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嫩白的腺体。似是知道这人能保护自己,那小东西正拼命跳动着,一股股向外散发着柔软的奶香,alpha贪婪地耸动鼻翼,在这温柔乡里舒适地喟叹:“饼饼好香。”

    敖丙身形一顿,低低地呜了一声。

    他想带小孩儿去长椅上坐一会儿,可手刚微微放松敖丙就兔子似的抖了一下,急慌慌按住他的腕子,湿漉漉的眼睛写满不安。哪吒心疼又好笑,顺了他的意将手放回原处,低声道我不走,抱你去椅子上坐会儿好不好?我怕你累。

    小糖糕不动,抓住他后背衣服的手攥得更紧。

    他在撒娇。

    这认知让哪吒心情大好,低笑一声刮刮他的小鼻头:“不想走?就想我这么抱着你?”

    他本意是想逗逗小孩儿,他知道敖丙是个薄脸皮的,平日里一戳一蹦跶,他也只能在人睡着的时候明目张胆吃点豆腐,今日小omega格外缺乏安全感,能如此依赖他已属不易,哪吒也没期待他能回答什么。

    哪知小孩儿愣了几秒,呼吸急促了几分,可仍然又软又轻,打在他胸口暖呼呼一片:“嗯。”

    哪吒差点要把心剖出来给他,搭在敖丙腰上的手愈发用力,仿佛要将他揉进身体里一般。

    你真是不知道让我怎么爱你了,他想,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发情期的omega极度嗜甜,哪吒带来的奶茶已经是全糖,敖丙咕嘟完仍不满地咂咂嘴,小鹿似的抬头望着他,满心满眼都是“还想吃”。alpha蹭蹭嫩白的脸蛋,没有放开揽住他的手:“左边兜里。”

    他搂着小孩儿的腰靠在墙上,满眼宠溺看着他在自己怀里捣鼓,掏出板GODIVA剥开锡纸,掰下一小块塞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小口嚼。

    哪吒的目光从微微颤动的睫毛落到小巧的鼻尖,再到含着巧克力的粉唇,然后再也没能移开。

    粉粉嫩嫩的,一定很软吧...

    和他本人一样又香又软,被弄疼了还会发出糯糯的哭声,可是这只会让别人更想弄疼他。

    也许会咬我也不一定?可他连牙都是软白软白的,怎么咬的疼呢。

    alpha盯着那两片薄唇出神,心思早已跑出十万八千里,耳边恍恍惚惚传来一句嘀咕。

    “嗯?”哪吒一时没反应过来,对上那双水润的眸子:“怎么了?”

    小孩儿呼吸急促了几分,红潮从脸蛋蔓延至耳朵尖,他踮起脚,奶呼呼的气息喷在三少爷耳蜗里:“我...我想你一直抱着我。”

    哪吒差点咬了舌头,这小家伙还不知自己说的话有多么惹人遐想,仍不知危险往人身上贴,蹭的三少爷身下那根又快要起立,他赶紧把小孩儿往上抱了抱,狠咬下唇一口,强迫自己不要忘记另一个目的:“饼饼喜欢alpha吗?”

    敖丙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问,身子一抖,咀嚼的动作快了许多,垂下睫毛不敢看他:“...嗯。”

    哪吒低头咬了他的小脸蛋一口:“我不喜欢。”

    小孩儿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可是你也是alpha啊...”

    “我是alpha和我讨厌alpha不冲突。”校霸伸出拇指擦掉他唇上的巧克力碎屑,“坦白地说,我不喜欢任何一种性别。”

    “我的原则永远是果断干脆,我只喜欢我喜欢的,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无论他是什么性别、身份、什么地位。”

    “他不用时刻万丈光芒,”他叹息似的说着,“在我眼里他永远温暖有光。”

    沉默的时间似乎格外长,长到哪吒觉得天上悬挂的那弯月亮已经快要落下地去,可能也很短,敖丙手里那板巧克力仍只掰下一块,淡棕奶甜融化在指尖。

    脸颊上传来湿热的触感,他的小孩儿将融化的巧克力揉在他的唇边,凑上去一点点舔掉:“哪吒,陪陪我。”

    心里颗种子被风轻轻吹出了花儿,绽开花瓣轻声说告诉他吧,他才不介意你是omega。

    他看着那双火红的瞳仁咬了咬唇,那句话在口中转了好几圈,终是咽了下去。

    再等等我,等我更勇敢一点。

    敖广从那一堆浓墨重彩里把自己扒出来,伸个懒腰走出画室,准备给自己冲杯咖啡喝。

    眼前还晃着些斑斓光圈,他眨眨眼,忽地发现儿子的卧室门紧闭,一点声息也无。

    今天睡得这么早?敖广疑惑地看了眼钟,刚刚八点,难道刚刚下楼受了风,又不舒服了?

    他放下咖啡机,快步走到门口推开门。

    敖丙正侧身睡得酣甜,被子拉到脸颊旁边,透着点可爱的粉。

    真的睡着了...他怀里抱着的是什么?

    刚刚呼出的气又提了起来,他走得更近了些,发现敖丙身侧的被子突出一块,此刻正被儿子细白两条胳膊紧紧环着,嫩红脸蛋还颇为眷恋地蹭了蹭,打喉咙里发出极为依赖的哼唧。

    alpha信息素的味道。

    敖广挑挑眉,伸手将被子掀起一个角——

    长条猫咪抱枕冲他咧着嘴,上面似乎被注射了信息素,宣誓占有权般将敖丙细细密密包裹起来,但这味道并不刺鼻、也没什么攻击性,对敖广非常亲和,甚至称得上是讨好,若是这抱枕成了精,说不定会现场叫他岳父大人。

    他叹了口气,心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味道他自然是知道的,敖丙开学后第一次回家他就闻到过,丙儿的第一个朋友、或许是男朋友也不一定,李哪吒的信息素。他是个好孩子,从敖丙今日突然发/情但颈后仍然完好的腺体就可以看出来,没有任何一个alpha可以忍受美人在怀箭仍不发如此之久,包括他那曾经信誓旦旦的丈夫。

    据申公豹说那孩子下面都起反应了,还是没有咬下去,仅凭这一点便足够让他放心。

    可痛苦的记忆仍然他不安,他怕儿子步了他的后尘,若是这一切只是演戏,若丙儿怀了孕再被...

    他不敢再想下去。

    手中那抱枕被他攥得起了褶皱,里面的棉花都要炸开来。终于,他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将那玩偶塞了回去,重新为敖丙掖好被角。

    他蜷起指骨刮了刮儿子的脸蛋,低声说道:

    “丙儿不怕,爹爹永远保护你。”

    “吓死我了...”

    待卧室房门咔哒关上,哪吒才狼狈地从床底下爬出来。

    他滑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暗叹自己耳朵灵,他刚才听到客厅有声音就迅速翻身下了床,在黑暗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藏身的地方,眼看门要开岳父就要进来,他急中生智钻进了床下,和一堆纸箱子肩并肩,大气不敢喘一口。

    幸亏自己送给敖丙的抱枕就在旁边,不然他这一身烟味肯定要让敖广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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