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嫁给煤老板
    得手里的电筒都掉了。

    “季……季老板怎么是您大驾光临?”鼻子里有猩红的液体流出来也顾不上了,这可是全村人的大金.主呢!

    果然,大家一听是传说中的糖厂老板,都纷纷“季老板”“季老板”的叫,生怕叫少了一声似的。

    季云喜眼角都不扫一下,径自进了林家大门。

    门外,杨老头郁闷了,村民们炸锅了。

    “徐寡妇勾上糖厂老板啦!”

    “大半夜开小车来‘办事儿’呢!”

    “怪不得她们家进芳能进厂上班,再勾几回怕是连她自个儿也能进厂了!”

    ……

    然而,门内却一片祥和。

    徐璐的心情才不会被闲话而影响呢,此时的她忙着兑糖水,白天天热又制了一道冰粉,早放水缸里镇大半天了,待会儿吃火锅没某宝和某吉,就用冰粉代替。

    对于吃的,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一想到又能过到在原世界一样边吃火锅边喝冷饮的日子了,她整个人都高兴得想跳舞,想唱歌!

    于是,季云喜看见的,就是一个哼着小曲走猫步的女人,端着一盆什么乐悠悠的从厨房出来……被编排成这样,怎么还高兴得起来?

    看来,她闺女的没心没肺傻里傻气,都是有遗传的。

    他莫名的也跟着心情愉悦,走过去看看她盆里,见正是那天看见那种晶莹剔透的东西。

    “这是什么?”

    “冰粉。季老板没吃过吧?”有钱人哪里看得上吃这种乡村小吃。

    季云喜也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反正他确实是第一次知道这名字。

    “我跟你说哦,以前我在家也没吃过,是爷爷做给我吃的,特别……”想起爷爷,她穿越了,也不知道他跟奶奶怎么样?她的肉身还在不在,如果连人都没了的话,爷爷奶奶可就连个念想都没了。

    徐璐叹口气,这里的日子虽舒心惬意,却不是属于她徐璐的。

    含辛茹苦养闺女的是徐春花,该享儿女福的也该是她才对。她不过是什么都没做就坐享其成的穿书者。

    徐璐还是想回去陪在爷爷奶奶身边,他们把她从小带大,花的心血比当年带爸爸还多,就是爸妈也没对她那么用心过。她现在好后悔高考报志愿选错了,应该选个苏市本地的大学才对,每天回家陪爷爷奶奶吃饭聊天。

    在深市的时候,刚开始还两三天打个电话回去,后来课多起来,大学生活也丰富得像个小妖精,她变成一个星期才想起来打一次。每次隔着电话线都能感觉到他们的依依不舍,吃穿住行用唠叨了一遍又一遍,其实都是老生常谈,她甚至有点不耐烦。

    总觉着等寒暑假回去又能见面了,哪里知道,他们的缘分居然是见一次少一次。

    总以为等大学毕业就能有多多的时间陪他们,哪知道才大一就穿越了……

    她眼里的惆怅实在是太明显,季云喜仿佛被刺痛了一般,他不忍心的转开视线,打量起院子来。

    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容易。

    这是个方方正正的农家院,到处都收拾得井井有条,锄头镰刀整齐的摆放在屋檐下,扫把撮箕干干净净放在门后,石坎下还有块土红色的磨刀石。

    果然,生活对谁都是不容易的,尤其是要养一群孩子的寡妇。那磨刀石光滑铮亮,中间部分还凹陷下去——明显是经年累月使用的。

    他下意识将眼睛放她手上,经常磨那么多刀,她的手肯定比男人的还粗糙了。

    徐璐不知道他打量什么,只客气道:“季老板您随便坐,堂屋和院里都有板凳,饭马上就好了。”指凳子的时候就把手指路出来,十指虽长,却也粗砺得很,掌心纹路明显,掌背皮肤褶皱明显得像是一堆泡白的衣裳。

    季云喜心内一动:既然跟了杨老头,怎么还把自己折腾得这般苍老憔悴?难道他当了几十年的村长就没给自己的女人谋点私?

    莫非……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被自己的猜想给振奋到,心底冒出丝窃喜来。

    “凳凳,坐坐。”宝儿一瘸一拐搬过来一个小凳子,一点儿也不怕他。

    季云喜看了一眼,木头打的四方凳虽陈旧,凳面被磨得油光水滑,但因为经常擦洗的缘故,颜色清亮,连四条腿都是干净清爽的,丝毫没有杨家那脏兮兮的感觉。

    再看小孩儿,穿的衣服虽劣质,也不新了,但却洗得干干净净,顶多胸口前沾了点口水。

    这一家人倒是难得的讲究。

    他就势坐下,一米八几的身高被折叠在矮矮的方凳上,膝盖部位的西装裤被绷得特别紧。徐璐光看着都觉得不舒服,她爸不喜欢穿西装就是这原因了,老说坐着膝盖不舒服。

    其实,跟这位大叔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比起来,她以前一直以为的她爸的腿长也不算啥啊。

    一男一女,就这样,谁都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小宝儿在中间这个看看,那个瞧瞧,不确定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国青,帮忙把桌子搬出来。”林进芳从厨房伸出头来安排李国青,支好桌子凳子,没有电磁炉,她只能用搪瓷盆端出火锅菜,剩下的随它煮着,等盆里的吃光了,她再进去盛。

    徐璐收敛心神,正要叫隔壁的李国青过来,季云喜已经站起来,指着堂屋那张放水壶桌子问:“是那张吗?”

    见徐璐愣愣的点头,他两个大跨步进去,把水壶稳稳的提放地上,再猿臂一伸,端住桌子两个对边,轻轻松松就四脚离地了。但这张桌子有一个平米多,正面端的话门框那里出不来,徐璐正想提醒他要侧着才行,他就已经侧着端出来了。

    看不出来啊,身家壕气的煤老板,居然连这种农村汉子的活都干得得心应手。

    徐璐最佩服的就是这种动手能力强的人,不分男女。

    “季老板以前是做什么的?”

    ”你指什么时候?”

    徐璐一愣,笑道:“在成为煤老板之前。”一说起这个,她脑海里浮现的总是开悍马路虎,戴手指粗金链子,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形象。

    男人似乎是听不出“煤老板”三个字的戏谑,抬头看着远处,小山村里黑漆漆一片,亦如当年他在的那个小村子。

    大城市各有各的地标建筑人文风情,千差万别,没有完全一样的两个城市。但小山村却几乎都一个样子,残垣断壁与新瓦房错落一处,鸡鸣狗吠小孩儿哭……这些都是他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

    “以前,我也在村子里。”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季老板真是了不得,白手起家啊!”这话有点恭维的意味了。

    季云喜横了她一眼,又不接话了。

    徐璐也不以为然,帮着端锅拿碗筷,李国青屁颠屁颠过来,坐季云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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