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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的,夏行星忽而想起在网上看过的男人最帅的十个瞬间,他记得的就只有认真工作和超车这两个选项。

    他还以为霍经时这种商界精英劳模只会工作、看报表、盯盘呢。

    从卡丁车上下来,夏行星微微喘着气。

    霍经时卸下头盔,甩甩乱掉的头发,整个人散发着飒飒英气:“好不好玩儿?”

    夏行星脸上的笑意仿若是从心底最深处涌上来的:“好玩!”

    霍经时勾了勾嘴角,又帮他拨开散在额前的发丝,擦汗。

    让他坐在长椅上等着,不一会儿就见他捧了块蛋糕远远地走来。

    因为双腿修长,他走起路来也要比旁人好看,身后拖着秋日温和的阳光,整个人身上染上了一圈光晕。

    是朗姆酒芝士。

    夏行星喜欢甜食,但刚刚玩了这么剧烈的项目胃口并不是太好,才吃了几口就有些饱。

    霍经时看出了他的为难,直接道:“给我吧”。

    还没等夏行星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接过了盒子三两下将蛋糕解决,神态坦然,动作自然。

    那个蛋糕是他吃过的……

    夏行星忽然觉得脸上浮了一层热气,明明初秋傍晚的阳光已经没什么温度。

    第54章 谜底

    今日的种种,从开始到展开都出乎了夏行星的意料。

    他以为只是陪霍经时来走一圈看一看,视察一番工作,可现在看起来,更像是霍经时陪他玩了一天。

    身侧的男人打断他的走神:“休息好了吗?”

    夏行星:“嗯,我们还要继续吗?”

    霍经时眉棱一挑:“你不想玩了?”

    夏行星波浪摇头:“我是怕你有别的事。”

    霍经时将人拉近自己半步:“亲自体验项目也是我的工作。”

    “……”

    下一个项目是星河隧道,黑洞过山车,游客的尖叫此起彼伏,夹着风声。

    人悬在半空中的时候他的心也被高高扬起,有好几个瞬间,他的手甚至被霍经时紧紧握在掌心里。

    一分钟,夏行星紧闭着眼,在心里想。

    就这一分钟,一分钟就好,放下心里那些背了太久又沉重的东西,乞求上天给他贪恋这一分钟快乐的自由。

    仅此一次的放纵。

    走出时空隧道的时候,夏行星和霍经时被人群冲散了。

    他拨了几个电话过去皆无回音,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夏行星忽然有些焦虑和心慌,他下意识地走到世界之眼的摩天轮下。

    摩天轮看上去很有年代感,十年前它就已经进驻这座城市里。

    夏行星仰头望着它,试图想起它以前的样子。

    摩天轮缓缓旋转,周而复始,从最高点又落回到最初的原点。

    可是很多事情并不能这样。

    夕阳落幕,这快乐自由、好无忧愁一天也该结束了。

    霍经时也在找夏行星,当他看到少年几乎与他同时出现在摩天轮的那一刻,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

    被压抑了多日的不安终于破土而出,那个在心上缠绕许久的猜想逐渐稳稳地落到地面。

    被证实。

    不必再试探了,也不必再骗自己。

    他记得。

    所有的细节,夏行星都清清楚楚地记得。

    霍经时心脏一寸寸紧缩,逼迫自己去接受这听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八岁不到的少年应有的缜密心思和完美演技。

    如果说之前曲老爷子所说的种种,无论是睡觉习惯还是饮食偏好都能归做即便失忆后因为身体的长期记忆也还存留下来的生活习惯,那今天,霍经时想为他找借口、想骗自己都不能了。

    因为这是小时候他和小少爷约定过的。

    如果在游乐场里走丢,就在摩天轮下等对方。

    这是只有他和小少爷两个人知道的约定。

    夏行星还是太大意了,久违的快乐击破了他的防备,肾上腺素冲淡了他的警惕。那些被他紧紧压下的潜意识便像过满的水般漫出来。

    记忆和习惯都是最可怕的,一个人伪装得再好,也总有放松的时候。

    霍经时好似站不稳似的后退了两步,一颗心仿佛从冰池里捞上来又扔进烈火里烤,一阵冷一阵热,反复煎熬。

    他无法迈开腿走过去,夏行星就站在摩天轮下等,似乎知道自己一定会去那里找他。

    铺天盖地的心慌与恐惧狠狠攫住心脏脾肺,烧喉灼心,压得霍经时喘不过气来。

    夏行星什么都记得,记得自己对他一点都不好,记得他曾经的恶语相向,记得他从前的冷漠羞辱,记得他十恶不赦的桩桩件件。

    对方从前那些刻意的收敛、小心翼翼的乖巧和没有藏好的冷漠终于通通有了解释。

    霍经时牙关咬得极紧,心被抽空。

    夏行星……真的不恨他吗?

    眼前浮现出少年喝牛奶时的乖巧、清晨的笑容、倒蜂蜜水时的温静……

    之前总是怪夏行星太过懂事,又觉得他像块石头怎么都捂不暖,原来他自己才是那个因。

    是他把夏行星变成这样的。

    夏行星还浑然不觉,在人群中看到了那道高挑的身影,他招招手喊道:“霍先生,这里。”

    霍经时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与他对望。

    狭长的凤眼瞳孔墨黑,因为眉骨削高而显得越发深邃迷人,像一泊深潭,又像夜里的星河,与挺拔的鼻梁和漂亮的唇线架起一张英隽迷人的面孔。

    十几米的距离,很近,又很远,穿插着移动的游人、玩偶,背景变得迷糊。

    男人一半侧脸路在秋阳之下,一半藏在树木的荫翳里,表情浅淡模糊,像秋天夜里的轻雾,眨眼间便消散不见。

    夏行星穿越人群,小跑着过来,在他面前微微喘着气,笑道:“终于找到您了。”

    等他抬头看清楚霍经时脸上充满悲伤和复杂的表情时,先是疑惑,紧接着,心中警铃大响!

    一枚重磅炸弹忽然投进夏行星的脑子里,“哗啦”一声炸开记忆的碎片和惊慌。

    他是不是……暴路了?

    头皮一阵发麻,怀着千万分之一的期待,祈祷对方不要记得这多年前一个微不足道的无聊约定。

    夏行星心中像是踹了一只青蛙,惴惴不安,面上佯装平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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