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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娘……”

    周瑾话还没说完,就被孟泽打断了,“别这么叫我,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叫这么亲热,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别忘了,我这番遭难,还是你背后主使的呢!”周瑾语塞,这回确实是他理亏。

    当初知道郑漱玉跳了江,他就当这人死了,此后这么多年,他连这人是什么模样都忘了。

    哪知道造化弄人,那么宽的江,郑漱玉居然活了下来,腹中的孩子也活了下来,还长成这般俊俏的模样。

    孟泽可不管周瑾在想些什么,这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若没事,我就走了!另外,除了这块玉佩,你们从我家搜走的东西,要给我原原本本地还回来!”

    孟泽说着,也不等周瑾回话,径直往外走。

    守在门外的衙差见孟泽快步出来,下意识地将人拦住。

    孟泽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周瑾一眼。

    周瑾摆摆手,说道:“让他走吧!”

    第184章 唯一的儿子

    孟泽从郡守府衙署出来,径直去了余丰县城找严县令。

    前几天,他托罗管事带话,让严县令帮着周旋一下,不说销了这官司,至少让他不要整日被关在牢里,想做点什么都难。

    如今,托了那块玉佩的福,这案子不了了之。他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严县令,免得人家空忙。

    孟泽来得巧,严县令正准备出门。

    看到孟泽安然无恙地出来了,严县令惊讶地问道:“我才托了州牧大人介入此案,那边还没消息呢,你就出来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么?”

    孟泽笑了笑,回道:“确实发生了好几件意料之外的事情,有些事说出来您都可能不信。”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们私下动刑了?”

    “差点儿就要动刑了。为了弄掉我这层身份,他们还找了霆均的娘出庭作证,证明我是被魏家休弃之人,根本没有什么贵重的身份。”

    “魏夫人当真这么说的?”严县令不可置信。

    “就是这么说的,还找了隔壁黄氏帮忙作证呢!”孟泽回道。

    严县令非常内疚,“我事先并不知道你同魏夫人的关系差,见她问你的事,就如实说了,没想到……

    魏氏是长辈,严县令有些话也不好说。

    自从被魏氏背后插刀,孟泽也不想在外面替他们遮羞了。

    “这不是关系差就可以概括的,我也并不觉得难过。当堂作伪证说我不是魏家的媳妇,这行为对别家来说有点不可思议,但对她们来说却驾轻就熟,毕竟以前这事儿也没少做。当年魏家抄家前夕,要不是朝廷及时下了旨,霆均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这怎么可能呢?“严县令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内幕消息给震懵了。

    “我起初也觉得不可能!”孟泽讽刺地笑了笑,“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呢!老太太和她出身都不差,都是受过德行教化的,还能如此行事,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这都是命理之说给害的!“严县令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魏家出事那会儿,严县令在翰林院当差,对京中世家八卦也知道一些,因此才会有此感悟。

    “命理只不过是借口罢了,舍不得荣华富贵才是真!“孟泽一针见血。

    可不正是舍不得么,若是魏霆均‘伤重不治’,魏家三代人全部战死沙场,当今皇帝就是再生气,也只得憋着,想抄家也不能抄,因为那样做会寒了众多大臣和将土的心。不抄家,魏家的财富和地位都保住了,再过十几年,等魏青松长大成人,又可以撑起魏家门楣。“除却这桩,还有什么意外的事情?”相比魏家的内幕,严县令更关心孟泽是如何脱身的。

    “这另一桩么,说出来就更狗血了。我娘留给我一枚玉佩,这玉佩是我爹的,衙差去我家搜秘方,不知怎的把这块玉佩给搜出来了。碰巧,江郡守认识这块玉佩,并且找到了玉佩的主人,我就因此脱身了。

    严县令对孟泽的身世也略知一二因此就问,“那玉佩的主人是谁?”

    孟泽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您看我跟周大人像不像?”

    “你一一”严县令指着孟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可实在是太意外了!”好半天,严县令才勉强消化了这个消息,“不过,认真看的话,你们的眉眼有点儿像。

    “他拿玉佩出来的时候,我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当爹的想抢儿子的秘方,还指使人把儿子弄到了牢里,要不是这儿子够机灵,十条命都不够他玩的。您不知道他当时那脸色,像吞了苍蝇似的。”

    “哪有这么形容自己的!“严县令责怪着,忽而想起一件事情来。“若是这样的话,你就是他唯一的儿子了!”

    “他后来不是娶了妻子么,这么多年没给他生一个儿子?”孟泽有些惊讶。

    这世界不搞计划生育,也不搞一夫一妻,成家这么多年没儿子,倒还真有些出人意料。

    “是真的。据内子听到的消息,这位大人家里有六个千金,正室夫人生了三个,其余三个是妾室所生。“严县令说道。

    孟泽觉得,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日子过得好好的,才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呢!”孟泽说道。

    认识这么久,严县令也知道孟泽的为人,既然他说了这话,那就是真的不想同周瑾有瓜葛。

    只是他不想,不见得周瑾不想。这些年,随着周瑾官越做越大,这没儿子的事越发成了他的心头痛。

    其实,严县令还有些话没有说。

    周瑾除了正室和妾室之外,还有一堆通房。可以说,这人在求子这方面,已经有些疯魔了。

    现在,陡然得知自己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要想装作没这回事,压根就不可能。

    想着魏家和周家的不同立场,这日后的麻烦事还多着呢,严县令都隐隐觉得头痛。

    孟泽也不太想聊周瑾的事儿,于是问道:“关于西北的战事,您这边有什么消息么?

    “暂时没有新消息,霆均不是给你写信了么,他没说什么?”

    “信上说击败了罗浡人的主力,不日便可结束战事。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我想怎么着这仗都应该打完了,但人还没回来,所以我才过来问您。”

    “既然击败了主力,那就再等等,扫尾工作也要一些时间!“严县令安慰道。

    孟泽想了想,如今也只有等了。

    同严县令说完事,孟泽回到双峰镇,预备接魏青松回村里去。

    开门的是个眼生的丫头,这丫头起先有些不耐烦,待见着孟泽这人,顿时挂上一张笑得晃人的脸。

    她温言细语地将孟泽盘问一番,得知孟泽是来接人的,马上就弄清了眼前这人的身份,连忙进屋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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