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旺夫命
    前怎么提心吊胆,等男人进了考场她又坐立难安,那几天不停有人因为无法坚持被抬出来,坚持到三场考完的出来脸色都不好,有些直接就去医馆了,卫成都算好的,只不过回来洗了个澡,吃了一顿,睡了一觉。

    这些事,虽然已经过去了,提起来姜蜜就能会想到在省城的时候,情绪难免起伏。吴氏跟着也是一阵心酸:“我的儿,你在外头吃那么多苦,回家从来不提,要不是蜜娘跟去娘还不知道考个举人就这么难!”

    卫成还笑呢,说读书不容易,可天底下做什么就容易?在乡下种地不是更苦?

    说到这里,他想起来问了问今年地里的收成。卫父先前一直在听,到这时才回答说:“收成很好,我留了够吃两年的粮,别的都卖给粮商了。家里仓房小,堆不下太多。”

    “已经够了。对了爹,我记得头年有不少乡亲同咱家换谷种,他们收成如何?亩产可上了五百斤?”

    卫父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有点凉,他嗒一下嘴,又放回去,说:“亩产的确增长了一点,要上五百斤哪有那么容易?”

    吴氏就不爱听他们说种庄稼的事情,赶紧打断,问:“三郎啊,你说这个举人考试的结果,啥时候能看到?”

    “甭管什么考试,考完等个把月都能放榜。”

    “那不是等不了几天了?”

    卫成点头,说要是人在省城跟着的确就能看到结果,人不在就要等官差报喜,中了的话,九十月间官差肯定会上门来。

    “官差要是来了,我是不是得给他赏钱?”

    姜蜜心想婆婆看得够远的,她笑道:“城里的还放爆竹呢!”

    “放!咱们也放!你说我先前咋就没想到,放爆竹动静多大?到时候挨着几个村全听见了,都知道咱家出了举人老爷!”

    卫成:……

    “娘您歇会儿,还不知道能不能中。”

    姜蜜抱着砚台站起来,坐到婆婆旁边去,在婆婆耳朵边上小声说:“我们在府城的时候相公跟我讲说学官听了他的文章说特别好,肯定能中,让回家来等好消息。”

    砚台刚才眯着眼都要睡过去了,姜蜜一动,他又迷迷糊糊睁开眼。

    卫成:……

    “媳妇我不是告诉你结果没出来之前不要声张。”

    姜蜜抱着砚台一脸无辜瞅向卫成,说:“没声张啊,我就小声同娘说说,心里有谱省得天天惦记,也好提前准备起来。”

    她和怀里的崽儿一模一样的表情,两人一同瞅着卫成,卫成举手投降。

    得!媳妇比天大,她高兴就好。

    吴氏也高兴,嘿嘿嘿笑了好几声,说:“我先把瓜子花生糖块这些买上,等报喜的来了就准备开流水席!”

    姜蜜想了想说:“爹娘我抽空给你们做身新衣裳?做好到时候穿。”

    “对!对!还要做新衣裳!”

    ……

    她们婆媳两个已经喜滋滋商量起来,卫父才招招手让卫成过去,问他真有把握?

    卫成略一颔首,说:“估摸能中,就是很难排到前面。”

    天地良心!卫父从来没想过要儿子考第一第二名,能中就阿弥陀佛。这回要发达了,真要发达了,想到他们以后也能搬进高门大院里住着,平常少言寡语情绪不多的卫老头咧开嘴笑了起来。

    ☆、045

    都觉得跟着这个月卫家的日子不好过, 他们应该等得焦心。结果自打卫成两口子回来,清净了一段时间的卫家老屋又热闹起来, 他们好像把举人考试抛到了脑后,谁都没半点担心,又杀鸡又割肉, 日子过得十分红火。

    村里人都觉得奇怪, 更奇怪的是秀才娘子都回家来了,怎么还让儿子吃别人家的奶?

    就有人说, 她奶水断了。

    “孙子还在吃奶吴婆子就肯让儿媳妇一路奔波去省城陪考,卫三郎把握恐怕不小, 搞不好真的中了。”

    “可不是,就不说请人喂奶这出,光他俩在省城一个多月,开销能小?没点成算他敢这么挥霍?”

    只要说到这事他们就免不了拿当初霉运罩顶的卫成和现在作比,还是那个结论:姜氏女旺夫。

    又有人说,举人不是那么容易考上的。

    “我们乡下读书人不多,考上秀才的也不多,各村也就一二人, 可你要是将十里八乡的秀才聚一起, 也不少了。每三年都有人去省城应考,你见谁中过?”

    “我跟老秀才打听过,问他每回考试取多少举人?他说一省百人左右,有出入也不大。一个省多大你们想想?咱们后山村头上是镇子,再往上是县, 县上面有州府,一个省好多州府,全部才取百人。算下来每三年全宿州也就十来人中举,宿州之下多少县城?我们松阳全县能有一个人中吗?如若能有,你觉得会是卫三郎?松阳县有多少读书人你知不知道?别人考了一回两回三回都不成,他一个乡下小子,不过初应乡试,凭什么中?”

    这番话说出来,乡亲们都直观的了解到中举有多难,原先觉得卫三郎有机会的,这下也不确定了。

    后来这些天陆续有人上卫家门前找吴氏他们说话。问举人真那么难考?是真的吗?问卫成他把握多大?

    吴氏爱跟人吹牛,但凡有人来找她闲侃,她都能聊几句。

    她说你以为呢?要是好考十里八乡能一个都没?要是好考往上数一二百年后山村一个都没?

    “你进了城里就知道,人家管秀才叫穷酸秀才,没什么稀罕。举人是金举人,谁家能出一个,回身就能改换门庭变成顶顶的富贵人家。考上个秀才只能让自己免徭役见官不跪而已,考上举人可以不交税,还能当官。”

    吴氏说这番话的时候那模样活似斗胜了的公鸡,她眉飞色舞趾高气昂。

    乡亲们看着就感觉她心里极有成算,又问:“你们三郎……考得不错?”

    “你问我?我哪知道?”

    “不知道你得意个啥?”

    “我那是高兴儿子媳妇平平安安回来了,人回来了我不笑,难不成还得哭?”

    “……”

    特地找她说话来,却什么都没问出,后来陆续还有人来,吴氏啥都敢聊,就是不说卫成考得如何,也真急人。后来镇上赶集,她背着背篓去买了花生瓜子糖块,拿回来都放在陶缸里。也买了针线以及布料新棉,这些都被送进西屋,姜蜜给家里人量了尺寸,在做衣裳。

    婆媳两个都忙,陪砚台玩耍的活竟然落到卫成头上。

    卫成今年才刚当爹,经验缺乏,经常抱得不对。胖崽儿脾气好,不咋计较,实在不舒服了就扭屁股,嘴里啊啊。

    除了晨读的时候砚台在睡懒觉,其他时间卫成总带着他,读书带着他,出院坝站着透气也把人抱在怀里。路过的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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