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养了一只丑夫郎
    ,就是想着让他主动离开易府,可不料那贱奴竟然有武功在身,那几个下人又怂货,不敢再找他麻烦,只得作罢。

    淳儿吃了瘪,心中有恶气,又找不到人倾诉,现在有人提起,淳儿找到发泄口,自然是要倾泻的一干二净,便添油加醋道:“此人是我家郎君发善心,买来的一个贱奴,安置在府里。这本是那贱奴的福气,哪儿料他仍不安分,总是鬼鬼祟祟跟在郎君后面,定是心怀不轨。”

    “郎君虽然心善,但却没有防人之心,我多番提醒,郎君却还是一意孤行,仍然信任那贱奴。”

    少年笑而不语,接话道:“所以便冷落了你?”

    淳儿愤懑瞧他一眼,干脆道:“是又如何?”

    少年见这丫头如此没心眼,对着个陌生人就把所有事情抖出来了,眼里精光一闪而过,道:“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呢。”

    淳儿疑惑道:“何出此言?”

    少年笑嘻嘻道:“实不相瞒,这贱奴拿了我的东西,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讨这东西,与他算这笔账的。”

    淳儿一听,也没想到阿青从前行为劣迹斑斑,竟然还盗取他人东西,又暗自窃喜,终于抓住了这贱奴把柄,将此事告诉郎君,定能将他赶出府去。

    少年见她中计,道:“不知姑娘能否,将他约出来与我见一面,我要与他,好好商议我那件东西,该如何物归原主。”又故意咬重了,物归原主四个字。

    淳儿不觉异常,思索后,便道:“中元节那日,那贱奴要随郎君一起来至河边放水灯,你来河边与他对峙,众目睽睽之下,他定能把东西还给你。”

    淳儿想的的不错,她觉得一举,一来可以在郎君面前,揭穿阿青真实面目,二来阿青盗窃他人财物,郎君也不会把他继续留在身边。

    少年郎却笑道:“不可,他盗的那东西,对我而言,十分重要,不是仅仅归还便行得通的。”

    淳儿不明所以,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少年郎笑容弧度越发上翘,道:“当然是,用命偿还啊。”

    淳儿听了这话,也是吓了一跳,不由得退后一步,有些害怕的看着少年郎。

    少年郎语气却越发柔和,道:“姑娘,你别怕啊,我这不是除你心头大患,你只需在中元节那日,把那贱奴引到偏僻小巷里,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我来办便可,无须脏了姑娘的手。”

    淳儿见他年龄才到志学,话语间甚至带着些俏皮,却毫不在意的说起杀人之事,仿佛此等勾当如家常便饭似的。

    她见少年眼里邪气更甚,只觉得不寒而栗,攥紧了裙摆道:“我,我不知道.......”便抖抖索索的逃走了。

    少年郎见她背影消失在雾里,想她有害人的胆子,却没有下得狠手的心,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既然得了消息,他准备回去,与主人商议。

    晃神间到了中元节,又称鬼节,节日习俗祭祖、祀亡魂、焚纸锭,而岷洲一带中元习俗,便是夜幕时分在河边放水灯了。

    易梓骞沐浴焚香后,穿了一声淡蓝对襟长衫,领口袖边绣着银丝,缀了一片白玉佩,他想了想,阿青平日里总是一身灰布短衫,节日里应该换件新衣裳的,又让丫鬟给阿青送了一套深色宽袖长衫。

    河边离易府不远,易梓骞没有喊人备马。

    却见阿青早在院里等候,他送去的深色长衣,衬得他身长挺直,阿青头戴斗笠黑纱,倒是与这趟衣服挺相配的。

    易梓骞道:“想不到阿青还是个衣架子啊。”

    阿青不解道:“何为衣架子?”

    易梓骞一不小心就用了现代话,装作咳嗽几声,道:“嗯,就是称赞你这趟衣服,穿的好看。”

    阿青道:“谢小郎君赠衣赞许。”

    易梓骞又见淳儿依然是旧裳,问道:“咦,淳儿,怎么不见你换套新衣裳?”

    每逢佳节里,淳儿总打扮的鲜亮,今日却把旧衣裳来穿,有些奇怪。

    他不知淳儿想的却是,那日上街时,和少年郎的对话。她有些心神惶惶,本只是想赶走这个讨人厌的奴隶,却听那少年竟然要助她除掉阿青,使她不免惊慌。

    她从未想过杀人,却也不知那少年会拿什么手段对付阿青,导致她有些惶恐不安。

    此时听郎君唤她,才回神解释道:“新衣服被我不小心弄脏了,所以才穿了这套旧衣。”

    易梓骞却笑道:“丫头我还不懂你,是想借着旧衣服,让我喊人给你多做几套新衣吧。”

    此时一抹红色,盈盈走到院中,出现在三人面前。

    原来是许久未见的凝嫣,只见她穿着珠花流苏大红长裙,衬托得脸庞如桃花般娇媚,她走来行礼道:“奴家瞧府外热闹的很,便想着中元了出去看看,没想到一出门,竟遇上了郎君。”

    易梓骞对着女子,总是失了三分防范,丝毫不觉得凝嫣是故意撞上,他们出门的这个点,于是顺之道:“既然是出门,不如一起出府,图个热闹。”

    淳儿听郎君之言,不仅要带上阿青,现在看来,还要把这个秋娘带上。

    凝嫣面上温婉点头,抬眼瞧见淳儿一脸敌意,故意暗中对她抛了个媚眼,让淳儿暗自气愤,无处可发。

    倒是阿青把凝嫣方才行为看在眼里,一言不发罢了。

    凝嫣与易梓骞边走边聊,阿青本就沉默寡言,淳儿心里藏着事情,也不愿多说。

    易梓骞道:“凝嫣姑娘在那日在画舫上弹唱的,是何筝曲?”

    凝嫣虽不会筝,当日与真秋娘唱了一处双簧,可他们谷主会筝,他从而有些了解,也是不怕应对此问题的。

    她道:“此曲名为《出水莲》,出现在晋国时期潮东以南,流传悠久,盖以红莲出水,喻乐之初奏,象征艳嫩也。凡软线诸调,均可用此调起板。”

    易梓骞道:“出水莲,听曲名便知以此曲赞扬莲花,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洁品质。”

    凝嫣一笑,道:“郎君博学多知,说的没错,所以此曲音调旋律清丽,速度缓慢,多用若有若无的装饰性短拂弦,而非华丽的长拂弦。”

    “凝嫣姑娘当日弹筝,给人之感意境深远,韵调典雅,宛若一幅清新脱俗的山水画,凭此弹筝功力,姑娘在教坊做的是头首吧。”

    当日请的真倒是教坊的头首,凝嫣笑道:“郎君过逾了,奴家在教坊,不过资质平平,不算出众。”

    “凝嫣姑娘太过谦逊了。”此时四人已经走到河边,只见星星点点的河灯,顺河水流向远方,如星辰熠熠,洋洋大观。

    易梓骞看一朵红莲,从他眼前漂流而过,道:“说起出水莲,这里倒有一盏。”

    凝嫣看见了那盏莲灯,不由得记起自己与梁钰清,曾经在山头上一起做花灯时候,喃喃道:“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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