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重生之生如夏花
    人物秦立东,走私烟,对缝儿工程款,第一次下海炒股,这些都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他没有搞砸,反而得到了一个情人,一个哥们儿,一次机会。

    自信是不能盲目的,所以李津京在自我总结之余也认真的考虑过,如果失败了呢?

    他笑了,失败了也仅仅是亏钱,陈家和依旧是他的情人,秦立东依旧是他的哥们儿,他依旧还有机会再来一次。这种依靠记忆的发财只是条“捷径”,没有成就感,没有增加他骄傲资本的“捷径”而已。

    相对而言,他更加看重进口医疗器械的买卖。

    如果一切顺利,几个月后他将有一笔可观的资金用来调派,用来踏上这条真正的创业之路!

    他,无比期待。

    由去年七月到现在的这半年里,秦立东那边的技术引进通过若干轮艰苦的谈判终于拿下,第一批新型彩色钢板也于一个月前下线。

    刘叔叔的公司早在技术合同签署的同时就开始推广新型彩钢的优越之处,无论是重量,质量还是成型的梯形双曲拱都大大领先于同类产品,这给他的公司带来了一张油水颇丰的合同。

    秦立东与刘老油条的联手,让下线的钢板连进仓库都没机会就直接拉向工地,至于为什么会有不少同行闻风而来,李津京认为这是刘叔叔的杰作。

    炒,新闻靠炒,房价靠炒,新玩意儿要想尽快占领市场也得靠炒。

    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秦立东邀请了李津京和陈家和一起见证。

    在工地现场,李津京裹着厚实的大衣眯起眼看一卷卷钢板被拉直送进机器,压拱出料,“一天能盖多少平米?”

    “五百平。”

    “果然够快的啊。”

    秦立东自信满满:“这种是无建筑垃圾的清洁型模式,只需打好地基建好墙体,剩余的扣棚儿部分几乎可以做到完全无废料,迅捷又环保。”

    陈家和很赞同:“这比传统建筑确实有很大优势。”

    李津京笑着说:“您这是响应国家号召呢吧?有没有得到什么表扬啊?发你个三八红旗手奖章什么的。”

    “还是奖励给我两条儿三五的烟比较实惠。”

    秦立东和老潘他们最后还是自己也买进了一台老美的设备,主要是研究和目前国内的直角槽不同的梯形槽。经过专业人士的分析,这种梯形槽比传统直角槽的力学更加合理,使用寿命也更长。

    这场所谓见识新型彩钢的碰头儿会最终还收获了三台新型设备的订单,老美公司方面的代表简直是笑得合不拢嘴。

    Gary带着翻译风风火火的冲过来,各种赞美和钦佩听得李津京牙疼。太虚伪了吧?

    在后来的餐会上秦立东看出他的鄙视,咬耳朵:“人家在当亚太区总代理之前做过东北某省的大使馆总领事。”

    “怪不得这么假,笑起来都是皮笑肉不笑,一口大白牙,给牙膏做广告还挺合适的。卖出设备你不能给他白牵线儿吧?多少提成儿啊?”

    “每台三万刀。”

    “牛掰!”又是九万刀入手,这哥们儿还真是大钱小钱都不放,眼观六路啊。

    为了照顾老美,餐会采用西餐自助形式,李津京看着正跟某个老总应酬的刘叔叔时,心想,这做人还是得低调,谁成想这么个打扮得跟土鳖一样儿的中年汉子会是个极品老油条呢?

    转眼又看到挂靠在刘叔叔公司下的那个新型采暖设备代理商也在场,而且跟潘向荣聊得热火朝天的,捅咕了一下秦立东,“哎,你不会是要挖社会主义墙角儿吧?那个代理商可是刘叔叔的捞钱机器之一啊。”

    “什么叫挖?我们是合作,联合合作懂吗?”

    李津京扭开头嘀咕着:“哼,被你们这群人经手过的买卖,啃的连渣儿都不剩了,这让别人怎么活啊。”

    陈家和也一直在观察着场中众人,听见京京的话冲他一笑:“良性竞争是促进市场发展的根基,我要是这些经营者就会选择投一笔钱跟秦立东购买技术,免得他一家独揽垄断市场。”

    “拿来主义?秦立东才不会卖呢。”

    陈家和微笑着摇摇头,伏在他耳边说:“他具备投机分子的敏锐和狡猾,等市场打开了,你看他卖不卖技术。”

    李津京干脆回身儿一拍本尊的肩膀,“秦哥,如果新型彩钢市场成熟了,你有什么打算?”

    “果子熟了就有人要偷着摘,仿造是具有我国特色的一项‘优良传统’,你说我会怎么办?趁着仿造的还没下手,先卖了技术赚一票呗。”

    李津京回过头冲陈家和伸出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要不说呢,以前的李津京只会跟着秦立东这种人混吃混喝,现在的他更喜欢跟着学经营经验。这比教科书要形象生动,比教授讲的更实际。要想以后经营好自己的公司,先跟着这群人取经是最好不过的。

    有个词儿叫“线性思维”,李津京觉得,他以前就是这种短见识的傻缺,那点儿小聪明撑死了能算一团毛线,比一根筋的多点儿弯弯绕绕罢了。

    所以他现在也不怎么耻笑席砚了,他们俩其实就是五十步和一百步。

    于是在秦立东忙忙碌碌顾不上席砚的时候,这哥们儿忧愁了或者又开始撒癔症的时候,李津京对他比从前有耐心的多。

    小四合院儿的餐厅里,铜火锅中的清汤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儿,火炭在炉膛子里偶尔发出噼啪声,夹一筷子切得精薄得羊肉片儿,涮涮涮,沾上调了香菜葱花儿香油和韭菜花豆腐乳的麻酱。

    “嗯!真香!”

    李津京这边儿吃的热火朝天,羊肉,百叶,毛肚儿,黄喉,蘑菇,逮什么涮什么,甩开腮帮子猛造。

    对面儿的席砚特秀气的夹着一片儿大白菜叶子在锅里晃来晃去,左手托着下巴幽幽的叹了口气:“李津京,你知道吗?我最近特苦恼。”

    稀里呼噜的把嘴里那一大口羊肉咽下去,李津京觉得自己太英明了,趁着席砚没开始荼毒他先猛吃,至少混了个半饱儿。

    抹吧抹吧嘴正襟危坐,“您说,我听着。”

    小砚哥随着对艺术追求的逐步深入,接触到了许多比他更文青儿更魔障的先锋艺术小青年儿。人家画个草图动不动就讲究个内在的韵律,那小线条儿都隐含着谁谁谁的诗歌,这可把席砚同学震住了。

    “我觉得吧,这文学,绘画,音乐都算是文艺系统的,相互之间有点儿联系也是正常。你要是看不出来人家那含义也没什么丢人的,像咱们这么大有几个能仨领域全都精通啊?”

    席砚听了李津京的劝解似乎情绪好了点儿,但两条眉毛还是摆成个忧伤的“八”字,“有时候我想,他们也未必真的什么都懂啊。那天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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