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一生的故事 1-41
    更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似乎不知不觉的,他们已经走到了另一种节拍里,他和他之间,已经失去了试一试,如果不行,还能退回到普通朋友的机会。

    徐知着感觉自己多少有点犯贱,蓝田没有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连夜坐飞机赶回来,而是用一句尽量来打发他,反而让他感觉舒坦很多。情谊承了太多就近于恩,他在蓝田面前总有一种很怕折福的感觉。犹豫了这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徐知着就像过去在演习前夜做好预案那般释然,只是曾经要面对的是枪林弹雨,现在全是柔情蜜意,似乎还要更幸福一些。

    等到大年初二,健身房总算是开了门,体能训练是一会儿都不能放松的,肌肉一歇下来就容易僵硬,而且像他这种大运动量大食量的生活习惯,随随便便就能发胖。

    又等了一天,蓝田那边还是没消息,徐知着捏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没拨出去,决定安安心心地把人等回来。事到如今,徐知着反而不着急了,他不是那种需要人抬在轿子上捧在手心里才能安生的个性,也并不介意主动去追一追蓝田。之前不点头,并不是要图谋什么,现在想通了就是想通了,蓝田若是对他太过小心翼翼做小伏低,反而压力山大。

    自从大年三十通了个电话,蓝田就一直保持沉默。年初四,徐知着独自健完身回来,在楼道外看到一抹深灰色的背影,身形轮廓与蓝田相仿佛,便不自觉多看了一眼。路边一辆越野车摇下窗口,某个懒洋洋的嗓子漫声道:“Hello!我美丽的西班牙狐狸!”

    徐知着眉头一拧,转身看过去,一个身形劲瘦高挑的女人从车窗里跳出来,笑眯眯地站到他身前,平平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上裹着黑色的小羊皮手套:“好久不见!”

    “是你?”徐知着不动声色地伸手与她相握。

    “看到我你很失望?”海默笑了,随手把长卷发用一根头绳扎起。

    “一直是你在跟我通邮件?”徐知着微微扬眉。

    “不,那是总部的佩蒂尔。来介绍一下。”海默把徐知着引向另一边,刚刚站在楼前的高大男人正快步走近。

    “Zorro!”徐知着礼貌地伸手。

    海默倚在那个男人肩上笑道:“我老公!”

    徐知着大吃一惊,手里下意识地加力,指尖在对方掌心滑过,触手绵软,没有一丝茧。

    “帅不帅?”海默嘲弄地眯起眼,满意地捕捉到徐知着眼中的惊讶,每次秀男人都能得到这种效果,真是百秀不厌。

    徐知着这才顾上细看这人的眉目,只觉得皮肤极白,细腻莹润,仿佛吹弹可破,五官倒是平常,温温软软的一双眼睛,笑出一口白牙,毫无惊艳但也绝不碍眼。

    “我叫白水。”白水松开手,有些好奇地问道:“你真的叫狐狸?”

    “是佐罗!”

    “但在西班牙语里的本意的确是狐狸的意思。”

    “是的。”徐知着有些懊恼,他最初是真心不知道这坑爹的英文名居然还有这层意思,要不是这破名还是陆臻当年帮他想的,他早就换掉了。

    “上车,带你去个好地方。”海默搓着手:“冻死我了!”

    白水把大衣脱下来裹到海默身上:“让你多穿点,北京这么冷。”

    徐知着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海默摊了摊手,只能钻到后座去,白水从椅子旁边拿出一副手套戴好,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徐知着默默地打量着白水,又把视线轻轻掠过后视镜,海默果然在镜子里等着他,狭长的眼睛一眯一笑,居然当着自己男人的面抛出一个风骚火辣的媚眼。徐知着鸡皮疙瘩爬了一身。

    “三个月前,一个自称来自中国的男人向本公司投送简历。简历上说自己精通各种枪械,擅长丛林与荒漠作战,狙击手,有指挥能力,曾经有营救人质、驻守油田与处理难民问题的经验。总部看到喀苏尼亚就发函向我询问,而我帮你写了一封花团锦簇的推荐信。”海默得意的。

    “向你?”徐知着诧异。

    “夏明朗没有告诉过你,我的母公司是TSH吗?”海默挑眉。

    “可能说过,但是我忘记了。”徐知着淡然道。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这儿的?”海默笑道。

    “我给全球我听说过的保安公司都发了信。”徐知着笑得很温和:“TSH的业务方向我并不是很感兴趣。”

    “你也知道能在网上的说的,不一定是真话。”海默狡猾地眨眼。

    “那现在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徐知着低声问道。

    “怕什么?你现在在铜墙铁壁的北京,你伸出头扯着嗓子喊一声,马上就会有警察来救你,而且你看……”海默张开五指华丽的张合:“我没带枪。”

    徐知着沉默了一瞬,莞尔道:“我也没带枪。”

    ☆、43

    “怕什么?你现在在铜墙铁壁的北京,你伸出头扯着嗓子喊一声,马上就会有警察来救你,而且你看……”海默张开五指华丽的张合:“我没带枪。”

    徐知着沉默了一瞬,莞尔道:“我也没带枪。”

    “但我男人在你身边。”

    徐知着眉毛一动,把手举起来:“我没想做什么。”

    “以防万一嘛,我知道。”海默嘲道。

    白水忽然一笑,声音低沉而温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你们的队训吗?”

    “不是。”

    “你们夏队最近身体如何?”白水漫不经心地转头看了徐知着一眼。

    徐知着心里一惊,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消息如此灵通,只能含糊应道:“挺好。”

    “我跟他打过一阵子交道。他在非洲的时候,我帮他治过病。”

    “你是医生?”徐知着知道夏明朗在非洲任务的后期身负重伤,被送到埃及住了半个月的院,回头又在海南疗养了近半个月,虽然回来时精神看着还可以,但体能一落千仗,练了半年才勉强缓过来。

    “嗯,不过你最好别向他提及我。”白水笑得两眼微弯:“他对我印象很坏。”

    “怎么会?我们队长就那个脾气,看谁都不屌。”徐知着笑着打圆场,十分怀疑此人在自作多情。白水这家伙看着温温吞吞毫无威胁性,夏明朗那号妖王怎么可能把他放在眼里?能有个印象就不错了,哪还会记得你坏不坏?

    过年时外地人离京,路上反而好走,徐知着一直留心窗外,发现车子一头扎向郊区,不觉神色变冷:“我们要去哪儿?”

    “好地方,你会喜欢的!”海默狡猾地眨着眼,顾左右而言它,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徐知着聊着当年在非洲驻防的经历。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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