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宝宝闹着不肯睡觉,一直哭。

    电话里的声音透着焦急:“再这么哭下去,嗓子都哭坏了。”

    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只会哭。

    渴了哭,饿了也哭,拉了撒了都哭。

    育儿团队肯定不会让孩子渴了饿了,或是拉撒了没能及时处理,一定把能做的都做的,仍然没有改善,才会去找其他的原因。

    得去看看医生,是为什么哭的。

    邵斯衍几乎是马上就从床上起来。

    才刚打开书房的门,池珺宴像是有感应一般,也从卧室里出来了。

    邵斯衍手机还放在耳边,见状僵在原地。

    “你怎么……”

    池珺宴衣着整齐,静静看他:“孩子呢?”

    邵斯衍只觉得没脸见他,低头收了线:“说是在哭呢。”

    A市夏日的夜晚,也没比白天凉快多少。

    外头闷得没有一丝风。

    邵斯衍和池珺宴沉默地走着,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却让邵斯衍觉得十分漫长难熬。

    他千不该,万不该把孩子丢给育儿团队,自己却舒舒服服地睡大头觉。

    结果大头觉没睡舒服,还把老婆得罪了,真是亏大发。

    到底是自己理亏,邵斯衍没敢多说什么,只想着一会儿亲自送孩子去看病后,池珺宴能别太怪自己。

    谁知,才一进门,孩子的哭声就止住了。

    育儿嫂急得满脸是汗,想着今天是她头一天在晚上带小公子,结果就把孩子带进医院,这个责任,她可担不起。

    邵斯衍为了让池珺宴消气,抢先一步把孩子抱到手里哄:“我来我来,别累着你。”

    池珺宴就着他手看了眼已经不哭的宝宝,看起来没有大碍,反而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像是要睡觉的样子,就没坚持上手抢。

    说来奇怪,邵斯衍一抱住孩子,才走几步,刚才还哭闹不止的宝宝就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池珺宴一眼:“要不,不去医院了?”

    孩子不会伪装,是病是健康,真的是一目了然。

    现在看来,宝宝哭闹,不过是闹睡。

    也许跟他第一回 离开夫夫的居所,跟育儿团队过夜有关。

    池珺宴看宝宝转眼就睡得香甜,默了默:“嗯。”

    邵斯衍心中大石落地,把孩子抱回他们所住的地方后,主动提出今晚他来守着。

    池珺宴微挑的眼睛睨他一眼,没说什么,回房去了。

    邵斯衍这才松了口气。

    有了今晚的经历,邵斯衍不敢再在孩子的问题上出纰漏。

    接下去的一大段时间内,为了池珺宴晚上能够更好地休息,每到夜晚,孩子的事几乎是邵斯衍全包了。

    这也就导致了他身上的幽怨感日渐增多。

    幽怨感是针对自己不能抱老婆的,并不是针对孩子的。

    但池珺宴却提了意见。

    “你对着孩子,能不能多笑笑?”

    板着脸的邵斯衍:……

    池珺宴轻声细语:“小孩最是敏感了,你对他多笑,他就对你多笑。”

    刚学过知识,一月龄的婴儿还不会笑的邵斯衍继续:……

    池珺宴叹气:“不如晚上还是我来照顾吧。”

    邵斯衍马上反对:“不行!白天你要照顾宝宝已经很辛苦了,晚上怎么能还让你来!”

    池珺宴不语,只看着他。

    邵斯衍一下子就气短。

    把育儿团队一杆子支到隔壁楼去住的是他。

    说起来,他怎么就这么多毛病呢?

    一点吵都受不得。

    邵斯衍颇有些自责。

    他微垂着头,表情有些委屈。

    池珺宴看在眼里,怕他一时想得左了,反对孩子不利,只能暗叹一声,伸出精神触手帮他梳理,嘴里也安慰他道:“你听觉敏感,不是错误,反而是你的优势。不必为了这件事觉得难过。”

    邵斯衍只觉得自己听着池珺宴温声劝慰之后,心情越来越舒服坦然,原本开始波动的情绪也逐渐趋于稳定。

    他看着池珺宴。

    生产过后的青年依旧俊美,孕产期被喂出的一点肉并没使他发肿发胖,反让他轮廓更加圆润柔和,看上去比刚认识那会儿更加温柔可人。

    他不由心中一动。

    池珺宴的精神触手正连接着他的,邵斯衍几乎是一念动,他就知道了。

    并不想再被眼前的人莫明其妙拖到床上的池珺宴转瞬间就抽出了精神触手,借口要去上厕所,遁了。

    邵斯衍也不好追上去。

    刚回来那会儿,他的半强迫,让池珺宴生了好大的气。

    再说了,就算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才刚生产过,也不能……左右吃不到的,他还是忍着点,不惹池珺宴生气。

    孩子满了一个月,上户口的事情早就该办了。

    只是邵斯衍还没想好,孩子应该叫什么,所以一直拖着。

    池珺宴倒是不急。

    反正不管孩子叫什么,日后他若争取到了抚养权,还是要改的。

    现在嘛,且让邵斯衍操这份心就好。

    邵斯衍想了半天,想了个“扬”字。

    “本义挺好的,叫起来也好听。”

    扬有高举,向上升,和称赞之义,确实是个好字。

    池珺宴没有意见:“你觉得好就好。”

    他的柔和顺从令邵斯衍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很快孩子的户口就下来了。

    邵斯衍如同刚长毛的公鸡似的,对这个孩子爱若珍宝,在户口敲定后没几天,就做了几个重大决定。

    将名下的一部分股份和不动产,转给还未满双月的邵扬。

    他这般动作,知道的人自然就多了。

    很快,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邵氏的掌权人邵斯衍,有了个儿子。

    如同一滴水掉入油锅,知情人们顿时哗然。

    邵父身为邵斯衍的亲生父亲,知道的时候竟然已经晚了一段时间。

    还是在下人们闲聊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

    他先是愣住,而后大怒。

    邵斯衍喜欢男人,还多次因为这个问题挑衅他,声称自己不要生孩子,不要后代。

    但邵家偌大的产业,总要有人去继承管理。

    这个叫邵扬的孩子,能是从哪来的?

    当然只能是领养的!

    想到祖上的家产就要落到一个外血人手里,邵父只觉得天都塌了。

    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邵父住院的事报到邵斯衍那儿,也不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有病看病,把人看严一点,别闹出事来就行。”

    邵父到底是邵斯衍的亲爹,他没那么恶毒,非得让他死。

    有病就治,他出钱。

    反正整间医院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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