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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着韩父看了会儿,把他老子看得眉头一挑心里嘀咕他又在酝酿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外头开始打雷了,韩放忽然开口道,“你还记得林又不?”

    韩父想起那个待在国家监狱里的人才,只是他忙得焦头烂额早把人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自从韩放飞到国外他就没怎么关心过这茬,连他儿子鼓捣的娱乐设施行业也没顾得上插一手,讲真,他也没指望他儿子能把生意开的有多么红红火火,不倒台他就已经很是欣慰了。

    韩父想了想,“好像是跟你狼狈为奸的那一个。”

    韩放面无表情,“你好好说话,说点你儿子爱听的成吗?”

    韩父颔首,“可以,前提你说正经的先。”

    “……由于我都是只给钱不管事,所以我也不怎么清楚店的盈利发展状况,直到最近我回来,林又找了我一趟。”

    对方表示他的账户余额已经开始财源滚滚。

    韩父赞赏的表示林又是个人才,韩放表示他也没少投钱。

    “每个月的盈利不用我说你也该清楚个大概,就算我们现在欠债,但按这个速度还下来,再加上回头我们把手上能抵押的给抵押了,那也大概不用太愁。”

    韩父斟酌了一下缓缓拆台道:“可是你忘了一茬,宣告破产以后,凡是名下的产业都会被记名抵押,就算每月有盈利,但在这之前就已经被折合换算,之后的盈利也不属于我们,所以你这个大概不成立。”

    他这话一出已经做好他儿子咆哮暴走的准备,却不想后者露出一个笑,有那么点狡黠,“爸,当初弄这玩意儿的时候,我是记在林又名下,算他的产业。”

    韩父激动的觉得自己要突发脑溢血,有点承受不来。

    难道他这儿子会未卜先知?

    其实不是的。

    韩放是怕万一丢脸就不好玩了。

    干脆就直接把锅丢到林又头上,办得好了是他本事,工资照样发,要是万一搞砸了,直接就装没这回事然后把人揍一顿算完。

    毕竟别家都是一出手马到成功,轮到他这儿总不能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啧,传出去多丢脸,多丢脸……

    韩父想到一个问题,“你就那么放心他?”

    看不出,他儿子还会有这么相信过一个人的时候。

    韩放想到每回林又看见他都恨不得头上盖个锅遁走的神色,默默点了点头,估摸对方没那个胆子。

    然而韩父情绪还是有点低落的痛心疾首道:“你老子我辛辛苦苦发展到现在,结果现在就快要……”

    “没关系的,爸。”

    韩父微怔,他儿子神情难得温软柔和下来,眉眼少见的褪去了暴躁不耐,他轻声道:“反正你再怎么发展我以后肯定是要拿去卖了的。”

    “……啥?”

    韩放语气依旧,“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种菜,你每天早出晚归……”

    韩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面的话他不用听就知道这小兔崽子想说些什么,眉头青筋微挑咬牙道:“小兔崽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韩放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气,“能把日子过得与世无争就是我最大的出息。”

    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暗含锐利。

    韩父原本低落的心情被韩放那么一搅合,不自觉就明朗了许多,吼他儿子的声音也带上了往日的中气十足,韩放就松了口气,韩父却突然发现道:“你身上怎么那么湿?”

    房子里视线昏暗,刚刚又讨论的话题让他神经也没个放松,等事了了才回过神来发觉不对,登时就要跳脚:“你出门不带伞就算了,回家也不知道先要去换个衣服洗个澡?万一冻到了怎么办。”

    韩父还在持续咆哮,同时内心自责怎么自个儿老眼昏花到现在才发觉。

    “爸。”

    韩父的咆哮一停顿。

    韩放唇角轻扬语调懒洋道:“刚刚看见你坐在沙发上那样子,我好想过去抱抱你。”

    “不过,”韩放看自己身上的样子,衣服都能拧出水来,“我身上都这样子了,还是想想算了。”

    说着他就往楼上走了。

    韩父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低敛下眼,轻喃道,“……这臭小子。”

    韩家宣布破产。

    这消息一出,顿时引得京城一片哗然。

    知道内情的要下手开始分赃了,不知道的就疑惑这韩家虽然是多事之秋,今年接二连三出岔子,但好端端的怎么说破产就破产,连个过渡也没有。

    说实在话,那些知道内情的其实开头也是懵逼了一下,他们还以为韩父会准备垂死挣扎,总得能挽救就挽救,谁知道对方那么干脆,直接宣布我不救了,你们爱咋地就咋地。

    这个干脆倒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种荒谬感。

    乔渝关注的不是这点,而是听说韩放生病了,详细探究到对方发烧三十八度,他人登时就想炸到韩放家去,可乔尚的关注点是他得赶紧的先去收尾,乔渝也想着韩放见到他没准可能人气得直烧三十九度,也歇了那颗心,认命的去收拾残局,一颗心怎么也忍不住的想往韩放身上飘。

    韩放觉得生病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喝药是一件很烦琐的事,尤其是他不想喝他老子就一直站在床头,碍着他生病什么话都不好吼出来,眼神幽怨的盯着他看,韩放那有气无力的摸样给他看的活像是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

    没办法了,只能喝了。

    就这么躺床上跟煎鱼似地,每天喝药都得煎熬上一遍,熬个三四天韩放终于挺不住病好了,韩放觉得那药真是太特么苦了,偏偏他老子还那么理直气壮的拿到他跟前说是中药,早喝早好,弄得几粒退烧药下去的事,韩放硬生生熬得味蕾都变味了。

    韩放觉得他终于能够下床蹦跶的时候,偏偏他老子还愣是把他往床上按,韩放有些不理解的懵逼了一下,后者义正言辞道,“你身体还没好全,现在都有点冷起来了,你这几天还是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韩放抗争了一下,觉得自个儿在待下去,就要被他爹的中药给茶毒完。

    死活不让他出去,肯定有事。

    韩放思衬着这几天大概不会太平,总不能让他爹一个人出去面对狂风暴雨,他也得撸袖子给点力,还没怎么敲定好主意,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是乔渝。

    韩放来者不拒的接起。

    其实真相是他接电话从来都不看来电显示。

    “韩放。”

    这一开口就绝对是开口挂的节奏,要不是乔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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