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养了一只丑夫郎
    刃寒光四溢,插入地上裂缝处,折射站在巷子青墙上一人。

    梁钰清拍了拍衣裳,手已经暗中摸向剑销,沉声道:“陆朗,此为何意?”

    墙上那人,牵着嘴角,眼角那粒朱红痣夺目,道:“我只是来同你说声,那颗药,我势在必得。”

    梁钰清冷道:“贵谷谷主,不是有谷中宝物,寒棺镇伤,还需要九路丸吗?”

    陆朗跃落在石砖上,反驳讥笑道:“贵派掌门,身怀黄世神功,那伤势恢复神速,需九路丸吗?”

    梁钰清听了沉下脸来,拔剑指向他,道:“我今天不想与你动手,只看那九路丸鹿死谁手。”

    陆朗邪笑着,拔剑出鞘,凛然凝视着梁钰清,道:“不巧了,今儿我还非要和你打一架。”

    说罢,便已出招,陆朗拿的梅花软剑,潇洒飘逸,敏捷如风,来的轻而急,暗藏着锋利。

    梁钰清不得不拔剑抵挡,两把剑撞击在一起,发出咚呛声响,厉刃架在两人之间,眼神如火石般冲撞在一起。

    梁钰清不甘示弱,用力挑开软剑,回身剑刃朝陆朗割去。

    陆朗向后弯腰,躲开一劈,翻滚两步,低身捡起地上软剑。梁钰清哪儿会让他得逞,脚尖挂着剑柄,往旁边一踢,手上长剑向陆朗刺来。

    陆朗剑捡不成,眼眸一转,向后平着身子,剑刃离鼻尖只差分毫,又躲了梁钰清一剑,同时脚绊倒梁钰清小腿。

    梁钰清见他使了暗招,也不慌张,使出邀月派的轻功,追星赶月,脚上登空,翻身直接跃过了陆朗,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

    梁钰清半蹲起身,正要往背后一剑,却被一道冰冷锋利之物,抵住了咽喉。

    原是陆朗已经捡起了软剑,先他一步,把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你输了,剑放下。”陆朗居高临下,邪笑道。

    梁钰清望着前方,只道:“做梦。”

    剑花划来。

    陆朗当然不会伤他,却也早已提防,一脚踢到他手腕上。

    猛地拉起梁钰清的衣襟抵到了墙上,邪意褪去,眸子里只剩忍不住的愤怒,几乎贴上梁钰清的脸,质问道:“梁钰清,那夜你怎么和我说的,远离江湖,携手一生。你现在又在做甚,草了老子,用甜言蜜语糊弄我?你他妈当放屁啊!”

    梁钰清背后抵着墙,两人距离亲近却如万里远,他神色里只有冷漠,道:“师傅养育我成人,他受了重伤,这件事我定要管。”

    陆朗听他如此决绝,愤不可遏,从腰间拔出小刀,梁钰清闭上双眼,只有无言相对。

    小刀刀刃被陆朗,插进了青砖三分,气息喷洒在梁钰清的脸上,见梁钰清还是一脸无情无欲,他狠声道:“你既然一心救你那师傅,就看那救命的药,最后能到谁手上!”

    说罢,便拔起小刀,愤然离去,梁钰清瞧他背影,目光中有些眷恋,最后还是撇过脸,走向与陆朗的相反之路。

    明明没有劳作什么,第二日起身,易梓骞却觉得肩膀腰部酸痛,浑身都在疼。他也只是帮着给人递水,也没干什么,竟然就疼成这样,看来是这幅身子,太久没有活动了。

    淳儿替他捶背揉肩,才算舒服了些,易梓骞瞧今日天气不错,想着干脆出去活动活动,强身健体,免得以后做点事情,就要腰酸背痛的。

    淳儿犹豫道:“郎君,外面那些带剑人愈来愈多,出府要危险许多。”

    易梓骞道:“有官府镇着,那些人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胡作非为,放心好了。我瞧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去画舫游玩。”

    淳儿一听画舫游玩,也是生出玩心,犹豫神色才算松动了些,点头道:“我去找马夫备马。”

    易梓骞暗笑这丫头还是玩心不减。

    想着前晚深更半夜,硬要拉着阿青,帮他摘梨子,弄得睡意全无,不如先在房中补觉一日,便喊淳儿,跟管事的说声,让阿青休息一日。

    淳儿正想着能和郎君,去画舫游玩,本来是乐事一件,但要是带上那个死气沉沉的奴隶,那就使人糟心了。

    听郎君无意带上阿青,她是喜上心头,轻松点头应下了。

    画舫红桥照绿柳,水岸两声琵琶催,易梓骞租用下一艘小画舫,主仆二人正踏入,却听有人在唤自己名字。

    寻声一看,只见一个高挑潇洒身影而来,竟是林殷。

    他着一身浅蓝绣着竹叶边缎绸裳,手执一把象牙扇,挂着翩翩笑容,引得街上少女秋波不断,走到易梓骞身前,道:“内弟,竟然在这儿遇上你。”

    易梓骞对此林殷并无好感,也无厌意,礼貌道:“姊郎怎么在这儿?”

    林殷道:“我瞧今日天朗气清,便出门上街看看。”

    易梓骞却只见一个小厮,不见易芸,奇怪道:“怎不见姐姐?”

    林殷听他提起易芸,早有应对之词道:“你姐姐她身体不适,在家养病。”

    易梓骞了然,既然与林殷打过照面,又不好独自游乐,道:“原来如此,那不如姊郎与我一起,乘舫共游。”

    林殷打的正是这个注意,心中暗喜,面不路色,道:“恭敬不如从命。”

    这是一个小画舫,画舫里面位置不大,桌上摆着水果点心,透过雕栏画窗,易梓骞看那湖岸风景怡人。

    林殷瞧他面如冠玉,气质内敛恬静,似一株白鹤芋,越发对比出易芸的任性无理,面容可憎。

    新婚后一个星期,易芸表现百依百顺,孝顺公婆,林殷虽在那日,被易梓骞撩乱了心,可新娘子都入了府,也与他圆房过了。

    此事只能压在心底,日后再谈。

    太守府里来了个新丫鬟,长的虽然不算貌美,却也清丽,林殷又是个喜新厌旧,管不住自己的人。

    便与这丫鬟眉目传情多日,占占便宜,也没有过甚行为。那丫鬟自然愿意与林殷暧昧,林殷面貌年轻英俊且是太守嫡子,她以为能当个妾室,甚至有时引诱林殷,想同他行苟且之事。

    却不料一日偷情,被易芸撞见。

    易芸瞧二人衣衫不整,怒火中烧,维持的温婉形象立刻崩塌,大喊大叫,当场就动了手,闹得全府的下人都来围观,差点把那丫鬟的脸撕烂。

    林殷也在混乱中,被易芸的指甲刮伤了脸。

    后来太守也知晓了此事,也是大怒,斥骂不肖子,不知悔改,有了妻子还在沾花惹草,林夫人虽然责怪儿子,却见易芸把林殷的脸都划伤了,也是心疼,暗觉这易芸也太暴躁,太不懂事。

    从那之后,易芸行事越发无礼,若林殷对她有所不耐或者敷衍,必要把林殷与人偷情之事,拿出来重提,还威胁他,要把此事公之于众,让林殷颜面扫地。

    林殷虽然滥情,行为举止却也算君子,拿这个疯婆子没辙。易芸又闹了一个月,林殷是见她就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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