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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垮了,驿站的士兵们正在重新修整。前日派去的太医们也滞留在了驿站里,等候官道修好。”

    陆子疏问:“有没有说尚需几日?”

    “以目前进度,大概尚需十日。”

    晋息心一听便皱了眉,等过了十日再去江淮,百姓死伤数字又要往上翻番。他嘴唇微动,还未开口,陆子疏看了看他,又问袭烟:“还有其他道路能够通过麽?”

    “有一条山路,是当地乡农上山采药时踏出来的小径,从这边山脚直通到几公里外的另一座山头,可以绕过去。但……”袭烟踌躇著,“听闻道路陡峭险峻,马车大抵是上不去的。”

    “就走那条路,将车子驾到难以前行的位置为止,再步行。”陆子疏果决下了命令,“让那些太医跟著上车,洪患当头,比不得他们在宫里娇生惯养。”

    袭烟急了:“太医走那条道是没有问题,可是世子你现在身子不便,那道路崎岖又路况不明,怎能让你下地行走!”

    求助眼神投向晋息心:“大师……”

    陆子疏似笑非笑的从僧人怀里撑起身子,看了看眼神犹豫的晋息心:“遇到走不过去的路段,大师不介意抱吾罢?”

    “子疏,山路危险,我不放心让你……”

    “在此处多逗留一刻,就多几名百姓遭难,汝还要再婆妈下去?”

    僧人哑口,目光不由自主下移到那人挺起的腰腹上,那里委实隆起得壮观,这样的身子,要如何自如行走,更遑论那颠簸山路……

    陆子疏不管他目光中担忧,实际上,他心中暗暗窃喜,能从这个呆和尚眼中看到实实在在为自己忧虑紧张的神色,便什麽都值得了。

    他又倚回晋息心怀里,懒懒打了个呵欠,阖眸道:“照吾吩咐的去安排,等到需下车时再唤醒吾。”

    无法忤逆世子之意,袭烟只好硬著头皮下了继续赶路的命令,同时换了个经验老道的车夫驾车,务求减少路途颠簸,让车内的世子好受一些。

    马车出了城区,往山路上行去,道路开始崎岖难行起来。一路上车轮碾压过地面无数细小石块,车身不时向上弹跳颠簸,车辇有时甚而剧烈晃动。

    这样的颠簸,陆子疏如何能够安睡;尽管晋息心牢牢抱稳他,尽力减少车身动荡对他造成的冲击,那些震动还是或多或少传到他身上,颠晃得他难以阖眼。陆子疏只能紧紧扶住腹部,躺在晋息心怀里努力稳住身形,不让震荡影响到自己腹中胎儿。

    车行了不过一炷香功夫,他又开始觉著了头昏,胃里酸水一阵阵翻涌上来,忍不住就要扶著晋息心手臂呕吐。

    ☆、(12鲜币)第六十三章 平地波澜起 下

    第六十三章 平地波澜起 下

    晋息心轻轻拍抚著他後背,见人脸色难看得很,心里自然也是焦灼的,不由自主就把人抱得更紧,希望借此能够缓解那人的不适。

    陆子疏干呕,吐不出实质东西来,只是翻来覆去重复著反胃的动作,肠胃一阵阵痉挛。孩子顶著他上腹,他恶心得厉害时五脏六腑都似要搅作一团,眼前哪里还看得清其他物事。除了僧人圈住他的坚实手臂外,陆子疏感官里已经再容不下其它了。

    晋息心看他实在干呕得可怜,平素华丽高傲的人现在整个人怏怏的缩成一团,气息奄奄似的窝在自己怀里,便备受良心谴责。他倒是忘了陆子疏会有今日,全是他设计自己而造成的苦果,按理是咎由自取。

    他很懊恼的想著若是当日能够把住精关,不曾射在陆子疏体内,或许今日这人就不用吃这麽多莫名其妙的苦了。以及若不是他坚持要去江淮,子疏也用不著跟著他千里跋涉,八个月身孕了还爬这麽险峻的山道。

    自责的表情在他脸上浮现,陆子疏缓过神来,看见僧人一副焦虑不安,比他还坐卧不宁的模样,忍不住失笑。

    “心疼吾?”抬手抚摸那张端正俊朗的脸,这个和尚就连皱起眉峰的苦瓜脸都教他爱不释手。

    晋息心乖乖点了点头:“子疏,不然你还是留在京城这边,我自己去江淮,我会尽快回转。”

    “吾不要。”一口回绝,尚在脸颊摸索的手指用力戳了戳僧人右颊。

    “可是这路途颠簸,刚行了不到一个时辰,你便快将自己都吐虚脱。一会还要下车行走……”

    “都说了,让汝抱著吾。”戳在右颊的修长食指再用力,晋息心默默忍住任性之人的胡作非为,听他狡黠说,“汝想将吾扔在京城,来个眼不见为净,届时只要白捡一个娃儿就好?没那麽便宜,吾偏生要汝心疼得死,看汝今後还敢不敢欺负吾。”

    我有欺负过你吗,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你欺负我、逼迫我、威压我吧。晋息心仍然默默忍住和陆子疏顶嘴的欲望,横竖跟他顶也无用,陆子疏一定会反击得他哑口无言。

    一眼就能望穿这个呆和尚在心里转的什麽念头,陆子疏深邃的紫眸眯了起来。索性扶著腹侧,往上挪动了少许身子,与晋息心侧面相贴,轻轻蹭了蹭他僧衣下宽阔的胸膛。

    不知是刻意还是无心,咬著他耳际轻轻笑道:“汝摸摸吾,或许就没那麽难受。”

    耳畔传来的呢喃暧昧又温热,晋息心腾地一下红了耳根,抱著人的双臂也有些紧张的松开来。陆子疏却不放过他,故意伸出舌尖,轻舔僧人圆润耳垂:“嗯~~~汝在乱想什麽?”

    “我、……”

    “吾身上哪处地方,是汝没有摸过、碰过、爱抚过的?”他压低声音,让那本来就慵懒情色的声线,听起来越发勾人三分;紫眸里像铺了大片柔软锦缎,沈而暖的眼神紧紧攫住口干舌燥的晋息心,“──摸摸吾,摸摸吾腹中的孩子。”

    马车忽然剧烈颠簸一下,晋息心正紧张著,没有防范,向後一仰栽倒在马车内铺著的厚重狐裘褥子上;在他怀中的陆子疏同样一个把持不稳,朝僧人身上扑去,腹部重重冲撞在晋息心身上,当即就呼了一声痛。

    “子疏,要不要紧?!”晋息心立刻抬起身,紧张问。

    陆子疏咬著唇,一手撑著他胸膛,一手捂住隆腹,摇著头半天不说话。

    他觉得双腿间似乎隐约有些濡湿,但他竟然没有勇气伸手去探,也没有勇气告诉晋息心。僧人忧心忡忡的伸手去摸他腹部,感觉到胎儿很有朝气,却似乎一直在试图往下移动。

    “孩子好像在往下走……?这是正常的现象麽?”疑惑的问。

    压在他身上的人默然不语,好半天,慢慢道:“嗯,孩子快生之前,是会慢慢往下走……等到入盆的时候,就可以生。”

    “慢慢往下走……”可是手摸上去的触感,孩子似乎在子疏腹中挣动得厉害啊。

    陆子疏看著他,忍著腹内传来的一阵阵缩痛,双腿间的濡湿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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