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难住了她。这三五日的功夫里,她哪里去找合适的人选?纵然有心想重新考虑那几个扬州瘦马,如怕是也有心无力,因为那两批丫头在被那人牙子带侯府后,很快就被他脱了手,毕竟汴京城内的贵人老爷还是很好这的。

    秦嬷嬷只退而求其次,心道,不行的话就从其他的人牙子手中挑挑看,指不定矮子里头挑个高个来。

    思及至此,秦嬷嬷却未感到丝毫轻松,反而心中郁郁难解。想他侯爷堂堂皇亲贵戚,又是朝中二品重臣,身份贵不言,本来要什大家闺秀要不得,如偏偏只从卖身的奴婢中挑挑拣拣,着实令人憋屈的慌。

    憋气的捶了捶,秦嬷嬷的脸色带几分郁卒:“要我来说,侯爷便是娶亲也无妨,只要侯府无嗣,上面那位还忌惮什?反正那位不是也私撮合侯爷和宰辅千金?我瞧那刘相家的嫡长女不错,身份尊贵不提,貌美知礼又素有才名,堪堪配得上咱侯爷的。”

    秦九刚进的一茶差点来。咳嗽两声,他苦笑:“娘,您这话要捂住,千万别在侯爷跟前提,否则会平白惹得侯爷不快。”与刘相结亲?若与刘相的女夜夜相对,只怕侯爷终有一日忍不住恨起拔刀抹了她脖子。

    如汴京城内都传刘相和他侯爷私交甚好,对侯爷又极为赏识,待年年底刘相致仕,便会举荐侯爷接任宰辅之位。殊不知世人所见均是繁花似锦的表象,又哪里知道暗的凶潮暗涌?

    秦九忍不住了后牙槽,眼睛眯了眯,近两年搜集的线索来看,刘相与十年前北疆战事脱不得干系。想来近些年来随着侯爷权势日长,他也愈发的心虚,私底的动作也愈发的频繁起来。还妄想拿女当筹码,嫁进侯府当冷钉子使?也不看看他家侯爷接不接他这一茬。

    秦嬷嬷到底还是耿耿于怀:“哪怕不是刘相千金,礼部尚书家的也成。咱侯府后院来来回回都是些奴婢,到底委屈了侯爷。”

    秦九沉吟了会,方道:“此间事侯爷有他的打算,既然侯爷不主动提及,我也莫要冒然开,以免惹了侯爷不快。”顿了些许,到底小声透露了些许:“这两年朝中形势会愈发严峻,那起子小人眼见就要按捺不住了,也说不准哪日就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往后门您也千万小心些,以防那些不长眼的打什歪主意。府上人员您也多加留意,若有什不对的,及时遣人跟我说声。”

    秦嬷嬷心头一跳:“这快?”

    秦九不明意味的笑笑,皇子都已成年,汴京城内这滩水然就要浑起来了。

    “那……”秦嬷嬷只觉得心慌,忍不住去握秦九的手:“你千万要保护好侯爷。九,你也要保重好己,千万要当心啊。”

    秦九怔忡了好一会,他大概有好些年没有听到他娘这般称呼他了。

    秦嬷嬷缓了缓情绪,整了面色,抬头看着他此刻带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等过些日子忙完侯爷的事,我便帮你相看些身家清白的娘子,你莫要再找些借推辞,此番务必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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