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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躯,万万不能给那些粗鄙之人糟践了去……”

    另一名女子也跟著泣涕涟涟:“小姐不日就要嫁入八王爷府,我们接到老爷消息後连夜赶路,怎晓得会遇上胆大包天的贼人,竟连丞相府的人都敢打主意……”

    “八王爷府?”晋息心脑袋一懵,下意识喃喃问道,“嫁与谁,难道是陆子疏?”

    言溪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反问道:“圣僧认识陆子疏?他是怎样一个人?”

    爹亲只在信函中说陆瑱佑陆王爷向他提亲,要她速速返京;关於提亲的对象陆子疏,她只在从前听闻过这位世子仪容华美无双,又素有机智巧慧,是太上皇和现今圣上相当倚重之人,可谓年少得志。但是关於他的喜好、品味、私底下生活,却是蒙了一层云雾,教人看不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对陆子疏谈不上多有好感,但也并不排斥,更多的是好奇。

    “他……”晋息心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无法形容那条高傲又热切、冷情又执著的紫龙,他脑海里骤然间掠过的,竟全盘是陆子疏对他说“你若敢将我推给别人,我定然要你好看!”的威胁模样。

    那个追在他身後上千年不肯退让、转世亦穷追猛打不肯稍放的陆子疏,在竹林间婉转承欢、低吟轻喘的陆子疏,分别不过一月半,竟是悄无声息准备娶亲了……?

    是早有预算下一步要过上正常凡人娶妻生子的日子,所以那日在霖善寺才会如此轻易便放他离去──他是终於对他死了心麽……

    他理应觉得心头舒缓一口气的,但为何抚摸上心间,只觉得一阵阵失魂落魄,久已平静的心骤然掀起波澜?

    “圣僧?”为何出神至一语不发,言溪端详著晋息心,蓦然觉得这个和尚真是生得好看……

    晴婢心中想的唯有如何平安护送小姐回府,听闻晋息心与未来姑爷相识,如获至宝,赶忙央求晋息心:“圣僧既然与我家姑爷相熟,俗语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索性与我们同道相伴上京,不仅能与故人会面,这一路上也能得到圣僧照应。”

    晋息心回过神,见她神色殷切渴盼,而言溪豆蔻少女,俨然无法自保,确然是行路艰难的情状。自己虽然万分不愿再同陆子疏打照面,但也不好见难不帮,何况眼前这名少女是那人未过门的妻子。

    将她平安送至陆子疏身边,大抵这两世磨缠,就能当真落下帷幕了罢。

    他微微点了头,忽略心间骤起的狂澜和略苦的情绪,应声道:“好。”

    目光不由再飘向一旁正凝视自己的言溪,少女雪肤柔眸,端的是个美人胚子,品性活泼又率直,想来当日陆吟樱所说看中的女子,便是她了罢。

    她配陆子疏,倒是不差的,霁月清风一般的两人,红尘男女本就合该如此。

    ☆、(14鲜币)第四十章 误解与真相

    第四十章 误解与真相

    有了要护送言溪的任务,霖善寺是去不成了。晋息心无从分辨内心又欣慰、又酸涩的古怪情绪由何而来,他只知自己似是又有了迷障,而开示的办法是速速将人平安送至京城。

    他这一世,如此容易便会被陆子疏乱了心神;晋息心扪心自问,是否修为尚未足够,功力虽拿回,但千年静心仍然停留在上一世,他还是太过容易让陆子疏牵动情绪?是断情绝念做得不够彻底,还是今世作为懵懂小儿时,被那个人驯养得太过成功?

    他须要继续上一世的佛路,洗尽罪业後仍旧要往原路走下去,因此一应前尘旧愆,该忘的定得遗忘干净。

    “啊──”

    到底是养在深闺的官宦千金,不惯步行,动身上路不过半日,言溪脚底一软,再也站不稳,轻呼一声身子便歪斜过来。

    晋息心将人一把搀住,少女温软身躯就贴覆在他身侧,一阵香风袭面。

    僧人考虑著,离京城还有至少十日路程,若是任由她这般靠自己双腿行走下去,只怕不到一日就要累垮掉。再回头看看其他两名女子,同样是不胜辛苦,丞相府内侍想来也不曾吃过多少苦头。

    她们身上所有钱财基本都在遇袭时给山贼洗掠去,仅有的几两碎银只够勉强支付购买食物;而晋息心一介出家人,身上仅有的一点财物还是莲华临行前替他张罗,本也捉襟见肘。

    微皱了眉,一时有些为难,比起照料弱质女流,他倒更加情愿面对千军万马。

    言溪还贴靠在他身上,并非故意想占这个和尚便宜,是真的脚软动弹不能。

    “言溪不要紧,稍作休息,便可……”一句话分了几段才说完,气喘不止。

    晋息心扶著她在路边一块干净大石上坐下,缓声道:“不急著赶路,你且歇息。”

    言溪目光盯视在他扶著自己的手臂上,微微红了脸,小声道:“出家人不近女色,圣僧你……搀扶於我,会不会妨碍到修行?”

    晋息心手臂依然稳稳扶著她,神色如常平和:“心不动,尘劫不动。”

    言溪点点头,脸容依然烫热,却安静的瞅著他,不再吭声。

    约摸三刻歇息过去,正要重新上路,忽听官道上一阵马蹄飞扬声响,踢踏而来。晋息心闻声抬头,看见一驾四骑马车,简朴而干净,显然经过精心拾掇。

    马夫勒住缰绳停在他们一行四人面前,恭敬的冲他鞠了个躬:“这位大师,有人雇了小的这驾马车,任凭大师和姑娘差遣。”

    凭空忽然冒出来一驾马车送上门,虽是极旱逢甘霖,还是让四人都愣了神。晋息心忽然转了目光,朝身後一片茂密丛林中看去,锐利视线捕捉到林中有身影一闪。

    是难得的高手,轻功炉火纯青,也极为擅长隐藏自己的气息。

    回忆到在祖西镇投宿时掌柜与店小二的另眼相待,难道说从他下山起,就有人一直跟踪在他身後?

    这条大道北通京城,南至通阜商岸,亦是东西往来交汇要道,熙熙攘攘来往人流不断自是正常。晋息心心无挂碍行路,压根不会留意有人刻意蹑足身後。

    眼神微凛,看向那装束寻常的马夫:“雇你之人是谁?”

    “小的不知雇主名姓,只是一个时辰前有人送了银两上门,叮嘱小的立刻快马加鞭沿官道向此地赶来,按照此画寻到大师。”马夫老实回答他,同时从怀中拿出一幅纸张上好的画卷,迎风展开。日光下晋息心瞧得仔细,那画卷上眉目疏冷之人不正是自己?

    一笔一画,含蕴画者心绪,走笔行云间莫不流泻出丝丝勾连不断的情意,但水墨画迹,笔笔透析纸面,又显然能看出描画之人心中隐约恨憎,缠了情的恨意。

    晋息心身躯重重一震,他认得出这种描摹方式,认得出这画卷里潜藏著的一言难尽。

    马夫收起画卷催促道:“大师,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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