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暴君洗白计划
    。

    不过萧霁宁还能听到声音,他能听见血液不断从他喉咙里喷涌而出的咕噜声,京渊因为和他离得太近,他的脸上和手上也都沾满了他的血液。

    京渊还在轻声安慰着他,但是萧霁宁渐渐的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那股不曾停歇折磨着他的痛楚也在远离他,萧霁宁感觉自己仿佛躺在一片云上,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仿佛漂浮在空中一般,找不到任何着力点。

    这种感觉对于萧霁宁来说一点也不陌生。

    因为他曾经经历过,那是上一辈子他出车祸的时候。

    他清楚这种感觉——这是在逼近死亡时才会有的感觉。

    所以说他要死了吗?

    但是他……好像还不想死。

    这个念头仅停留了一瞬,萧霁宁便彻底坠入黑暗。

    而在赶往顺王府的马车上,京渊还在迭声和怀中的少年说着话:“没事的,殿下……你不会有事的。”

    他将少年鬓角被涔涔冷汗打湿的碎发拨到耳后,不断呢喃的话语不知道是在安慰少年,还是在安慰自己,可是他怀里的少年却在如离水的鱼儿猛然抽搐两下后,就彻底没了动静。

    京渊低下头,怔忡地看着被他抱在怀里没有了任何声息的萧霁宁,那一刻,京渊也觉得他的心脏蓦然停止了跳动。

    “……萧霁宁?”他有些愣神,和不知所措地喊着少年的名字,这每一个字单独拎出来,都是再平凡普通不过的字,可是它们碰在一起后,京渊却很难将它们念出口,就如同那些字都带着他难以承受的重量一般。

    他也不敢去探萧霁宁的鼻息,去确认少年是否还活着,仿佛他只要不这样做,萧霁宁便永不会死去。

    “萧霁宁。”京渊又喊了一遍少年的名字,他怔怔地说,“你别睡,你睁开眼睛……再叫我一声‘京渊哥哥’,你想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你知道的,我从不骗你,说到做到。”

    “你不想叫我也行,你睁开眼睛。”

    “……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京渊想要说些软话哄人,可他从来没哄过人,又或者他自己也慌了,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乞求怀里少年,让他再坚持一会了。

    所以萧霁宁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就在京渊沉默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马夫和他说:“将军,顺王府到了。”

    京渊开口,声音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沙哑:“江云哲在吗?”

    马夫压低声音,小声道:“江大夫得了您的吩咐,已经在顺王府候着了。”

    京渊抱着萧霁宁下车,身体也晃了两下。

    马夫见状立即上前:“将军?”

    “我没事。”京渊避开马夫,生怕他碰到怀里的人,“让他赶紧来救人。”

    马夫被京渊阴鸷森寒的眸光一扫,立刻低下头应声道:“是。”

    .

    “萧霁宁……”

    “你醒醒……”

    萧霁宁是被人叫醒的。

    他意识模糊间,一直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叫他,可是他的眼皮就像黏着胶似的根本就睁不开;身体也仿佛在朝着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坠落,他只能胡乱地挥着双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好让他不要再下坠了。

    最后,萧霁宁感觉有个人握住了他的手,那双手温暖而熟悉,而下坠感也在那双手握住他的刹那就停止了。

    萧霁宁下意识地问他:“……我死了吗?”

    有个声音回答他:“你身重剧毒,已经驾崩了。”

    萧霁宁蓦地睁开眼睛:“真的吗?”

    小蛋就和他说:“骗你的,你做梦呢?你又没登基,怎么会驾崩?”

    萧霁宁:“……”

    “唉。”小蛋开完了玩笑就是沉沉的一声叹气,“你是没死,我是差点被你吓死了啊。”

    萧霁宁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脑海内和小蛋直接进行的,而一直在叫他的人,大概就是小蛋。

    而望着眼前熟悉的淡雪色纱帐,萧霁宁发现自己回到了顺王府他的卧房里。

    可是这件卧房里似乎就只有他一个人?

    穆奎哪去了?

    怎么没有人来照顾他啊?

    “我身体好痛啊……我怎么了?”萧霁宁很渴,想喝点水,他动了动身体想尝试坐起来,可脑海内和小蛋聊天很顺利,现实里他连张唇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萧霁宁觉得现在的自己真应了“手无缚鸡之力”这句话,随便来个人都能捏死他。

    小蛋告诉他:“你中毒了。”

    失去意识前的记忆逐渐被他回想起,萧霁宁蹙着眉头道:“难怪我会吐那么多血。”

    “王爷!”

    这时穆奎却忽然推开门冲了进来,扑在萧霁宁床前哭道:“王爷您终于醒了呜呜……奴婢以为您差点就——”

    许是觉得那句话不吉利,穆奎最终没有把它说出来,他擦了擦眼泪感觉去扶萧霁宁:“王爷您现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喝些水?”

    萧霁宁没力气说话,只能微弱地点点头。

    穆奎赶紧到桌前给他倒了杯水,端到萧霁宁面前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自己先喝了一口,等了片刻感觉没什么反应,穆奎才去换了个新杯子,仔细擦拭后确认里头没一点儿问题了后递到萧霁宁嘴边:“王爷您慢点喝。”

    萧霁宁看着穆奎这不同以往的动作,忽地反应过来:“我的毒……是贤妃下的?”

    小蛋和萧霁宁说完他是中毒的话后,萧霁宁就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中毒的,首先他觉得不太可能是顺王府里的人给他下的毒,因为他府里头的人都是他从宫里带来的,跟了他许多年,忠心程度不必多说,况且他每日的饮食都有专门的试毒太监。

    后头他去了纯婕妤的殿里,也没吃过什么东西,纯婕妤也不可能给他下毒——她还指望着修复他们的母子亲情呢,怎么会做这种事?

    而他唯一进嘴而没有经过试毒的东西,就是贤妃给他倒的那杯茶。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对不起又更晚了,我妈给我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逼我结婚……

    评论抽100个小红包。

    我有时候会更晚,但是我真的不会断更了,大家如果等不及可以先去睡觉,明天早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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