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路人男主[快穿]
    ,罗阳将耳机递给陆云,陆云很快就听出是邵非的声音。

    “怎么能不得意,我现在就特别爽。你说我又得了先生的眼,哪怕时日再短,我现在也是受龙的……”

    “陆少,你看你和小泽也有段时间了,不腻吗?”

    “我看我比他好看,比他年轻,衣不如旧,人不如新啊。”

    这是一份剪辑版的录音,但声音没有伪造的痕迹。里面记录了邵非曾经在公司楼下挑衅的话,甚至牵扯到了陆云的外甥,娄泽当时录了音,在这种时候拿出来,他就不信先生会看中一个水性杨花,连自己外甥都要试图染指的小人。

    以先生的骄傲,绝对不可能忍受这样朝秦暮楚只想利用他的身边人。

    他心目中的先生是毫无瑕疵的,是从来不为外物所动的,更不可能忽然从厌同变成了现在这样,如果先生没问题,那么有问题的一定是邵非。

    罗阳暗道不好,先生已经五分钟没说话了。

    却没想到,陆云忽然笑了一下:“调皮。”

    拨通了邵非的电话:“看一下邮件。”

    邵非那边刚结束一天的通告才睡下,收到这份夺命文件瞬间就醒了,心不断下沉,没想到娄泽还有这一后招,这是要釜底抽薪啊!

    邵非头皮发麻,他听不出陆云的情绪,只感觉自己要糟,一定是最近过的太好,老天都看不过去,这不都在这里等着。

    邵非真的慌了:“先、先生。”

    陆云关上电脑,靠在真皮椅上,慵慵懒懒的:“哆嗦什么,不澄清一下,是需要我将陆元迪也一并送给你吗?”

    澄清……邵非听出来了:“您相信我?”在这么罪证确凿的情况下?

    陆云轻笑:“我不信你,还去信个外人?”

    邵非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马上将当时的事全都解释了一遍,包括自己当时的想法,说完后,忐忑等待。

    陆云道:“你是需要点教训了,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

    邵非乖乖地听着训,直到邵非这里快十二点,陆云才松口放他睡觉。

    邵非拉住被子,只路出了一双眼,两眼弯弯的。

    挂上电话,陆云让罗阳过来,吩咐道:“查好邮件发送的地址,确认无误把他所有通告撤了,合同就放着,让他好好静静,实在等不了想解约也可以。”

    先生这是要直接……封杀,让一个当红流量忽然没了曝光,那么保鲜期本就不长的偶像,过期甚至不需要半年。先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一些小动作他并不会处理,人都有私心,偶尔犯错正常,只要及时修正就算有救,先生说过要求别人完美的时候也要看自己是否做到。

    包括像是杨总、姜析,是陆氏的老班底,都是靠着先生的关系晋升的,先生大度,开明,理智,讲人情更看重实力,极具领导力,是陆氏的精神,他们愿意留在这里是因为敬佩先生这个人。

    但娄泽现在做的,已经彻底踩到先生的底线了。

    娄泽也许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先生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选择相信邵非,这么劣迹斑斑的人!

    那天接到经纪人所有通告停止安心养病的消息,他几乎崩溃,他不明白先生为什么对邵非入魔了,这种做法完全不像平时的先生。

    他签约了的综艺录制,一共十二期,现在已经录了四期,第一期都已经定档官宣了,但现在却忽然被换掉了。

    没多久,娄泽联合公司发声,说是艺人最近身体不适,需要休息,祝愿娄泽尽快恢复,早日回归。

    那条微博下全是粉丝们的祈祷和祝愿。

    娄泽这件事甚至没在乐皇引起什么波澜,一切都按着流程继续进行着,娄泽的出现和消失,就像是一朵小水花,溅起几滴,引起小片波澜又归为平静。这个圈子依旧还是沉沉浮浮,每个人在这个圈里找到自己的定位,少了谁好像都没差别。

    邵非这天在地下车库,看到了憔悴狼狈了许多的娄泽,再也没有以往的意气风发。

    他没办法对自己有太多恶意的人起什么同情心,他也没那么多烂好心来浪费。

    就在娄泽以为邵非会来奚落嘲讽他的时候,邵非只是越过他,就按了车钥匙。

    之前与邵非对垒的过程重新进入脑海中,以前没注意到的细节,娄泽开始慢慢察觉,这个邵非好像不太一样,换了以前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他。

    “你……其实不是他?”他说出口的时候都觉得匪夷所思。

    邵非停了下来,没想到娄泽会说这种话,也许最了解你的人,除了朋友就是敌人。

    邵非没说话,但他刚才的僵硬还是被娄泽发现了,这是装不出来的。

    “你真不是他,所以才没对我赶尽杀绝!”他越来越确定,越说越快,“对,你不是,他不可能这么简单放过我,我也害他没参加高考,怂恿他签了黄诚的合同……”

    娄泽像是陷入了魔障般,说着除了邵非外别人都听不懂的话。

    他猛地拉住邵非的肩,冲上去就要质问:“你究竟是谁!”

    邵非向远处看去,抬手阻止两位西装男人上前,那是姜析一定要给他配备的保镖,每次拒绝就一句:先生吩咐的。

    轻而易举就把邵非的异议顶回来。

    邵非望着他,有些平静,有些歉意。

    娄泽忽然笑了起来:“你绝对不可能是他,他对我做了这种事从来不觉得愧疚,更不可能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他,在他害我失去参加中考机会的时候,我找过他,他笑我蠢,笑我一个残废想和他争先生的关注,笑我一辈子都完了,我的一辈子为什么要被他奚落,要被他毁了!”

    邵非其实没这段记忆,原主似乎故意不给他看这一部分,也许每个人内心都有想逃避和受到内心谴责的事,但错了就是错了。

    邵非听了娄泽将近半小时的控诉,他好像天生就有安定人心的气质,然后娄泽慢慢冷静下来了,低着头问他:“他怎么了?”

    良久,邵非没再隐瞒:“死了。”

    娄泽怔忡了许久,才道:“怎么死的,什么时候?”

    “为了摆脱黄诚传媒的合约,拼命工作,心脏猝死。”

    “然后你就来了?”

    “嗯。”邵非还挺佩服娄泽的分析力和想象力的,一般人几乎不可能联想到,而且对外他表现的性格与原主差别不大。

    也许娄泽怎么都没想到,心心念念想报复的人,早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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