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劳驾驶行不通,在学校周边的小旅馆。

    随着五中的衰落,这样的小旅馆渐渐也了无生趣,老板最爱的是坐在前台忆往昔,感叹曾经峥嵘岁月。

    姚简拿着房卡开门,用墙纸包裹着的墙体如无以外已在经年累月的时光中受腐蚀、老化、掉漆,她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偏爱从过去中挑拣出一部分荣耀,缝缝补补为不得志的如今做嫁衣。

    她过去也有过很好很好的时候,只是那都过去了。

    开了个房间睡觉,单纯的睡觉,枕着旅馆洗地发青白色的被单昏昏欲睡。

    醒来时姚述抱着她。

    姚简醒的比他早,清醒时用一夜未眠布满血丝的双眼凝住着这样和她仔细看来,略略有丁点儿相似的脸。他的头发蓬松凌乱,姚述蜷缩着的身体动了一下,头顶那缕翘起的头发便随之一动。

    她伸出手想为他抚平那缕搭在他鼻梁的翘起的发,中途改变主意收回手。

    姚述抱住她的双臂交叉着再度将她往胸膛前送,听不出是半梦半醒还是他早就醒了,用嘶哑的声音问她:“我鼻子怎么了?”

    “长的丑,像刀凿的。”

    “是吗?他们都说我鼻子长得不错,不过也有几个说闲话的,说长这样的鼻子性欲强。”姚述半睁开眼,眼皮下清泉似亮的眼眸仿佛想要追逐她面颊浮上红晕的速度:“性欲强么?姐,你觉得呢?”

    “我要去卫生间,”她别过脸冷冷的站起来,将睡觉时向上蹿的半裙抚平。

    推门,旅馆的镜子擦地很是明亮。姚简亲眼见到自己脸红的全过程,像她眼眸都红了一般。

    姚简把自己锁在狭小的卫生间,本想打开窗户透气,可窗户年久失修,推开后再关不上,她只能坐在马桶盖上手足无措地等待脸上的红晕和红透的耳朵褪回本色。

    浪费水资源是可耻的,所以她只象征性地在走出卫生间前拧开水龙头,在她不知所措时她喜欢性找到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

    卫生间是最佳场所,有水无风,像一个不尽如人意的避难所,能够令姚简长久地冷静。

    出来后姚述也在整理衣裳,他宽大的针织衫皱了,领口有些变形,好像是曾几何时她高潮时用力撕扯所致。

    姚述见她出来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重新坐回床前,耍赖般拦住姚简的纤腰,用柔软的发丝去蹭,她能感到他的双唇好似在灼烧中的树叶,滚烫地沿着她的肚脐向上。

    “他们说的对了一半,我性欲太强,”他说:“但非你不可,姚简,坐上来。”

    隔着她完好包裹着臀部的短裙,姚述拉开她的拉链,将手掌探进她花核前,随着手指变换角度地夹起、揉捏,姚简感到下体燥热地仿佛刚刚小解过一般。

    她叉开双腿坐在他面前,解下了他的腰带。

    姚述硬了。

    她的手在他额头前爱抚,像一瓶开了封的矿泉水,从额头蔓延一路向下穿过锁骨和胸膛间的空隙,挑逗着他针织衫胸前挺立起的两粒。

    “这样做很色情。”姚简义正言辞地拒绝同桌的无力请求,同桌慌忙地遮住她的嘴巴:“我让你帮我画俩肌肉男你至于吗?让老师听见还以为我怎么着了。”

    姚简的遣词造句务必严重地令人难以接受。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肏我的时候你都在想什么?会不会想咱们俩以前?其实咱们俩关系也就一般,是不是这样才能没有负罪感。”

    她的手在他肌肉轮廓旁游走,冰凉刺骨,到她弯下身去隔着衣裳纤维舔舐姚述的胸膛,他的身体一直都是紧绷的。唯独他的埋在她花穴中的手指在不断探秘的过程中被淹没,姚简的极乐点他再熟悉不过。

    姚述的呼吸则随着她嗫咬吐气的节奏而逐渐粗重。

    “我想的事情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但你不相信,我想和你有未来。”

    未来听起来虚无缥缈。

    如同姚简曾经投稿的全国初高中生科幻大赛,投稿以后石沉大海音信渺茫。

    她总是说,某天未来,主办方会给我发邀请函。爸妈从激情慷慨的姚简身旁走过一脸的茫然:“干嘛去呀?”

    “我上网吧看邮箱去。”

    “你怎么都不去看看姚述?”

    她贵人多忘事。

    对了,姚述还因为阑尾炎在医大二院躺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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