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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术部、人事部、财务部……二十楼以上是管理层,你在哪一层?”

    “二十六楼。”

    “什么?!”

    许瑞溪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再说一遍,你在哪一层?”

    “二……二十六啊……”

    张宇星感觉自己仿佛被许瑞溪给耍了,冷笑道:“吹牛也不打个草稿啊,你知道二十六楼是谁的办公室吗?”

    许瑞溪不解。

    张宇星左右看了眼,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场后,小声说:“文耀集团的总经理,文斓,你知道是谁吗?文耀的亲孙子,文士清的亲儿子,三代单传,他就在二十六楼。”

    许瑞溪愣了愣,小声说:“他不是三代单传……他有好多兄弟姐妹的。”

    “你知道个屁!”张宇星反驳他,“我爸的铁哥们儿以前给文士清开过车,他能不知道吗,我能进文耀上班就是托他的关系。”

    许瑞溪哑然。

    张宇星见许瑞溪低头不吭声了,这才顺了气:“你来找我干吗?”

    许瑞溪迟疑地把手上的文件递给他:“这个给你。”

    张宇星快速接过他手上的资料,翻到扉页,吃了一惊,那上面居然是文斓的签名。他不由重新打量了一下许瑞溪,收起资料问:“你的办公室到底在哪儿?”

    “真的在……二十六楼,”许瑞溪小声说,“在一间玻璃房里。”

    “玻璃房……”张宇星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

    “你怎么了?”许瑞溪见他不说话,生怕他下一秒又发脾气。不知道为什么,许瑞溪总感觉张宇星不大喜欢他,在学校的时候倒还好,有时候他有什么零食吃不完还会给他分一点,但自从毕业之后,张宇星对他来文耀工作这件事一直表现得很恼火。

    许瑞溪不明白,他又没有抢张宇星的职位,两个人明明八竿子打不着,他为什么总是对自己抱有敌意呢。

    “行吧,给我就行。”张宇星怪异地笑了笑,走过来撞了下许瑞溪的胸口,“你小子,看着傻兮兮的,其实还挺有心眼儿的嘛,这都混上总助的位置了,以后可要多罩着哥一点啊。”

    许瑞溪动作慢了些,没躲过,胸口被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顿时后退了半步,抚住小腹。

    张宇星扫了他一眼,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但没多想:“不好意思,劲儿大了点,撞疼了吧?”

    幸好撞的不是肚子,许瑞溪后怕地连退了几步,感到喉管一阵发紧。知道这是要吐的前奏,慌忙退出了资料室:“我……我出来太久了,我先上去了。”

    “哎,中午一起吃午饭啊,我在餐厅等你……”张宇星喊道。

    等人已经进了电梯,张宇星摸出手机,把许瑞溪的号码从黑名单里调了出来。

    16.

    文斓正坐在桌前看文件,门外匆匆忙忙闯进来一个人,他抬起头,见许瑞溪捂着嘴,一脸惨白地往卫生间跑。

    “慢点。”他叮嘱道。

    他的办公室分了里外三层,外围是小周和许瑞溪的位置,中间办公,最里面还有一间带卫浴的卧室,供他中午和加班时休息。

    文斓站起来,走了没两步,就听见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他接了一杯清水敲门进去。

    “咳咳……”许瑞溪扶着马桶,把早上吃的东西呕了个干净,整个人脱力地靠在墙壁上。

    文斓将他扶起来,把水递给他:“漱漱口。”

    许瑞溪吸了吸鼻子,乖乖照做。

    文斓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毛巾,给他擦干净脸:“难受吗?要不要躺一会儿?”

    许瑞溪吐得眼眶湿润,摇了摇头:“对不起。”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倒是你,好像有些日子没吐了,今天怎么了?”

    许瑞溪没好意思跟文斓提刚刚被人撞了一下的事情,怕明天就不让他来了,只说:“可能不太适应吧。”

    文斓把他扶到床边:“这是我的床,你睡一会儿,等会儿叫你起来吃午饭。”

    许瑞溪歪头,小声说:“哪有老板让员工工作时间睡觉的?”

    “你现在不是我的员工,”文斓摸摸他的头发,用极具诱惑力的低沉嗓音说,“是我孩子的爸爸,听话,嗯?”

    许瑞溪拗不过他,只好应了。

    小卧室里没有睡衣,许瑞溪换了一件文斓的衬衣,衣服很宽大,一直遮到他腿根。

    “别忘了叫我啊。”关门前,许瑞溪不忘说。

    文斓帮他带上了门。

    兴奋了一上午,一挨着枕头,许瑞溪的疲惫感顿时如洪水般袭来,很快陷入了深睡。

    中午,小周从楼下打包了饭菜上来,左右没见着许瑞溪的人影:“人呢?”

    文斓抬头看了眼:“你吃吧,他在睡。”

    小周了然,把饭端去了茶水间。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许瑞溪听到屋外有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我只是来送张邀请函,你不用这样板着脸吧。”一个熟悉的女声隔着门传进来。

    许瑞溪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清醒过来。这不是上次给文斓打电话的人吗?

    他立刻竖起耳朵。

    “公司的事是我爸的决定,他觉得我们耗的时间太久了,我今天来,其实也是想问问你的想法,你最近好像对我格外冷淡,怎么,有新欢了?”

    “你过来只为这件事吗?”文斓声音放得很低。

    “我就问问,你这么严肃干什么,”那女声里带了一丝笑意,“有新欢也没关系啊,我又不介意,男人嘛,我还不知道你。”

    “邱露。”文斓的声音里满是警告。

    “好吧好吧。”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是站了起来,“我走就是了。”

    许瑞溪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隔着一道门,他却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屋外有几秒钟的安静,过了一会儿,高跟鞋声朝这边踱了过来。

    “我借你的洗手间补个妆。”

    门就对着床,许瑞溪受了惊吓,忙把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裸露的大腿。

    门把手一阵松动,门却没有开,仿佛被人强行制止了。

    邱露站在门前,盯着文斓横在门前的手腕,干笑了一声:“怎么?难不成里面有人?”

    文斓没说话,办公室里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呼吸声,就在两个人沉默对峙时,一门之隔的卧室里,突兀地传出一声东西摔落的轻响。

    这声音不大,屋外的两个人却听得格外清晰。

    邱露僵硬地松开手,直直地看着文斓,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然而她失败了,文斓岿然不动地站着,半垂着眼,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沉默地挡在门前。

    “原来如此……”邱露失笑,接着转身,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等人已经看不见,文斓这才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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