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已经过了,也没什么事,就不必说了,他听着也担心,没想到他先问起来。

    “嗯,我知道。”

    “你知道?”

    电话传出“哼”的一声,“我要没跟人打过招呼,你以为你一个学生就能开店了?”

    “啊?”温馨眨着眼睛。

    “上面要求是社会无业闲散人员才可以办理私营执照,你一个学生你以为能那么快办下来,不过放心吧,我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事,不过……”

    温馨就说当初怎么那么快就办好了,顺利的不像话,原来是阎魔头背后使力呢。

    “不过怎么啦?”她拿着电话倚子桌子问。

    电话里阎魔头停顿了下,“你最近没有和宿舍室友发生什么矛盾吧?”

    温馨茫然,“没有啊?”

    “是有,还是没有?”阎魔头严肃的问。

    “没有吧?”

    “那就是有,是不是姓杨?”

    “杨菲?”

    “嗯。”电话里阎魔头冷哼了一声,“行了,这事儿你不用管了,回宿舍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和杨菲吵……”

    温馨:我什么时候和她吵了?

    阎魔头说了一半,就听到电话里温馨打了声哈欠,他停了下,“怎么困了?嗯?昨夜没睡好?”

    “嗯,没睡好,想你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特别困,一定是想你想的。”温馨一听就跟他撒娇。

    “快去床上躺着,别老看电话,多休息。”

    “嗯。”

    她美美的睡了一下午。

    面馆风波没开始就结束了,温馨也没在意,生意也没受影响,仍然红红火火,可没几天,杨菲回了趟家,脸色煞白,眼睛还有哭过的痕迹。

    别人问她怎么了,她躲躲闪闪一声不吭。

    宁雪跟温馨说道:“你不知道吧?她爸被撸下来了,搞不好要蹲大狱。”

    “怎么回事?”

    “贪污。”

    第88章

    贪污?

    温馨笑了笑, 没再说别的,心里却觉得事儿怎么会这么巧, 她记得有一次, 杨菲说她是资本家的小姐,她随口怼了她一句:口空白牙的,我还说你是贪污犯的女儿呢。

    当时她就那么一说。

    杨菲家里条件不错, 是本地人, 父亲是个处级干部, 每个月工资一百多,母亲是高中老师,所以杨菲从小生活优渥, 穿戴上也很洋气的,长得又漂亮, 衣服跟温馨一样天天换。

    在家里那是不公主的存在。

    可温馨也是小公主的存在, 她把自己龙成小公主,吃的用的不亏待自己。也因此, 杨菲看不惯她, 可能就是同类间的排斥。

    杨菲她自己也爱打扮, 只是她身材比例没有温馨好, 平胸平臀,皮肤又没温馨白,一样的衣服,温馨穿出去就让人拔不出眼睛,怎么看怎么灵动美, 她穿出去就平平无奇。

    所以,王不见王,所以她对温馨各种不服气,觉得温馨家世一般,靠一个男人,有什么了不起,根本瞧不上。

    可是看着宿舍人都围着温馨转,她就不开心,尤其下铺的那个,又给人打水又帮洗床单,不就是给了两件衣服和吃的吗?她十分看不起。

    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将温馨当成对手,处处攀比,越比心理越不平衡,忍不住说温馨是资本家的女儿作派,温馨当即冷笑。

    直觉认为,杨菲又何偿不是?一个处级干部的女儿,戴了一块八百多块的手表,她妈妈来的那天穿戴也不俗,手腕也有一块几百块的手表,谁又比谁艰苦朴素了?自己是资本家的女儿?那她不就是贪污犯的女儿吗?

    没想到一语成谶?她爸还真是贪污了?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说下来,对温馨来说,杨菲她根本就不在意,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之后,扬菲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父母离婚,母亲再婚,她的生活开始水深火热,哪还有之前那意气风发小公主的气焰,只能在宿舍夹着尾巴做人。

    有一次,她回宿舍,亲耳听里面宁雪跟宿舍里的人说她家的境况有多惨,她当时站在门前,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羞耻,她本来以为家里的事谁都不知道,没想到整个宿舍的人都知道了,她当时想冲进去,想质问她,可宁雪下一句话,却让她一步都挪不动了。

    宁雪说起她的名字,用很轻蔑的语气道:“……得瑟个什么?她爸是个贪污犯,现在学校还没传开呢,她最好老老实实的,要是再敢给咱们脸色看,不用别人,我就能让她从大学里滚出去,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了?看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不给她点教训,她不知道自己家的门朝哪开。”

    杨菲从天堂跌到地狱,摔的她畏畏缩缩,宿舍平时她瞧不起的人,她敌视的人,现在成了她惹不起的存在,如果家里的事传开了,她就只能退学了,为了能读完大学。从此,她就像宿舍不存在的人一样,忍气吞声直到毫无存在感,毕业后,不知道被分配到哪儿,所有认识的人再也没有见过她。

    ……

    时间很快进入五月,天气暖洋洋的。

    正值周末,不少同学选择在图书馆看书,也有人偷偷处起了对象,不管是校内还是校外联谊,周末会经常会有这样的活动,毕竟这个年代大学生年纪不小了,大龄未婚确实很多,都到了适婚年龄,就比较想在学校找到那份属于自己的革命友谊,然后再顺理成章的成为革命伴侣。

    有人想叫温馨去,隔壁宿舍有两个周末正好参加和某师范大学的联谊会,就想让温馨过去暖个场凑个数,温馨怎么敢去啊,让阎魔头知道可了不得,发起疯来,连她都怕死了。

    而且,学校里很可能有他的眼线。

    她干了什么,他都知道。

    而且阎魔头会吃醋,吃醋还生闷气。

    沪大男同学比较多,优秀的也不在少数,他又比温馨大了八岁,学校里的男同学个个都比他年轻,比他斯文,比他有情趣,和温馨也更有共同话题,所以他很担心,只是没有说出来……

    上次就是因为一个男同学对温馨穷追不舍,知道她有男友也至死不渝什么的,又写革命友谊的情书,又是请吃,请出去玩,他知道后,就气得晚上睡不着觉,枕着枕头看着臂弯里如玉似雪、精雕玉镯的女人,眼神晦暗莫名,好几次温馨睡了一半醒过来,就见他这样,她其实都知道他的担心。

    所以她就会跟他说:学校里的男同学,她一个都看不上,再没有人能比他对自己更好的了。

    直到把阎魔头哄放心了,哄得弯起唇角吐出一句:“知道就好,睡吧。”两个人才相拥而眠。

    所以,温馨怎么还敢跟人去联谊凑数?她家阎魔头知道估计会气爆炸了,她拒绝后,就跑去跟宁雪与胡爱珍逛街去了。

    毕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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