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旺夫命
    情况下要出人头地难如登天。臣有这个名额,想给夫人娘家侄儿一个开眼界的机会,也盼夫人娘家有个出息人。”

    国子监里能耐人多,拿着免试资格进去的草包也不少,哪怕再多一个都没所谓。卫成有这个心,皇帝几乎毫不犹豫的成全了。

    当晚回去卫成心情就不错,姜蜜一眼看出,问他在高兴什么?

    卫成让她附耳过来,将这事说了:“你兄弟不是得了个儿子,叫进宝的?我同皇上求了恩典把咱们家的名额预留给他了。”

    姜蜜愣怔住了,过一会儿才犹豫道:“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

    “我的意思是,砚台和宣宝用不上,让也该让给姓卫的不是?我知道相公你怜惜我,不想看我娘家一直穷困,想出些力帮帮忙,可你这样会遭闲话,大哥二哥知道又该不高兴了。”

    卫成牵着她坐下,不以为然道:“我的东西,爱给谁我说了作数,没得让别人替我安排。这事我想好了,也同皇上说好了,你回头写封信去告诉狗子,让他好好学徒弟,这几年抓紧把他儿子上京城求学的花销挣够。”

    姜蜜想到狗子收到信之后可能有的反应……

    为了还在吃奶的儿子,他也该拼命上进了。

    这么想,如此安排倒是不错。

    姜蜜还是头疼,觉得卫家这头肯定会有看法,卫成无所谓的样子,只是让夫人写信的时候提一句,请姜家那边保守秘密,在进宝去国子监之前都不要对外宣扬,平常安分点,低调些。

    ☆、175

    姜蜜心知进国子监学习的机会普通人求也求不到, 但凡不是虎娃那种一点儿不能读的,寻常人进那里头走一遭出来都能大不同, 这个免试入学的名额砚台和宣宝不稀罕,落到进宝头上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她高兴,高兴之余又有一点担忧, 恐怕这种通关系进去的会遭人嫌弃。

    卫成宽慰了她:“国子监是官学的最高等级, 那里面和夫人以为的不尽相同。好才学的有,受家族荫庇免试进去的也多, 学问高的高低的低。真有能耐的自然不会喜欢通关系进去的,却到不了欺压的程度, 顶多眼中没你。至于说拿着免试名额进去的部分草包,一天天混日子的有,敢闹事的不多,官学规矩大,坏规矩会被逐出去。”

    说这话就是告诉她,闲着没事谁也不会跑去欺负后进生,在那种地方被所有人盯着的是榜首,像砚台这种不安分的进去才会被针对。

    对进宝来说, 真到那天进了国子监, 顶多忍受一些孤独,他在那儿不容易交到朋友是真的。不过谁去学堂都不是为了交朋友,能读出个名堂才算对得起人。

    姜蜜叹口气:“是宣宝罚跪那回吓着我了,我当国子监同尚书房一般无二。”

    卫成握着她手,笑道:“那怎么能一样?进尚书房是陪皇子读书, 说是同窗,实际身份有高低。国子监就跟府学县学是差不多的意思,进去那里面同窗之间是平等的。”

    姜蜜想起早些年大伯娘来信请她帮忙拿主意,大概是想求条明路。她同相公商量之后回复说考上秀才之后推荐他去地方上有名的学馆……

    进宝命更好些,托生在赵氏腹中,成了狗子的儿,没满岁已经监生预定了。

    国子监那地方比府学要好得多,并且难进许多倍。

    在十九年冬天最后一封回信里,姜蜜仔细说起这事,她甚至写到前因,前因便是卫彦马上满十二,卫成觉得差不多,可以进国子监打磨一番了。之前想都没想起名额的事,如今想起来,就顺势便宜了进宝。

    卫成能同乾元帝相处得好,君臣之间个性上有相似之处。

    相似在哪儿?

    你别看他规矩上总是挑不出错,对不大瞧得上的亲戚也会照拂,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谁是实心实意待人,谁奉承讨好,谁连奉承讨好都懒得……他在心里有区分。平时不表路,遇到有好事情的时候,就会最先想到真正待自家好的,狗子他娘虽然不好,他不错的,这兄弟虽然没本事帮蜜娘什么,往来之间心意到了。

    心意是最要紧的,能让人在想到对方的时候觉得熨帖。

    像这回他手里有个可操作的名额,最先想到的就不是大哥二哥,而是妻弟。

    狗子不知道他在姐夫这里评价挺高,他收了早年的吊儿郎当,老老实实在城里学徒弟。到年前,他打了酒买了好菜去谢师傅,吃过酒就打算收拾收拾回乡下老家过年,正琢磨该带点什么东西给爹娘以及媳妇儿赵氏,就有人送了封信给他。

    狗子认字的,也会写,只是写得不好看。

    他看到信封上那个字,瞧出是阿姐的笔迹,就小心收起来,等回屋里四下无人在拆开来看,他看信时就坐在木板床边,才看了一半,臀下打滑直接溜到地上,摔疼了屁股蛋。

    他顾不得伸手去揉,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把信看完了。

    娘啊,亲娘啊!

    这回发了!这回真的发了!

    狗子撑着床板站起来,先仔细将书信叠好,揣在怀里,而后才想起来拍拍屁股,把刚沾上那层灰拍掉之后,他再也不想在县里耽搁,拿着钱去买了些瓜子花生糖块又打了壶酒,满心火热搭上回乡的牛车。

    狗子进前山村的时候天都要黑了,他远远就看见自家烟囱里冒着白烟,想着家里这会儿该在做饭。他给赶牛车的拿了几个铜板做辛苦钱,提着东西快步走回家去。姜父在屋檐下蹲着,在抽烟,他最先看见狗子,看见还楞了一下:“不是说年末那两天才会回来?咋的提早了?”

    “我心里惦记。”

    “你师傅说啥没有?”

    “让好生过个年,出十五再回去上工。”

    钱桂花在灶屋忙活,依稀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就在围腰上擦了擦手,从灶前绕出来走到门口:“当家的你跟谁说话?……儿子回来了?”

    狗子嘿嘿笑:“我馋肉,娘加个肉呗,正好打了酒回来,待会儿我跟爹喝他两碗。”

    有段时间没见狗子,钱桂花也稀罕,她赶紧取了条腌肉,准备蒸出来切两大碗。又让儿媳妇赵氏出去看看,说狗子回来了。

    这晚,姜家堂屋里气氛好,赵氏喂过进宝之后把他哄睡了放小床上,盖好被被,自己才回桌边坐下。看家里人坐齐了,狗子一边吃一边说事。

    “回来之前我收到京城来信,阿姐写的。”

    本来都吃上了,听到这话,三人相继停了筷子。姜父问的,问信上写了什么?

    狗子又笑出来:“是好事情。”

    “还卖什么关子?直说。”

    “你们听没听过国子监?”

    “……”“那是啥?”

    “总知道县学府学?”

    说到这个,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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