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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也是艺术,像我这样,具有美感地……”

    门被一脚跺开,砸人背上惹来一群骂。

    阮肆把矿泉水喝了一半,没合盖拎着往里走。点烟的男生还拿着笔记本,夹着烟指阮肆鼻子上。

    “神经病吧!你他妈谁……”

    阮肆站他跟前咽了矿泉水,猛地拽住他毛寸头往墙上撞,接着按住人后脑砸向膝头,翻手半瓶水浇他一头,再一瓶子砸脸上。

    “老子是你爸。”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祝所有妈妈健康如意!

    谢谢观阅w

    第14章 旧桥

    对方的“操|你妈”还没喊全,阮肆就按着他后脑提膝砸了一裤子的鼻血。狭窄过道里混战爆发,赵云林从后面抄了条擦地的拖把,照阮肆后背上狠砸。阮肆被砸得前扑,硬是拽着点烟这货,一肩撞开厕所门,拖着人往站坑去。

    点烟的男生被扯着头发和衣领,闻见洁厕灵的味道,躬身挣扎,知道阮肆要干什么。地上才拖过,水迹没干,滑得厉害,阮肆把人按着背,一脚给跺跪。才冲的厕所就在前面,谁能想到阮肆这么狠?

    这他妈不是校园暴力吗!

    赵云林和人一起从后边拽住阮肆肩头,群脚乱跺,拖把和扫把撞得门框作响。薄校服抽下去就是条印,砸得火辣青肿。

    “你他妈还敢按人?!”赵云林扯住阮肆的后领,脚下猛踹在他腿上,“今天谁是爸爸还不一定!”

    阮肆抬肘一击狠撞在赵云林脸上,赵云林“靠”的捂脸,鼻腔里酸涩直冲眼睛,热流跟着就下来了。他被阮肆打流鼻血不止一次,当下新仇旧恨一齐上头,手里夹的烟照阮肆后颈偏下的位置烫按上去。

    烟狠狠碾灭的声音夹杂在混战中,阮肆又给他一肘,这一次要打得他鼻梁骨断才罢休。

    赵云林都红了眼,后领突地被人拽过去,一拳直砸过脸。

    “胆肥了啊!”孔家宝跟在后边冲进来,“□□妈敢动阮肆!”

    秦纵看见赵云林的烟碾在哪,他把人直接拖到水池边,开了水一头按下去。冰凉的水“哗啦”迸溅,赵云林被按在水池中撑臂挣头,可是按在后边的手分毫不动。

    秦纵一脚踩池边,问他:“爽不爽?”

    赵云林咕噜地挣扎。

    秦纵抬高声音:“我他妈问你爽不爽。”

    人渐渐都停了手,秦纵按着人,垂头专注,不耐烦道:“回话。”

    赵云林疯狂地晃着头,呛水声剧烈,秦纵抬头从镜子里冷眼扫过其他人。水还在哗啦啦地响,赵云林呛声激烈。秦纵像是听不见,目光落在弯腰捡笔记本的阮肆身上。

    阮肆揉了被撕的纸页,拿着被踩得散架的笔记本,到水池边用笔记本敲了敲赵云林的后背。秦纵松了手,赵云林倏地抬头呛着咳嗽呼吸,阮肆兜头就是一拳,砸得他满面血流。

    阮肆俯身凑他耳边,对着镜子说:“这事没完。”

    阮肆脱了外套,挂在臂弯里,插着兜往回走。笔记本过垃圾桶的时候被扔进去,他头也没回,车也没取,就这么晃出校门。

    夕阳的影子被踩在脚底下,临近天黑的晚风吹拂开头发。天边的云——天边没有云,火一般燃烧的落日偶尔也会孤独。后颈上还有炙烫感,像是和落日相互唱和,一同在眼前和身体里奔放地、浓烈地燃烧着,像是会焚烧掉什么。

    溜溜坡直走是回家的路,向右转是往县城小河靠近,二十分的路程后能看见个废桥,阮肆初中时带秦纵来这抓过鸽子。废桥下是条快干了的河,一面是草滩,一面是个加油站。

    阮肆在加油站买了两罐冰啤酒,他上废桥看落日,把酒压栏杆上。过了一会儿后边有脚步声,他抬手丢了一罐过去,后边的人稳稳地接了。

    阮肆拉开罐,白汽散在鼻尖。他趴栏杆上仰头灌冰啤酒,喉结滚动,带了点汗。秦纵趴在这边看,看他抬手将啤酒罐丢进楼桥下远远的垃圾桶,转头对着自己哈了一声——性感至极。

    “跟屁虫。”阮肆转身靠在栏杆上,仰头时后边的落日残辉仿佛就枕在脑后,他语调懒散,“你红什么眼,哭包。”

    “怕你丢掉。”秦纵灌了口啤酒,被苦味冲得皱眉。

    “你四不四傻。”阮肆咬着舌尖望他。

    秦纵把胳臂底下夹着的笔记本拿出来,摊栏杆上,再把被揉成一团的废纸从兜里掏出来,拉展夹进去。

    阮肆就靠一边看,“那么多人看着,你就在垃圾桶里翻?”他说:“扔了吧,不想看。”

    “我捡的。”秦纵把本擦了擦,压唇上亲了一口,“我爱看,你管得着?”

    “脏死了。”阮肆把他喝了一半的啤酒罐拿起来晃了晃,对着后边残存的光眯眼看,“提高点审美吧,这种东西谁看。”

    秦纵一把环住阮肆后肩,手指按在烫印上,和他几乎头抵头,又说了一遍。

    “我爱看。”

    阮肆眼底隐约地泛红,靠近了才能看得清楚。没人能容许热爱之物被踩在脚底碾印、被轻蔑嘲弄地传扔撕扯,他曾经为了这个热爱熬夜通宵,他依然怀揣着讲好一个故事的热血,他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放弃这个热爱——但他会因此竖起浑身的刺,如鲠在喉的不舒服。

    任何作品和作者都有接受批评的义务,这并非是恶意、无聊,充满负面的事情,它往往带着更加隐藏的激励,具有更多针对性的建议,以及让作者自己更加尖锐直接的面对缺处。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无关作品的肆意发泄。

    “你好烦。”阮肆转开眼,抬手烦躁地揉了把头发,却没有偏开头。

    “你这么说话会很糟糕的。”秦纵笑。

    “比如?”阮肆挑眉。

    秦纵微抿唇,眼里迅速浮现水光,他泫然欲泣地说:“我能冲翻这座桥给你看信不信?”

    “我靠。”阮肆露出“惊呆了”的表情,“你干脆直接把我冲回家啊。”

    “有点远啊。”秦纵说:“折个中然后自己走行不行。”

    “去你大爷。”阮肆偏头笑出来,撞了他一下,两个人才分开,靠回栏杆。阮肆把他的啤酒喝完了,没有扔,捡了颗小石子丢进罐里去,晃了晃,“哐当”地响。

    “晚点回家吧。”阮肆说:“带你去玩。”

    秦纵没说话,在他“哐当哐当”的晃荡声中翻笔记本。桥头上的晚风撩过长指,纸页被吹拂作响,秦纵按着页,皱眉看乱七八糟的评语。

    “我一直没问。”秦纵指着首页龙飞凤舞的笔名,“为什么要叫择席?”

    “来,”阮肆微仰头,“跟我学,那字念zhai,择席,就是认床啊。”他撑栏坐上去,把手里的啤酒罐上下翻抛,对秦纵说:“没什么特别的含义。”

    “受教了。”秦纵跟着念:“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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