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刚一进殿,未等他行礼问安,上头霍侯爷沉冷质问的声音便兜头冲他而来:“你有事向本官坦白?”

    顾立轩怛然失色,脑中飞快的想着近些时日处理的公务,左思右想似无过错,当真不知霍侯爷所言的‘坦白’从何说起。

    一沓书稿扔在了他眼前,伴随着是那愈发沉冷的声音:“莫不是还用本官提醒你?”

    顾立轩颤抖着手拿起其中一张,只堪堪扫过一眼,便即刻反应过来,是晚娘替他以才起复的事东窗事发了。

    面上有瞬间的青黄无主之色,随即又奇异的冷静来,因为他突然想到晚娘又不是旁人,只要他咬死了只道是他述家里娘子代写,侯爷莫不是还真找他娘子对质不成?就算对质,晚娘焉承认?

    心一定,顾立轩便有了几分开的勇气:“回大人的话,此间怕是大人有所误会,并非是官弄虚作假找人替笔,此书稿字迹实则家中拙荆之手。说来也是官惭愧,素来懒怠,偶有思绪心得怠为动笔便让拙荆代为写,方造成此间误会。大人若是不信,便是请拙荆过来当面书写也是行的。”

    此言一,殿内沉静了好一会。

    半晌,在顾立轩惴惴不安手脚冒汗之际,上头方徐徐传来侯爷低沉的声音:“倒也不必令人亲前来。写上副字,明日你且带来。去吧。”

    顾立轩长长松了气。俯身刚欲捡起地上的其他书稿,却见那秦九护卫先他一步上前捡了起来,又不由分说抽走他手里那张,整理好后重新放置在了侯爷的书案上。

    顾立轩不敢多留,便赶紧退了去。

    这日夜里,在沈晚侧身卧之际,身后突然传来顾立轩隐忍的声音:“待明日清早,你大概写上副字予我……不,还是写首诗吧,署上姓名及日期。稍早些起身书写,莫要耽搁了。”侯爷虽说的随意,只道写副字,他却不随意待之,还是写首诗来的庄重些。

    两人十来天未曾有过一言半语的交流,听他那厢乍然开,沈晚着实有些许不适。

    缓了缓神,沈晚只当未听见,盖上薄毯和衣而卧。

    顾立轩忍了忍到底没冲她发火,毕竟明日还用得着她。至于书写的原因他是不会她讲,毕竟此事也不光彩,若实话讲来,那他在她面前岂不又落了乘?

    翌日起来,梳洗罢,沈晚便要房门。

    顾立轩瞧着便急了,几步上前拦住她,急赤白脸的问:“你写的字呢?”

    沈晚看他:“要字作何?”

    顾立轩不耐:“问那多作甚,让你写就快写,我有用。”

    沈晚瞧他堵在房门,一副不写就不让她门的架势,转身去书案端了纸笔来,铺纸研墨。

    不过几个字而已,她写便是,好过与他这般纠缠,着实令人闹心。

    “写哪几个字?”

    “随便几个……”顾立轩一顿忙改:“写首像样的诗。咏春,咏秋或其他都,反正你也曾也背过些,写来一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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