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与他人攀比。

    只要还存在心里,没有做出具体的伤人举动,只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指责的。

    舍友乙觉得不太对劲:“那你这箱子……”

    他也认得些时尚品牌,池珺宴身上穿的没有明显LOGO,箱子却能看出是个大牌子,价钱不便宜。

    池珺宴淡定道:“有人资助我。”他主动说,“邵氏,有听说过吗?”

    舍友们一脸恍然大悟,纷纷附和:“邵氏集团啊!听说过,听说过。”

    还有舍友表示,将来的目标就是考进去工作。

    “工作好,能锻炼人,听说福利也挺好。”

    还问池珺宴,日后是不是也要进去工作。

    被资助的贫困大学生毕业后选择进入帮扶他的企业工作,是很正常的操作。

    池珺宴笑笑:“到时候看看。”

    舍长想说,如果他不方便,舍费可以不交。

    池珺宴却已经转过去了:“没事,我交了,你收一下。”

    几人看他确实不像特别困难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一起出门吃饭,顺便买点其他生活用品。

    年轻人们的友情来得很快,在下楼的路上,几人很快同隔壁宿舍的同学也熟悉了。

    大家都是一个班的,被分到相邻宿舍,互相也有个照应。

    舍长和隔壁舍长勾肩搭背聊游戏,等到楼下,发现彼此都是要去吃饭,便招呼大家一起。池珺宴不紧不慢地跟在人群中后方,摆出倾听的姿态,不时地路出微笑,给予反应,很安静。

    等到了食堂,小年轻们都熟悉起来,互相称兄道弟。

    池珺宴因为生理构造的原因,和初识的大家多少有些距离感。

    但他生得太好了,太犯规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专注地看着对方,认真倾听的样子又乖又有礼貌,大家也对他生不起气。

    有的人天生活泼,有的人天生安静。

    性格是有许多种的。

    等买了东西,又回到宿舍,池珺宴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为什么坚持去上复读班,也是想提早体验一下和众多男性一起生活的感受。

    不过,大学生活和复读时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复读时他是走读,只有上学的时候和同学们在一起,有男生有女生。

    最关键的是,复读的气氛和大学完全不一样。大家都在专注自身,头悬梁,锥刺股地忙着学习,憋着一口气想要上大学,很少不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的。

    他和班上的同学都没怎么说过话,最多就是跟座位相近的几个聊过几句,一到放学他就回别墅了,许多人的名字他都不知道。

    现在要与那么多男性同吃同住,难度大了不止一倍。

    池珺宴稍作休息,又和新同学一起去班级,一会儿,他们要开会。

    主题班会主要是老师讲,学生们听,讲了一些事。

    池珺宴听得很认真。

    他从未在这个世界上过学,多听一些总没有坏处。

    等到散会,金乌西垂,舍友们正准备招呼一起去吃饭,池珺宴接到了邵斯衍的电话。

    和新同学们说好有点事要处理,让他们略等等,池珺宴走到一旁无人处,才将听筒再放到耳边:“请说。”

    邵斯衍被他晾得没脾气,恨声道:“为什么不让司机跟着你?”甚至没让送进学校,在离校园有段距离的路口,就坚持下了车,自己走的。

    池珺宴看着满地金黄落叶,淡笑道:“因为我听话。”

    邵斯衍不解:“什么?”

    池珺宴目光贪婪地看着自由美丽的校园,嘴里仍然淡淡的:“你说的,不能向外人透路已婚的事实。”他微顿,解释道,“你的司机可没少上媒体。”

    还有车牌。

    全是铁证。

    邵斯衍噎住。

    他头一回尝到了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他颇有些气急败坏,咬牙怒斥:“你!”

    池珺宴却说:“先这样,我舍友还等我一起去食堂。挂了。”

    邵斯衍:“喂!喂?”操!

    池珺宴挂断电话,紧走几步赶上大部队,舍友随口问:“避着人接电话,不会是女朋友吧?”

    少年人最是春心萌动,大家都挤眉弄眼。

    池珺宴微笑着:“不是,我没有女朋友。就是……一个家人。”他孩子的另一个爸爸,说是家人也没问题。

    哦,家里人打电话来,可以理解。

    “哎我有点想我妈了。”

    现在的孩子大多独生子女,有的头一回参加集体住宿。分开大半天,最初的新鲜劲和自由感过去后,都开始伤感。

    这一点上,池珺宴比他们好些。

    他从小就习惯了集体生活。

    只不过性别上有待商榷。

    A市是一座位于南方的美丽都会,A大作为百年名校,各方面条件都很好。

    池珺宴所在的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还有单独的浴室。

    这给了他很充足的安全感。

    只要卫浴是单独使用的,其他方面也就无需担心。

    头天晚上,池珺宴还是有些难以入睡。

    不知是否他越来越适应这个世界的关系,其他男性身上的荷尔蒙味道,他也能模糊感知。

    和信息素不同,作用却有点类似。

    好在舍友们都是愣头青,早读书的也才十七岁,还没成年,和邵斯衍比起来,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不足为虑。

    兴奋感过去之后,池珺宴才迷迷糊糊睡去。

    很奇怪,他竟然完全没有想起邵扬。

    也许是因为他相信,邵斯衍会把孩子照顾好,完全不用他操心。

    池珺宴沉沉睡去的时候,邵斯衍正在别墅里大发雷霆。

    他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两只上臂不时因为极度气愤而挥舞着,摆动着,嘴里时不时飙出一两句话,声音却是压着的。

    阿姨捅了捅育儿嫂的胳膊,同她咬耳朵:“你说,先生像不像一只动物?”

    育儿嫂嘴上不敢讲,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流路出赞同。

    阿姨更敢说些:“好像只袋鼠。”

    阿姨和育儿嫂手上都空空。

    因为孩子只要邵斯衍抱。

    他在阿姨的帮助下戴上背带,把邵扬放在里面,带着他满屋子转悠。

    一周一的邵扬其实会走路了,只是想让爸爸抱,想被他抱在怀里,看看高处的景,和小小的他看的世界不一样。

    邵斯衍挥舞手臂表达愤怒的样子,被他误会是在逗自己玩,他也挥舞着自己的小藕臂,嘴里“BaBa”地叫个没停,时不时发出咯咯地笑声。

    他觉得自己的这个爸爸比那个爸爸好玩多了。

    池爸爸的表情永远是美丽动人的,他常常望着他发呆。

    邵爸爸的表情就丰富多了。

    虽然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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