老亲自动手,我与萧师兄这就去找。”

    阎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那便是默认她的话了。

    白茸先进了方才观主走出来的房间,过了片刻出来道:“里头也没找见什么机关,想来人不可能藏在那里。”

    萧瑟找了其它几处,也都没什么发现。

    这道观残败破落,但胜就胜在地方大,如果哪个隐蔽处藏了人,一时半会还真未必能发现,更不要说这种年岁久远的道观一般都会有逃生密道。

    阎狩不耐烦虚耗下去:“给你半炷香,再不说就死。”

    观主没说话。

    半炷香很快过去,白茸萧瑟陆续回来,都说没什么发现。

    萧瑟斜睨白茸:“白师妹,方才有不少地方是你去找的,是不是你看见了什么,却故意说没看见,我可记得你好像与沈峤还有交情的。”

    白茸不怒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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