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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说,将他打死他都不会真正忍心动手;但陆子疏眼底的阴鸷和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杀气,却是毋庸置疑的可怕,著实让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普通百姓吓坏了,连连後退。

    他走到晋息心身旁,此时百姓们已退开有一些距离,陆子疏看也不看那些面露惊恐和仇恨眼神的人,他只注目在晋息心肩胛处不断涌出的鲜红。

    晋息心手捂著肩头,看著他目不转睛盯著自己伤处,眼神又恨又疼,不由有些歉疚:“子疏,我不打紧,一会我会自己运功疗伤,这点小伤不会造成什麽伤害……”

    “是谁伤了汝?”陆子疏好似根本没听他说话,问出这麽一句後,抬起冷寒冷寒的眸子,看定一个发抖发得最厉害的百姓。

    “他吗?”一句落定,身形骤然幻化,快如闪电已逼近在那人面前。

    修长手指捉起那名看起来四十上下的乡民胳膊,薄唇微启:“伤了那个和尚的,是汝?”

    “我、我……”

    陆子疏一点头。

    只听一声骨头断裂的可怕声响传来,紧接著惨叫划破天际。陆子疏推开方才还捉住的胳膊,扔在地上,看著那个乡民抱著被生生掰断的鲜血淋漓的右边胳膊在地上惨嚎打滚。他出手太快,谁也来不及阻止,袭烟在身後看得真真切切,世子出手的狠戾和那个百姓的惨状,叫她不住倒抽冷气。

    “子疏!!!”晋息心也只来得及制住他再想扬起的手腕,却是无法让先前那名砍伤他的乡民的胳膊,再安回到身体上去。

    陆子疏眼神冷得像地狱爬出的厉鬼,瞳色几乎转为深紫,看著那些已经如风中落叶抖成一团的行刺者们,一字一顿:“能够伤到这个和尚的人,只有吾。谁再敢动他一根寒毛,陆子疏便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子疏,他们只是寻常百姓!”晋息心将人狠命拉转过来,与人深紫深紫的眸子对上,心下一惊。

    陆子疏看著他眼眸,盯得死死的,同样一字一顿道:“敢动汝者,死。”

    他眼神已经有些趋於狂乱,在看见晋息心僧袍上的殷红後便无法克制的汹涌杀意,如潮起般不断涌上。

    声音也好似鬼魅,又阴寒,又诡谲:“汝是吾的,吾决不会让任何人,从吾身边夺走汝。”

    晋息心想张口,又卡住了声音,竟然发觉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子疏看了他半晌,转过头去;他的视线一落到谁身上,谁就双膝发软,情不自禁的丢了手中利器跪倒下去。趴伏在地上的十几具躯体簌簌发抖,这个时候,谁也再想不起来要斩杀妖孽,为妻子复仇之类的事了。

    陆子疏道:“将所有人押走,查明流言从何而来,胆敢欺瞒者,重刑伺候。”

    晋息心目送侍卫上前把行刺的十几人押走,忽然觉得身边倚著的人呼吸有些不对劲。转过头来时,陆子疏软软的向他怀里倒了过来。

    ☆、(8鲜币)第六十五章 紫龙显形 上

    第六十五章 紫龙显形 上

    陆子疏发著高烧,紧紧蜷缩在晋息心怀里,一手死死揪住僧人衣襟,一手牢牢护在自己腹部。他烧得呓语不断,冷汗将雪白里衣浸湿,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却死活不肯任何人碰他。就连袭烟,几度想要替世子褪换一件干爽衣物,陆子疏也挣扎反抗得厉害。

    他像溺水者死死抓住浮木不放一般,狠狠的捉著晋息心,嘴里颠三倒四不知在说些什麽。

    晋息心揽著身子不住轻颤的人,试图输入佛气相助,却很快发现他越是将柔和温暖的佛气注入,子疏就颤抖得更厉害;来自外界的助力,只是让他越加无助而痛苦的捂紧自己身前高挺的隆起罢了。

    晋息心再不敢轻易尝试,而此时袭烟亦看出佛气的注入,似乎只是加快陆子疏腹内孩子的惊扰,赶紧出言制止。

    她神色太不寻常,脸色几乎和昏迷的陆子疏一般苍白,跪坐在侧,好似下一刻眼泪就要盈眶。

    晋息心不由心惊:“袭烟,你可知子疏发生何事?离开前子疏还好好的,为何转眼就发起这麽厉害的高烧?”

    “世子他……他……”“早产”两字就在舌尖打转,晋息心焦灼眼神催问著她,袭烟却是顾忌著陆子疏意愿,不敢将实情告知。

    胡乱应付道:“大概是方才见到大师受伤,又惊又怒,一时……一时大动肝火,身子有些受不住罢……”

    眼光却流连在陆子疏腹前不去,心头转念,若是晋息心当下不在,替世子解开那层层束缚的束腹带,或许能让世子呼吸顺畅一些……

    他们一行在山路上已滞留了许久,先是乡民拦道,再是陆子疏突发高烧,车队迟迟无法动身,眼见著天色将要断黑。後面有几名不知情况的太医,麻著胆子上前来想询问礼部尚书欲作何安排,生怕由於之前他们好逸恶劳,滞留驿站的行为,惹怒这名阴晴不定喜怒随心的尚书大人。万一他趁夜色,将他们就地斩了立威,那可是没处哭去。

    太医刚走近陆子疏的车辇,就听见晋息心焦灼的声音:“既是如此,请宫中太医给子疏查看一番,现今情况紧急,亦顾不得他身子秘密。”

    袭烟立刻反对:“不可,世子性子高傲,若是给寻常大夫发现,只怕不仅沾身不得,反而连累那些无辜太医性命。”

    世子用全副气力护住胎儿,不让他早产;倘若给医术娴熟的御医察觉此事,告知了晋息心,世子一番心力都要白费。她就算强忍著心痛看世子受苦,亦要尊重世子意愿,替他隐瞒到底。

    袭烟道:“走过这截山路,就有客栈能够好生休息,待歇过一宿应当就无碍。”嘴里说得很坚定,为了打消僧人疑虑,唇角还勉强牵出一缕笑意,做出轻松表情。

    晋息心自是知晓袭烟对陆子疏誓死忠诚,就算刀子顶在她脖子上,料也不会做出不利陆子疏的言行来。但她面色著实古怪,子疏症状也来得突兀而蹊跷,若是主仆联手欺瞒,会是隐瞒了他什麽事由?

    晋息心心内存有疑云,抬眼望望车辇外,日头已落至山後,只余几缕微光。

    这种天色,整队赶路是来不及了,但放子疏在车内这般煎熬,不能安心休养又如何是好。

    晋息心沈思片刻,手臂微沈,将蜷缩在自己怀中的人打横抱起。

    “大师?”见晋息心竟是一副要将人抱下地去的模样,袭烟急急出声,“大师要将世子带去哪里?”

    “此地山高风凉,夜间温度急遽下降,子疏高烧失温,若吹了山风,更是不易好转。”陆子疏身子沈,抱起来却毫不费力,晋息心心知这人所有重量都长到了孩子身上去,心里更是怜惜不已。

    怀中人由於姿势的改变,不适的低低呃了一声,晋息心放柔了声音:“……我知晓离此处不远有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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