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嫁给煤老板
    诶你别哭啊,说给你就给你,七毛钱有什么了不起,冰棍都不够买一根……”

    “对了,今年是哪一年啊?”怎么预防针才要七毛钱。

    林进芳暂时收住眼泪,哽咽着说:“不是九四年吗,妈问这个做什么?”

    一九九四年……她还没出生,是个什么物价她不知道,但她听爷爷说过,她还没出生家里就有电冰箱电视机和电话了。这里黑灯瞎火,连电都没有,看来不是一般的贫穷落后。

    “我们不要妈的钱,你留着买点好东西补补吧,宝儿的针下次再打吧。”林进芳抹抹眼泪。

    “不行,后天必须打。”预防接种是按时间算好的,哪能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虽然她不喜欢小孩子,但不能因为没钱而耽误了他的最佳接种时机。

    把母子俩支使出去,徐春花翻找起来,身上衣服裤子兜,枕头下,铺盖下,靠墙的柜子里……都没找到一分钱。

    她知道这种老太太很会藏钱的,像她奶奶就在家里很多地方藏过钱,银行里存的没多少,说是得在自己手里才保险。

    徐璐慢慢沉下心来,调动原身记忆,不断重复“钱在哪儿”“钱在哪儿”。果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一幅画面出现在眼前。

    月黑风高夜,老太太轻手轻脚来到院里的杏树下,哼哧哼哧挖了个洞,放进去一个破瓦罐……对,在杏树下!

    徐璐赶紧跑到院子里,学着原主拿把锄头,找到那个位置,“卡擦”“卡擦”挖起来。可怜她活到二十岁也没用过农具,挖了好几下都不得要领,还险些让锄头弹到自己脚面上。

    “妈你要挖什么,我来吧。”

    徐春花点点头,把锄头递给她,指着刚挖过的位置:“帮我把这儿挖开。”

    林家院子里漆黑一片,只有她的房间才能用煤油灯,倒是隔壁左右两家院子都有灯光透过来,温暖的,浅黄色的电灯泡。

    “怎么家里没电?”她还以为是整个村子都不通电呢。

    “村长……村长说咱们……咱们交不起电费,不给接电。”

    第4章 004

    “什么?村长凭什么不给通电?”徐璐惊诧。

    但随即,原身的记忆又浮于脑海。

    这个村子叫李家村,是西南某个叫宣城县下辖的某个乡镇下的村落。在原主记忆里,这村子距离连安乡得走两小时山路,至于从乡里到县城,她就没印象了,好像从小到大也只去过两三次。

    经年累月的繁重农活,已经让她忘了最后一次去县城是什么时候。

    不过,跟附近几个乡镇比起来,连安又算稍微“富裕”的地方了。因为地处金沙江支流附近,境内湖泊河流星罗密布,盛产甘蔗、莲藕、茨菇等经济作物。

    所以,在附近几个村都不通公路的情况下,通公路还有拖拉机的李家村简直鹤立鸡群。

    不过,村里唯一一辆拖拉机还是村长家的。在原身记忆里,村长家十分、非常的不待见徐春花。

    三年前全村通电,家家户户都能用上温暖明亮的电灯泡,只有老林家还黑灯瞎火。村里人去帮村长家背粪,近百斤的牛粪鸡粪用背篓背到一公里多的山上,别人一天能得三块钱,林进芳去却只有两块。

    还不能去晚了,一旦晚了一分钟,就要扣半天工钱。

    岂有此理!

    徐璐气得手脚颤抖,这简直欺人太甚!

    “明天不许去了!背什么粪,这么廉价的劳动力,还不如在家睡觉呢!”

    林进芳懵神,不确定道:“睡……睡觉?”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别那么傻了,又不是只有他们家有活干,我们不当长工……别废话,快挖!”

    林进芳觉着,她妈只有脾气暴躁恶声恶气的时候才像以前那个妈,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看不出来,瘦瘦弱弱的姑娘,力气倒不小,“卡擦卡擦”几下就挖下一个坑,“哐当”一声,锄头碰到地下的瓦罐,母女俩精神一振。

    她们小心翼翼扒开土层,合力抬出罐子,揭开上头蒙着的塑料布,里面还有一个塑料布包裹。

    又是这具身体本能作祟,徐璐不由自主的瞪了林进芳一眼。

    把她吓得缩着脑袋,忙不迭道:“妈我先进去了,有事就叫我。”跑得比兔子还快。

    徐璐也顾不上感慨这身体的“淫威甚重”了,赶紧的打开一层又一层包裹,能不能吃饱可就看里头的东西了。

    四块八毛钱。

    徐璐以为自己数错了,两张红色是一块的,五张紫红色是五毛的,一张绿色是两毛的,一张一毛的……苍蝇腿一样的私房钱。

    她不相信,又把瓦罐里里外外摸了个遍,是真空无一物。这老太太也太失败了吧,一辈子就攒几块私房钱?徐璐奶奶退休工资才两千多都能攒下二十几万。

    不过,想到这是个预防针才七毛钱的年代,四块八应该能买到几斤吃的了吧?早知道要穿越,她应该多看点年代文的。

    “妈好了没?”林进芳躲在门口,虽然是黑夜,仍把眼睛蒙得死紧死紧的,不敢伸头出来,怕她妈知道她偷看会生气。

    徐璐点点头,随即想到她什么都看不见,又出声:“好了,你说四块八能买到什么呀?”

    “妈要买啥?等明天去村长家结了钱,我给妈买回来。”这张碎碎念的小嘴巴,真是让人头疼。

    徐璐赶紧让她打住:“不是,我问你能买几斤肉。”这时候她脑海里只有满嘴流油的红烧肉。

    “妈想吃肉啊,听村长家说要一块八一斤呢……”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不止打哈欠会传染,咽口水也一样。

    徐璐跟着她狠咽口水,心想天大地大吃饱肚子最大,遂把心一横:“明天别去村长家了,上街买一斤……哦不,半斤肉五花肉回来,别买瘦的。”

    瘦肉不解馋,还没油气——这是原身残存的潜意识。

    林进芳欲言又止,但见她妈好不容易愿吃东西了,也不敢多嘴,心想妈要吃就吃吧,以后有钱了一定给她买好几斤,让她油炸着当零嘴吃。

    第二天,林进芳一走,徐璐就睡不住了,赶紧起来洗把冷水脸。这三天没牙刷,嘴巴里难受得很,她只能洗净手,把食指当牙刷用,放口腔里轻轻的里外摩擦。

    刚洗好,屋里又有人叫“姥姥”,她现在特受不了这“姥”字,好像人都越叫越老了一样。

    “小屁孩,以后不许叫姥姥!”

    宝儿含着手指头,不明所以。

    “算了,跟你也说不清,好好在家啊,我出去一趟。”怕他从床上掉下来,徐璐直接把他抱到院里,大院子够他撒丫子玩!

    当然,她“啪”一声合上大门,却没看到门后孩子委屈巴巴的小眼神。

    然而,出了门她就懵了,左边第一家是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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