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星一向懒得跟谁解释什,尤其这件事还有点别的牵扯。

    因此他只是收了笑,轻一抬眼,淡声道:“要跟你交代吗?”

    赵琰之:“……”

    这话听着就挺有那点意思,像默认。

    “真告白成功了?他妈的……那我不是成媒婆了?!”赵琰之震惊之余猛一拍桌。

    赵沉星翻了个白眼,“本来就要打这个电话,别往你己脸上贴金。”

    “到底谁啊?”

    “给你脸了?还非问到底?”

    “靠你怎跟你哥说话的?长兄如父就教不会你是吧?”

    “滚。”

    赵琰之死活没问来,打赵沉星学会打架还越来越凶之后,他几乎就没法从他这套什话捞点什,曾经针对他身份说过的难听的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他有时候都不明白己怎会骂的那狠。

    反正现在,他就是拿赵沉星没辙。

    一顿饭以赵琰之单方面不欢而散结束。

    赵沉星回屋冲了个澡,头发擦到一半,就再次接到了沈律的来电。

    一接通,他首先听到的,是路边呼啸而过的引擎声,带着急速的风声穿过来。

    “你在外面?”赵沉星问。

    “确切的说。”沈律轻笑一声,呼吸有些急促,“是在你家外面。”

    “来吗?”

    赵沉星反应过来,脑子里的想法还未成型,就已经意识丢开手里的毛巾,冲到窗边拉开了帘幔。

    待看到夜空的人行道空空如也,他才想起来他这间房并不正对大门。

    “等等。”

    赵沉星握紧了手机,外套也来不及套上,三两步跑房门,大步流星奔向反向的阳台。

    赵家这家别墅并未建在某个别墅群里,因此门拐个弯就是大道。

    道路两旁的路灯并不算十分明亮。

    定神来细看时,赵沉星才发现室外不知道何时落起了许雨夹雪,细碎到像飘着雾,地面微湿。

    长淮冬第一次落了细细湿雪,没有起风,寒意却入骨。

    某棵树影旁的角落里,一辆摩托,连带着一旁的人,半拢在光里,半没进阴影。

    仿佛注意到投落来的视线,那黑色人影摘了头盔抱在怀里,短发微微凌乱地散来。

    那人抬了眸,眼里映了灯光树影,和清融暖意,嘴角翘起。

    赵沉星喉咙发涩,转身循着扶梯跑过去,头脑中不停计算。

    他吃饭冲澡的这一会,其实并没有耗多时间,约莫只有半个小时。

    赵家这栋房子离市中心远。沈律应该是从刚刚问了地址之后就收拾发了。

    他对摩托不太懂,但也大概知道一点雨的路面并不适合骑车。

    但快。

    奔跑中吸入的空气里水汽浓厚寒凉,赵沉星拧了眉,拉开大门后趿着拖鞋直奔赴向方才看到的角落。

    微风骤地贴地而起,大门边像个风,其不意地扑了人半身的碎雨细雪,直到跑到那处树影边,才稍稍歇住。

    树冠,黑色头盔放置在摩托车上,妥帖地像此时站在那等待安排的人,乖顺安静。

    沈律一身黑色皮袄搭短靴长裤,衬得身材颀长高大,其实并不适用于乖顺这样的字眼,但赵沉星确确实实意识地想到了这个词,以至于万千思绪都变成了心疼。

    尤其在看清了沈律的形容之后

    清俊的年脸上消瘦了一点,微红的眼底带着疲惫。

    赵沉星心底揪了一。

    他不常有这种情绪,也处理不来,因此临到近前,只僵硬地顿住脚步,黑着脸问:“着雨你骑车过来?”

    沈律披着一身寒凉,弯了弯淡色的唇,眼眸也是弯的,“没办法,等不及。”

    看赵沉星表情不虞,他又解释一句。

    “这点雪,其实是才的。”

    赵沉星的脸色仍旧没好到哪去。

    沈律挑了眉,朝他的方向快走几步,整个身影落进光里。

    及至近前,才低身,松开紧握微抖的手,抬手轻轻地拂开了赵沉星肩上的一点雪,颌处肌肉绷紧,像忍着什,淡笑着反问:“我好歹穿得厚,着雨你只穿件卫衣来?伞都不带?”

    赵沉星抿紧唇,刚要开反驳,手腕忽地被牵扯住,紧跟着,整个人就被拉到遮风避雨的树冠。

    一秒,就被猛地拥紧。

    凉意贴了满怀,温热急促的气息落在耳后脖颈,流畅然地像本该如此。

    沈律长吸了一气,调整呼吸。

    的声音轻低顺耳,话却跟乖顺实在扯不上什关系。

    “树林里的时候,我一开始是不是说过,你赢的话,年级第一以给你。”

    赵沉星心头还鼓噪着,脑袋里都砰砰的,乍一听这句,双手用力一抵就要退开,“现在讲这没意思了吧?”

    当时沈律放了水,赵沉星勉强赢来也并没有任何喜悦感。

    沈律忽然使了力,按住他的肩臂,声线清凌凌的,“赢了不领奖?”

    “不稀罕。”

    赵沉星正不解其意一头雾水,眼角就被抚触了一,他心头一颤,抬眼就见沈律指腹轻抵着他的额头,眯着眸子,眼神不善。

    “真听不懂?名次跟人,你都以要。”

    不过鉴于目前这名次跟人是绑定关系,因此只要人。

    赵沉星滞了几秒,才转开脸去极低地草了几声,很快又偏回头,强行忽略耳根泛起的热,玩笑似的问:“那行,领奖,怎领?”

    ……

    赵沉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亲的上气不接气。

    他实在没有准备,也没有经验,沈律的套路他又从来没猜中过,当几乎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沈律没怎折腾他,松开时还扶了一,“你喝酒了?”

    赵沉星头有点晕,应道:“对。”

    “难怪。”

    “难怪什?”

    “你跟不上。”

    赵沉星愣了愣,整个人突然就清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沈律这话气的,抬手拉这张好看但笑的十分气人的脸,低声怒道:“重来!”

    但到底生涩,他激动的时候又容易莽撞,当沈律尖后退的时候,他一把按住了对方的颈项,往己的方向压了压。

    等他在微乱的

    喘息中宣告胜利后离开,睁开眼才发现己掐住沈律脖子的手指有些用力,此时素白皮肤上五指印颇为明显,像刚受到了什虐待。

    沈律匀着气,垂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虽然看不见但大概也猜到是什,只用手挡了挡,尖舔了一唇缝的津液,眼尾微挑,嗓音低哑,“脖子其实还好,但你犬牙挺尖,我尖磨得有点疼。”

    而且对方还不让退,他才索性放开了主动权。

    赵沉星脸一热,意识舔了一己的犬牙尖端。

    沈律笑着看他的动作,“太凶了点,你是来领奖还是来要命的?”

    赵沉星盯着他的笑,直觉他才是来要己命的。

    他一声,才发现己嗓子也暧昧地哑着,声音零散到不像他的,“是谁先激我的?”

    沈律低头蹭吻了一他的唇角,嗓音笑,“我激的。仗着你现在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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