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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好心,帮她一个忙,拨开郑女士的手,将赖舜年拉到自己身边。

    「你就放过他吧。」温白裕笑说,顺著赖舜年的话,重复一遍,带著戏谑的口吻。

    赖舜年刷地窜红了脸。

    「什麽放不放过的,我不过就是询问他的同意!又不是在逼他!」郑女士猛地醒来,气急败坏说道,「你怎麽跟外人一起联手笑话你妈!」

    「外人?她,我可从头到尾没理会过。」说到外人,温白裕看了一眼端坐在客厅沙发角落的美女,冷言冷语说道。

    美女一听脸色惨白,不能看了。

    郑女士瞪圆眼睛,没想过自己儿子会这麽不给自己面子,简直要气炸了。

    「你就这麽想我结婚?」温白裕开口,第一次正对郑女士的问题。

    郑女士将已经到嘴边的咒骂吞下去,就说,「当然希望你快点结婚,你都老大不小,现在不结还什麽时候结。」

    对於母亲什麽老大不小的言论嗤之以鼻,业界里比他还年长的单身男子多的是,他算哪什麽。可温白裕还是同意她,「好,我结。」

    这一开口所有人都吓到了。

    重新燃起希望的美女,惊讶又惊喜的郑女士,以及预料到温白裕想法的赖舜年,齐刷刷望向温白裕,成为三人注目焦点。

    「你打算什麽时候跟我去公证?」温白裕转头就对赖舜年提问。

    赖舜年的脸红到不能再红,目光低垂,谁都不看,就看全室最亲切友善的地板。

    「别逃避了,你看妈都这样催我们,我也不想逼你的。」温白裕说的无奈,却很有乐见其成的意思。

    赖舜年一只手手臂被温白裕抓著,动弹不得,走不了,要是可以他肯定把自己关在房间或是逃出去,拒绝面对这闹剧般的逼婚戏码。赖舜年单手遮眼,看不下去,太荒唐了。

    哪有母亲逼儿子,儿子逼情夫结婚。

    现场还有个说相关也挺相关,说不相关也还真的不相关的女士在场。

    太丢脸了。

    「小年,说句话啊。」温白裕催促他。

    「温白裕你不要太过分!我是要你结婚生子!你们两个男的能生出什麽籽来!」郑女士怒骂,失去原有的优雅,气急败坏。

    「你要结婚,我们就去国外结婚。至於生不生孩子,我们还得再讨论。现在科技这麽进步,只要出得起钱,孩子还是会有的。虽然我觉得你生会比我生来得靠谱点。」温白裕冷冷说道。

    「温白裕!」郑女士疯了,扑向前要揍这出言不逊的不肖子。

    温白裕将赖舜年护在身後,挡住他母亲的攻击。

    「别打了,伯母别打了──」宛蓉劝架,但她一个弱女子不敢掺和进去战局,只能在一旁乾著急。最後对一旁的、被人保护好好的赖舜年说,「你想想办法啊!」

    赖舜年一惊,被美女要求,下意识地点头,想办法劝架。

    可是看看战局,就是温白裕被动的挡,郑女士像疯婆娘一样扇著他。温白裕手臂暴露在外的部分都被打得红肿起来。

    他看了心疼,向前抓住郑女士的手臂。

    「你放手!该死的狐狸精!你比狐狸精还可恶!」

    赖舜年生平第一次被骂狐狸精,感觉挺诡异,毕竟自己又不是长得美若天仙娇豔动人,也不是什麽家庭的第三者。他抓紧郑女士还要乱动挣扎的手,回头看一眼温白裕,他手上的一条一条巴掌打出来的红痕,牙一咬,狠下心肠。

    「请、请你们离开!」赖舜年难得一次强硬作派,将抓著郑女士的手往门外推,眼神示意宛蓉跟上。他们虽然是情敌,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却有默契地配合著,宛蓉帮著赖舜年劝退郑女士。

    赖舜年将人推到门外後,一股作气将门关上,对外头喊,「你们要是再闹事我叫警察来了!」

    赖舜年刚吼完喉咙十分乾涩,连咳几声。

    门铃猛响著,赖舜年充耳不闻,过一会也没了声响,想来应该是走了。

    他一回头看见温白裕还站著,对他说,「坐著,我去拿医药箱。」

    语毕,赖舜年去找放在电视下柜子的医药箱,温白裕乖顺听话坐在沙发上等著。

    赖舜年拿著医药箱过来,坐到他身旁,让他跟他面对,仔细看他手上的伤,狠心的红痕一直蔓延上手臂。赖舜年让人把上衣给脱了,没想到连腹部都有。

    小面摊25

    「你怎麽不阻止她……居然把你伤成这样……」赖舜年不忍心,又气又恼。

    「她是我母亲。」

    赖舜年一听,差点哭了。安静帮他上药,女人的手很可怕,留著指甲,像凶器一样,抓伤温白裕部分肌肤,紫红带血,怵目惊心。

    上好药,看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赖舜年心里郁闷,自我调侃著,「你看我们一个病患一个伤患,谁比谁可怜?」

    「不可怜。我们很幸福。」温白裕反驳他,笑了。

    赖舜年跟著笑,一时间脑子都有点傻,反应不过来。两个人望著彼此,没说话,就是傻笑。

    等到赖舜年回过神来,才惊觉不好。

    「怎麽办,我把你妈赶出门了?」但他真的气昏头了,要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赶人出去。

    「没事,她气消就好。」

    「不然这样,等她气消,我请她吃饭。」赖舜年提议,试著表达自己的诚意。

    恐怕你请不起。温白裕微笑,明白自家母亲挥霍的个性。

    「不知道她吃不吃刀削面?」赖舜年又补上一句。

    温白裕一愣,笑出声,他忍不住想像赖舜年进他家主宅,在厨房煮刀削面的模样。突然想起一首诗,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嚐,光是想像那画面跟意境,忍不住捧腹无声笑得夸张。

    「你干麽啊你?」赖舜年被他夸张诡异的举动给吓著了,「温哥?哥!是不是扯到伤口了啊?」

    他还以为温白裕扯到腹部的伤,不然怎麽捧腹颤抖著。

    结果看见人没心没肺笑开怀,那麽失态,赖舜年都有些发懵,反应不过来。

    「小年,你真是我的活宝。」

    没头没尾的,再说些什麽啊?赖舜年不懂他,收拾好医药箱,看他没事就不管他了。打了个哈欠,为了感冒快点痊愈,他这几天吃饱睡、睡饱吃,休息好几天,骨头都变懒了。

    「待会还忙吗?」赖舜年问他。

    「不忙。」

    「那洗完澡就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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