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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知道哦。”秦纵说,“晚上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啊?”阮肆问。

    “捆上吧。”秦纵摩挲着下巴,“奶奶那不是还有挺长的红绸吗,从后边捆,我还能给你系个蝴蝶结。”

    阮肆:“……”

    “变态。”阮肆终于能抱胸说别人,“流氓!”

    “谁流氓?”秦纵摆出讲道理的表情,“谁前几天用手摸我的腰?谁啊。”

    阮肆无语凝噎,默默闭上了嘴。

    “不是。”秦纵说,“我还没兴师问罪,你半夜摸我想干嘛?”

    “……我什么也没干。”阮肆真诚地望着他,“弟弟,我就是摸摸硬不硬。”

    话音一落,两个人:“……”

    卧槽。

    阮肆无语地抬手盖住眼睛,“不是,我说腹肌,腹肌……”

    “是硬了。”秦纵打断他,“我就是硬了,你要打我吗?”

    闷雷轰地炸响,阮肆的手还没来得及取下来,就听见秦纵继续说。

    “谁跟你说我是直的。”

    暴雨噼啪地砸下来,仓库门沿包的铁皮被敲得作响。阮肆从指缝的模糊光线中,看见秦纵望着雨认真的侧脸。那只笨笨的小纸船被抛进雨里,糊掉了字迹。秦纵侧目,目光让阮肆不敢逃避。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w

    第29章 软刺

    为什么要这么唐突。

    秦纵问自己。

    因为无法再继续这样的模式。

    喜欢一个人很多年,从清晰这个定义开始,眼睛里就只有他。不论是他牵过的手,还是他眨过的眼,都像是自己世界里的星星,每一颗都是自己牢记的闪烁,组成闭眼可见的浩瀚星海。讲起来如数家珍,因为这个人而璀璨了自己的整个心房。明明已经拥有了这样的星海,却随着时间的诱惑不断地想要更多。

    无垠的喜欢汇聚成瓢泼的爱,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不分昼夜地下着暴雨,淹没一切,形成汪洋恣肆。

    同性恋是什么?

    秦纵用了很久的时间反复了解,透彻自身,明白困惑。他每一次趴在栏杆上看着阮肆的侧脸,都想要对阮肆一吐为快。

    他们之间这么多年,几乎没有过什么秘密。然而他有多少次,是借着发小的名义在触碰阮肆的身体和情感。

    这不是场公平的角斗。

    他现在坦诚自己的弱点和进攻方向,他把是否能开始的抉择权交到阮肆手里。他尊重阮肆的任何意向,但他也不会一味地在克制中忍耐。

    他要坦荡地进攻。

    第二天果真在下雨,窗前的垂柳都快溜出水柱了。阮肆翻了一本侦探,陷在生硬地翻译腔里,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半天了一页都没有翻过去。

    鱼塘“啪嗒啪嗒”地被雨往死里打,阮肆觉得它也挺可怜的,被敲得毫无招架之力。鱼塘边架着小卖部遮摊用的大伞,底下坐着阮胜利和秦纵。阮胜利如同入定,举着杆看雨,一动不动。秦纵就要放松得多,他只露了半身,正在撑首看书,时不时给爷爷念几句。

    还挺悠闲的。

    窥视的阮肆对着他发了会儿呆,因为无人发现,所以看得肆无忌惮。

    秦纵,同城人也。貌美,年少,有才。

    阮肆边看边慢悠悠地继续写着:远观如峻山,近看似水潭。水潺潺自潭中来,汹涌澎湃,不慎可没近郊之城。故而需余常年稳之,哄之,呵护之。将其细细捧于掌心而探,潭深,水乌,不似年幼纯澈之态。然则貌美,貌美,貌甚美,故而不以为意,愿作……

    卧槽。

    阮肆飞快地揉了纸,惊愕地止住思绪飞扬。秦纵还在跟爷爷念书,隔着雨听不到念了什么,但就阮肆来看,这家伙昨晚睡得不赖,精神好,气色好,心情也好。

    真是哔了汪了,怎么自乱阵脚的人反而是自己呢?

    阮肆在纸上画着圈,发觉了手机的好处。如果有手机,他现在就能打电话给孔家宝求救,他还能上个网查一下,那什么……弯……钢圈是如何形成的,以及钢圈行走江湖必备手札,或者“老子一点儿都不gay但为什么就是拒绝不了他在线急求”等等青少年心理活动问题。

    这他妈是晚来的青春期吗?

    中午吃饭时阮胜利和秦纵才回来,杆和伞都没收,应该是下午还要去。阮肆跟秦纵并排坐,后边窗户打着雨,两个人莫名寂静,连眼神也没对一个。

    “吵架啦?”奶奶上菜时问,“难得,怎么回事?相互说一说,讲讲道理啊。”

    “没吵架。”阮肆望着排骨,有点低落,“闹着玩呢。”

    “没玩。”秦纵夹了筷子,“认真的。”

    阮肆:“……”

    “别管他俩。”阮胜利挨个给夹了排骨,“让他们自个闹去,大不了打一架。”

    “不是。”阮肆说,“爷爷,我就那么好战啊?多大的事。”

    “打一架也行。”秦纵咬着排骨,“现在怪不习惯的。”

    “不习惯你一大早跑得挺快啊。”阮肆把脆骨咬得“嘎嘣”响,“我早上起来摸一把枕头就知道你跑了。”

    “没跑的时候你没理我。”秦纵看他,“昨晚挺久的,也没说上话。”

    “那是在补觉。”阮肆说,“今天该好好说说。”

    “说什么话啊?”奶奶趴边上,“你俩可别真动起手来,我看着怎么不大对头。有什么情况,跟奶奶说说,奶奶替你们捏捏轻重。”

    “……还是我俩说吧。”阮肆咳一声。

    今天的炖排骨味入得足,焖得爽腻滑嫩,咬下去是真的要化在舌尖的感觉。土豆炖得更妙,肉香掺杂,大料喷香,含起来糯软易化。好菜占据了舌头,两个人都没再顾得上说话,总是诡异地错开目光,死不相望。

    饭后洗碗,秦纵站边上给清碗,一直没吭声。阮肆憋了半天,蹦出来一句,“一会儿我给孔家宝打电话,你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吗?”

    “没有。”秦纵擦了碗,瞟他一眼,“请外援犯规吧。”

    “这叫做合理参考。”阮肆捏着抹布,“再说我请外援怎么了?你突击还不准人求援啊?”

    “我以为你只会打直球。”秦纵把碗搁好,擦了手,对阮肆说,“期待你的外援给力,请吧同志。”

    阮肆飞奔到客厅,鬼祟地把边上的卧房都看了一边,确定爷爷奶奶都没在,才拨了电话。第一次占线,十分钟后还占线,半个小时后还他妈的占线!

    孔家宝跟谁聊国家大事呢!

    终于通的时候,孔家宝问,“您哪位啊?要没事您就歇歇,有事就快放,赶着催命似的!我这边嘟嘟好几回了!”

    “我是你大哥,”阮肆说,“很谁聊呢?打了得有一个多小时了吧你。”

    “我靠,”孔家宝提高声音,“我就猜是哪个王八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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